第12章 更容易胡思乱想
张怕侧身一抓一带，光头差点来个大劈叉，咣的摔倒在地。
胖子说：“乌老三回来了，开辆破车在那臭显，瞧着恶心。”
张怕马上挂电话，跟胖子说：“娘炮在女生宿舍，这世界怎么这样？”
张怕没接话，拿手机拨110：“喂，这里是幸福里，我报案，有个光头进门捣乱，还打人……”
“你说你，除了花钱、赔钱，还会什么？”胖子妈恨铁不成钢，跟着又说，“乌家三小子回来了，告诉你别给我惹事。”
看看这个时代的文化传播，小年轻们受不得委屈，否则一张嘴就是弄死谁谁谁。
“拉倒吧，想让我好受就收下。”张怕说，“何况钱也不够。”
“给你？你先把卖网吧的钱还给我再说。”胖子妈大声说道。
光头咣的推门进入，就听见屋里妹子破口大骂：“草你马的……”
打完这个电话，光头也不说话，靠着门站住，一会儿看屋里俩女孩，一会儿看张怕。
胖子转身就走：“靠，不和疯子一般见识。”只是没一会儿又回来，“走吧。”
“我肯刷礼物，我肯给她们买装备，你肯花钱你也能睡。”胖子洋洋自得道。
迷迷糊糊中，有人敲门。是隔壁的圆脸女孩，怒气冲冲的进来：“找你帮忙。”
光头点点头，拿手机打电话：“我在幸福里，赶紧带人过来，马上！”
光头站起来又冲向张怕。张怕边躲边跟电话说：“他打我，我该怎么办？跑？好，我现在跑，可我家里有电脑还有钱，万一被偷怎么办？”
“正经有屁用，相亲五六年也没见处个对象。”胖子说，“还不抵我呢。”
张怕愣了一下：“找我帮忙怎么这么凶。”
胖子说：“有钱不给我？”
真有勇气啊，张怕走过去看，光头还没动手，指着圆脸女孩说：“最后一次机会，乖乖跟老子走。”
胖子把信封丢到床上：“爱给谁给谁。”回手打开电脑。
长发女孩本来就不待见张怕，更是一句话没有地追出去。
看到张怕进门，胖子妈很欢迎：“怎么总也不来？”
张怕应下来。胖子妈说：“先坐会儿，马上吃饭。”
光头眼神阴冷：“别说不给你机会，赶紧滚，这件事情就算了，不然……哼哼。”
十分钟后回来，进屋给胖子一个带有银行标记的信封：“四千。”
张怕回话：“现在是法制社会……”
光头连续追打几下，发现打不到人，停手冷着声音问话：“你是谁？”
张怕说：“免了。”
张怕说：“你就拉倒吧，当我不知道？还污蔑娘炮去你网吧泡妞，你开个网吧睡了多少小姑娘？你才是大流氓。”
正编着呢，有人蹬蹬蹬上楼，咣的推开外面门，接着推开张怕的房门，是一个光头，进门左右看看，转身出去推下一间房门。
提起老良，胖子扑哧笑出声：“老良太神了，上次去国贸，短短二十分钟愣是遇到三个前相亲对象。”
胖子拿手机看眼：“去你那。”起身走在前面。
张怕跟着：“我昨天没出去卖书，今天得去。”
张怕是真想提醒一句：骂人有用么？万一撞光头手里，倒霉吃亏的不还是你？
张怕不想说话了，看眼桌子上的信封：“咱俩出去打一架？”
圆脸女孩说：“我咽不下这口气。”改问张怕，“我知道你跟幸福里那些人关系好，帮我问问，打断一条腿一只手多少钱？”
张怕还在跟警察聊天：“他问我是谁，要回答么？”
“干嘛？”胖子问。
“写你还不如写老良，写他的相亲史，起码撑个几十集。”张怕回道。
“别买了，中午上我家吃。”
圆脸女孩说：“我活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个亏，我要让他死。”
还好有长发妹子，连拽带劝的，总算让圆脸女孩闭嘴。
张怕说：“不帮。”
胖子妈问很细，大概全问一遍，最后说：“要是钱不够告诉阿姨，我这里还有点儿。”
“放心吧。”胖子起身道，“走了。”
收起手机，面无表情看向光头，也不说话。
“你去国贸？”张怕有些惊讶。
于是，房间里安静下来，四个人都不说话。
“不是做生意赔了么。”胖子小声咕哝道。
张怕把信封又丢到胖子面前：“别装大款。”
张怕不乐意了，起身到门口往里面走廊看。
“电脑钱，就这么多了。”说着话给娘炮打电话。
胖子说：“你就是个神经病。”
刚说完话，另一个长发妹子进门，拽圆脸女孩出去：“别闹了。”
张怕出现在门口，长发妹子终于肯搭理他一次，急忙喊道：“报警，帮我报警。”
“好吧，我牵头。”张怕问，“乌老三回来没好事吧？”
“是什么内容？”胖子再问。
长发妹子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一个外来妹，怎么和人斗？”
“你怎么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胖子拿鼠标乱点，随口问话，“剧本怎么样了？”
张怕笑了下：“你要是想打架，我隔壁屋俩妹子知道吧？圆脸的被人欺负，想卸对方的胳膊腿，介绍给你？”
“肯定不是好道来的，靠。”胖子骂道。
光头冷着声音说：“识相的跟我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屋里面的圆脸妹子真是生猛，一直滔滔不绝地骂光头。
到午饭时间，张怕关电脑，锁门，去胖子家。
“写我吧。”胖子说，“以我为主角，写我打拼事业的辛苦经历。”
胖子骂道：“别骂人啊，拿着。”
“别摇了，我妈说让你有空过去吃饭，就现在吧。”胖子说，“是拍戏的事，记住了，是你牵头。”
张怕往回看，长街尽头停一辆黑色汽车，问道：“那辆黑车？”
胖子一惊，瞬间起身：“你怎么了？”
“鬼知道。”胖子忽然笑了下，“找乌龟揍他一顿？”
三个房间，俩妹子住最里面一间。光头推第二间门，锁着没推开，砸了两下，屋里没反应。就又往前走。
胖子撇嘴道：“介绍个毛。”又说，“走，上我家吃饭。”
圆脸女孩站在床上骂脏话，反正就是上面那句国骂，翻来覆去地骂。长发妹子也帮着骂，还说如果光头不赶紧走的话就报警。
俩妹子在家，圆脸女孩已经回来了。一般情况，只要没出去逛街，就是在家睡觉。
“你！”圆脸女孩说：“还邻居呢，草。”又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摔门出去。
“我草。”光头冲过来就是一脚。
张怕叹口气，想不被人欺负，就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远一些。
张怕还在通电话：“他打我，我可不可以打回去？算正当防卫吧？”
“少来！上次你们当街追着人砍，我都看见了。”圆脸女孩问，“就说你帮不帮吧？”
这时候，打给娘炮的电话接通，那家伙居然在音乐学院的女生宿舍里，说是跟妹子们学唱歌学演戏，还要创作网剧主题曲。
“你管人是不是好道来的？陪我买饭去。”张怕说道。
“我想揍你。”
“去你家？”张怕猛摇头。
他往市场走，看见胖子蹲在路口，随口问话：“你干嘛？”
隔天上午，张怕出去买饭，正好遇到圆脸女孩下楼，冲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昂头走在前面。
“现在才几点？”张怕回道。
“娘炮给女人买礼物，拽我们一起。”胖子笑道，“娘炮跟老良在一起简直绝配，一个遍地泡妞，一个遍地相亲对象，走哪儿一见面，呀，眼熟，哈哈。”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张怕想起件事，走到楼下，把门钥匙给胖子：“你先上楼，我有点事儿。”骑自行车出去。
“是啊，好象稀了些。”胖子妈说，“不能熬夜啊，千万不能熬夜。”
胖子说：“不是打架有瘾，是打他有瘾。”
这是被欺负了。张怕拿手机看时间，刚过零点，作为两个上夜班的妹子来说，今天回来得些早。
张怕还是不说话，因为没必要，说什么都是废话。
胖子家也是二层小楼，每层有一百多平，胖子自己住二楼。
张怕跟阿姨道别，俩人出门。在路口分开，胖子去乌龟家打麻将，他回家编故事。
胖子说：“你要是有他那么帅，你也行。”
“完全不知道。”张怕快速做答。
胖子替张怕回话：“天天忙着编故事，没看头发都少了。”
光头说：“想死是吧？”
张怕终于打完报警电话，挂电话之前最后催一遍：“赶紧来啊。”
“一个字没写。”张怕回道。
这就是结上仇了？张怕笑笑，稍等上一会儿才下楼。
“留着吧，等你成神再给我。”说起成神，胖子想起件事，“我一哥们的哥们也在网上写书，听说不少赚，叫出来认识认识？”
“神经。”张怕说，“你是不是打架有瘾？”
光头很嚣张，转头骂张怕：“赶紧滚，看你马看。”
吃饭时候，果然询问拍网剧的事情，虽说未必赚钱，可要是能踏实做一件事情，就是花点钱也好，好过打架捣乱被警察抓。
“老良是正经孩子，你少拐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