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在一起·走下去
夏明朗轻轻舔过他的嘴角,笑了满眼,忽然间跪下去,一手扶着陆臻火热的根源,张口含了上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明朗被他吼得失神半分,陆臻抓到机会用力深挺,夏明朗被他压着舌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连喘息都呜咽得像呻|吟。
不是疼,疼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怪异,全然陌生的怪异。
“对不起,”陆臻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细吻落在他的嘴唇和下巴上:“我居然把你给……”
陆臻稍微动了一下,半跪到夏明朗面前,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时,眼神单纯而平静。
夏明朗心想,看来以后要教导他学会在做|爱的时候叫他名字,现在的他不是什么队长,只是夏明朗。
夏明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臻仍然扑在被子里,脸朝下,直挺挺的,穿着标配的军绿色短裤,背脊上的皮肤健康而光滑。夏明朗走近手指沿着他的脊柱划过,陆臻马上像触到电似的转过身。夏明朗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水汽,让人的眼神柔软,发梢上滴着水,砸在肩膀上闪出细碎的光,一路往下,肌肉分明的深色皮肤上泛着淋漓水光,像某种动物,强壮的,动感的,豹子或者奔腾的马。
可是?
夏明朗想了一会,失声笑出来。
陆臻终于松了口气,动作的幅度加大,重点刺|激,还不及夏明朗适应过来,陆臻将他的身体分得更开,在入口处磨蹭了一下,掐着腰进入。
可是很快的,他发现,他妒嫉的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人,他嫉妒一段岁月,陆臻从稚童到少年的时代他没有见过,从少年到男人的阶段他完全错过,他妒嫉所有令陆臻变成现在的陆臻的一切。一想到那些飘散在流光中的画面,那稚嫩柔软的身体慢慢变得结实强韧,夏明朗就觉得莫名失落。
陆臻咳顺了回头,气短:“你怎么还在啊?”
陆臻被这束视线所贯穿,茫然的呓语,着了魔似的看着他。
“放松,放松点……”陆臻小心的吻他的背脊,寻找关键的位置。
回去的时候,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忽然想起陆臻说这几天他们寝室的水管坏了,鬼使神差地,他锁上了门。
好像一个隐秘的门被打开,他重新认识了自己。
夏明朗的耳边刹时安静下来,空间封闭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陆臻渐渐急促的呼吸,麦子似的蕴着阳光温度的肤色渐渐被情欲染满泛出了浅粉,浸着水色,现出半透明的色彩。
夏明朗看着陆臻仓惶逃窜的背影,摸了摸嘴角,不可思议的满足。
夏明朗俯身压上去。
“没事,没事,我觉得很好!”夏明朗一边笑,一边抚着陆臻的背脊:“我觉得很不错,很……”
陆臻愣了一下笑出来:“没,还有吗?分我一点。”
夏明朗忍不住一口咬上枕头,把床单抓得一团乱,这,这,这,不能慢一点吗?
陆臻滴溜一转,肩膀靠在墙上向夏明朗抬起了眼,沁着水的瓷砖墙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陆臻吁了口气,手往下滑,握到自己已经火热跳动的部分圈上去握住,几近迷离的沾了水的视线与他纠缠在一起,手掌缓缓的滑动。
虽然……了一点。
夏明朗低下头去抚摸陆臻的脸:“我以前,是不是把你弄得很疼。”
“难受?”陆臻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
天热,浴室的门当然没有锁,夏明朗靠在门框上往里看,陆臻站在水流下面,身体镀着一层晶莹的膜,细腻的白色泡沫从发梢上流下来,沿着脊柱的凹陷往下走,一路蜿蜒。
说实在话被视奸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夏明朗的目光又热又毒,有如实质,轻如飞羽,炽烈如火,陆臻被他看得身体一寸一寸的热起来,不小心视线相碰,胸口一阵狂跳。到最后,陆臻只想说:你过来吧,我让你摸,我求你了,别看了行不行?
夏明朗咽了一口唾沫,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狂流的声音,奔腾如千军万马,像荒烟的战场。完全移不开眼睛,那具身体的每一点反应都牵动他的神经,这孩子是他的心病,这个认知从很早以前就鲜明的印下,然后在时光中越来越深。他的呼吸急促,比曾经看过的任何关于性|爱的画面更为觉得兴奋,他想要看到陆臻就这样在他面前射出来,可是蓦然的,心底生出了一丝嫉妒,他在嫉妒陆臻的右手。
陆臻把手指插到夏明朗头发里,开始不自觉的用力,夏明朗配合的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像书里说的那样做吞咽的动作,火热的柱体深入到喉咙的深处,他很惊讶的发现居然没有什么想要呕吐的感觉,自然,也不觉得恶心。
“是我的。”
陆臻蓦然睁大了眼睛,一口气喘不过来,窒息似的快|感,脑中缺氧,一片空白。
你未来的路,我会陪你走下去。
陆臻一下子弹了起来,瞪大眼睛。
其实,是真的很难受,可是,很简单的道理,如果陆臻可以为了他坚持下来,那么没有理由他就忍不住。既然他们相爱,他们在一起,他就必须要让陆臻到达那个地方,从来没人触及过的所在,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如果接吻的终点不是性|爱,如果还有别的更亲密的举动来标记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会很乐意的选择那件事来证明他们的长相厮守。
俯身,咬上他的唇,舌尖直压到底。
魂魄飞散,眼前是陆臻的起伏的脸,耳边是他的沉重的低喘,唇上还沾着他的唾液,胸口偶尔相碰,砰砰砰沉重的心跳声,被包围了……身边全是陆臻的气息。
是陆臻的夏明朗。
陆臻十分温柔,体贴细腻,牙齿轻咬着他的耳朵和脖子,安抚所有敏感的部位,让他分心。
“废话。”这种时候你还能叫谁?
陆臻满脸是水,眼中星光灿烂。
陆臻的皮肤仍然是麦色的,身上就更浅,天生白的人再晒也晒不成夏明朗那种古铜色,棕与黑,好像都是在皮肤表面上浅浅地抹一层,一搓就能搓掉,内里泛出明亮的光。
夏明朗坐在他床边擦头发,边擦边甩,水滴飞溅出来,有很晶莹的色彩,陆臻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夏明朗一双眼睛在毛巾下面闪着光,笑:“你现在看着我干吗?”
陆臻忽然把上半身压下去,手指插|进夏明朗的发根里捧住他的头,眼底被欲望烧得几乎发红,他低吼:“夏明朗,现在是我在上你。”
“要不然这样吧,”夏明朗看着他的眼睛,“我让你上啊!”
仍然不是疼。
夏明朗把自己身上擦干走出来,发现陆臻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表达着他睡得有多沉,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没留力,已经精疲力竭。夏明朗贴在陆臻背后睡下,把他汗津津的身体抱在怀里。
夏明朗舔了一下嘴角,笑道:“我吞了。”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跪久了腿有点麻,索性就靠坐到了墙边。
夏明朗觉得神奇,这个时刻,这个姿势,这种行为。
说着,用力一下深顶,绞到最深处,然后猛得抽出来,夏明朗顿时失神,好像身体被抽空似的飘浮感。
夏明朗半转过身想去吻陆臻的嘴,腰部扭转,产生几乎是紧绞的压力,那种紧密细腻的压榨简直像是甜蜜的酷刑,陆臻低呼了一声,冲撞的动作更加凶狠而利落。夏明朗却是着迷在他的脸上,血色高涨的肤色几乎是半透明的,微皱着眉,沉迷溺毙的模样性感得无可救药,夏明朗从嗓子眼里干到底,炽热的火苗沿着血管烧起来,噼里啪啦的乱窜,一直被陆臻很好的照顾在掌心的欲望终于硬到了十分。
呼吸越来越紧,陆臻不自觉的舔过下唇,咬紧,视线却寸步不离,眼中满是直白坦露的渴望。
陆臻贴墙滑下去,喘着气,靠在夏明朗身上,沉浸在高潮过后的慵懒的柔软中。
既然你敢视奸我,我就能意淫你,看咱们谁比谁狠。
陆臻没说话,凑过去舔他嘴角的伤口,一下一下的,像一只温柔的猫。身体又开始发烫,从皮肤相触的地方传开,指尖烫得生疼。
不过,其实他也忽略了,这两者早就建立了联系,却只有一个声音能让他疯狂。
高潮爆发的瞬间,夏明朗清晰的看到陆臻的眼睛里一片空白,清澈深黑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印出他的脸,然后,脱力似的,缓缓合拢。
陆臻欲言又止,憋得胸闷,恶狠狠地指着夏明朗,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夏明朗仰天笑,脚下还是不动。陆臻无奈之余只能淡定,心里默念着金刚经,肥皂打满全身只想着速战速决。
“呀!”他忽然惊叫了一声,把自己撑起来,捧着夏明朗的脸,懊恼的几乎要哭的样子。
“舒服吗?”夏明朗笑着问。
当然,这话说不出口,可是要死的催命了,他硬了……人到了真没地儿可退的时候,就会生出一股豪情,就像是脸如果丢到尽了,索性还可以来个不要脸,当陆臻绝望的发现他真的有反应了,而且从夏明朗的眼底看到戏谑之色的时候,脑子里轰然一下,他也就豁出去了。
“夏明朗!”陆臻提声叫,随着夏明朗的节奏喘气,咬牙切齿。
浓腻的吻,舌头温柔的搅动着,交换唾液和精|液,血液……夏明朗初次尝试,总有失手的地方,嘴角磨破了一些,刚才做得兴起不觉得,现在微微尝到了铁腥味。
夏明朗放纵自己的眼睛从上往下地看,火热的视线掠过修长的脖子和漂亮的宽肩,线条跌宕收束汇成肌肉劲瘦的腰。训练日久,即使身体的机能已经足以承担高烈度的战争,陆臻仍然不是很壮,劲实的长条形的肌肉紧紧地包裹着修长的骨架,穿上衣服的时候甚至偏瘦,然而这是最灵巧的肌肉类型,爆发力强,灵敏,快速,充满了流动感。陆臻的腿型很好看,修长,笔直,脚踝精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夏明朗不由自主地想起每一次当他进入时,陆臻绞在他身上的长腿,心口蓦然涌过一阵热血。
可是,那又怎么样?不过是相爱的人做的快乐的事,有什么好羞耻的,更无所谓侮辱。
陆臻七手八脚的压住他,低吼:“你要弄死我啊!”
夏明朗最近加班加过了头,到最后彻底没了任何事情可干,听到操场上收操的声音,心中悸动。
你要看是吧?
“都是我的,这里,全部。”夏明朗微笑着,那是蛊惑而妖孽的诱人沉醉的笑意,吹气似的吐出字,像来自地底的恶魔吐出咒语,右手忽然翻转,用力握上去,敏感的表皮与粗糙的掌心相摩擦,丝丝刺痛被强烈的快|感包裹着直贯头顶,陆臻忍不住想尖叫,却又被强势的堵了回来,于是所有的尖叫,喘息,都被堵在喉间碎成细细的呻|吟。
这,说实话,太刺|激了,超出他的想象。
我靠!什么意思?
可怕的占有欲!
夏明朗被他瞪得愣了一下,他听说过有一种人叫纯零,于是他忽然不能确定陆臻是否想要进入他,而如果他不愿意……夏明朗承认,他觉得有点失落。
夏明朗的身体很好,于是他身体的内部像一个禁地,从未有人触及过,包括他自己。
不过他的失落只维持了三秒钟,三秒钟之后陆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扑倒了他,暴雨狂风一般的吻堵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灵活的手掌往下滑,调情的手法相当有技术,于是不久以后夏明朗意识到,陆臻其实从来都不是偏零而是偏一,他愿意被进入只是因为那是夏明朗,就像夏明朗会喜欢这个男人也只因为他是陆臻。不过当时的夏明朗没来得及想这么多,事实上他很乐意让陆臻吻,这样纠缠的接吻让他觉得很陶醉,被需要被渴求的感觉。
尤其是,当他的赤身裸体对上他的一身戎装。
夏明朗把冷水闸开到最大,劈头盖脸地冲下来,这他妈的粘粘呼呼的心理是不是就叫嫉妒呢?
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了,能看的也都看过了,可是人类对祼体的羞涩感似乎是从尝过苹果之后就根深蒂固。
酸,麻,痒,无力的麻痹感从腰部开始扩散到四肢,肌肉在颤抖,几乎支持不住。
“很?”陆臻睁大了圆圆的眼睛,满含期待。
难怪每次都要睡足一整天。
没有谁可以代替他去做这些事,即使是陆臻自己!
陆臻被那三个字撞在耳朵里呆了半拍,忽然被水呛到,转过身去咳,连着耳朵根都红透。
“你都湿了。”陆臻终于放开他,结结巴巴地红着脸,是最可口的苹果,由毒蛇藏起来的那种。
“呃……我们做吧?”陆臻道。
小家伙,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半跪在一个男人身前吞吐他的分身,他大概会一拳打碎那人嘴里所有的牙。可是现在他就是这么做了,心里却没有一点耻辱感。
夏明朗来不及对后半句话表示荡漾首先被前两个字刺得心脏一软,忽然发现纠正称呼这个问题十分的迫切,要不然把两者建立了联系之后,满操场都有叫他队长的,不是得疯掉?
夏明朗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夏明朗忽然走到陆臻面前双手捏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到了墙上,冰凉的瓷砖与火热的身体大面积的贴合,陆臻顿时激灵了一下醒过神,茫然的看着夏明朗,莫名的瑟缩。
“这话说的,你公共浴室不是一样洗,那么多人看着你都不怕,你还怕我一个人啊?”夏明朗抱着肩膀跷着脚靠在门框上,完全是赖定了的姿态。
“哦,明朗?”陆臻因为说得太刻意,首先把自己酸倒,一阵恶寒。
手指轻按,终于找到了应该的地方,类似高潮的快|感让夏明朗的身体抽搐似的一弹,眼前发白。
所以,只有陆臻,因为是陆臻的,他不觉得脏。其实,甚至在第一次口|交的时候,在他还不确切的明白口|交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吻过它,那似乎是本能的反应,人们看到喜欢的东西,会不由自主的用嘴去碰它,当我们还年幼,都用嘴唇和牙齿熟悉这个世界。
是啊,当他遇上他的时候都已经24岁,24岁的漂亮男孩,他那么好,那么讨人喜欢,怎么可能是张白纸。
夏明朗非常专注的在做这件事,从下往上,用心的舔过,含进去,慢慢吞吐,同性之间的性|爱就是有这个好处,不用教,自己就知道要怎么做最快乐。因为缺氧的缘故,陆臻不由自主的想要仰起头,可是视线移不开,脸上涨得通红。
全然陌生,然而,如此深刻。
“妈的,你轻点儿!”夏明朗不自觉的收缩肢体推拒着他的进入。
“队长。”陆臻抱着夏明朗的腰呢喃似的含糊的说:“你里面真紧。”
“看你啊!”夏明朗一句话说出来自己也吓一跳,怎么哑成这个样子?
“哦哦。”陆臻匆匆忙忙把自己冲干净,像逃命一样地冲了出去。
做有很多种方式,可是如果像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表达一种邀请,那通常是指的是最后一种。至于这最后一种,做得并不多,虽然快|感来临的时候比任何一种方式都更加劈头盖脸,可是每次陆臻做完了都要睡很久,蔫蔫的,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做|爱这种事不过是寻求快乐,如果成本过高,不必太强求。
夏明朗忍不住想笑,不敢出声,整张脸像花似的。
那是他的东西他的特权,令陆臻快乐迷乱,呻|吟喘息都应该是,属于他的,特权!
夏明朗张开嘴无声的叫喊,他是真的叫不出声,连喊都喊不出来。
箭在弦上的时候,再温和克制的人也会变得狂野。陆臻固执的挺进,每退出一点,就会进入更多,高温湿腻的粘膜吸附似的包裹着前端敏感的部分,推拒产生的压力让他异常兴奋,这么热这么紧,怎么忍得住?
“叫我名字。”他说道。
他大口的喘息,理智渐渐被激|情所吞没。
相比较自己的迟疑不决,陆臻的全套动作非常的流畅,皮肤摩擦,情动,血热,心火炽烈,夏明朗觉得他已经被撩拨到十分,翻过身,最容易进入的角度,包裹着大量润滑剂的手指缓缓推入,异样的,难耐的,无法形容的感觉从身体内部爆裂开,夏明朗顿时僵硬起来。
我靠?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没完没了了?
陆臻脸上又红起来:“还好,现在好多了。”
夏明朗抬起手,指腹贴着陆臻脸侧的皮肤划到底,捏在下巴上,往自己面前勾,反正是尝了,就吃个够本吧!夏明朗把手臂圈到陆臻的脖子上。舌尖激烈的碰撞纠缠,与之相配合的是下面快速的戳刺动作,忽然速度放缓,每一下都是又深又重,最后深入到底,释放在甬道的最深处。
陆臻的呻|吟声渐渐的漫出来,混合着含糊的昵喃:队长……
“一开始都这样的,后来就好了,我一开始做的时候把人整得还要惨,没事的,怕疼就不做了。”陆臻握着夏明朗的手,眼神单纯而清澈。
“你是我的。”夏明朗牢牢的盯着他,右手戏弄似的轻弹着顶端,左手往上移,手指从陆臻鬓边插|进去,拉住发根固定他的头,黑幽的眸子就像藏在地芯里最纯的炭失了火,逼近他。
“很……wonderful!”
你要看是吧?
那我索性做给你看。
如果换了别人,那可能吗?
这小子……还真猛啊!
“有没有尝过你自己的味道?”夏明朗伸手托住陆臻的脖子。
“你明天还有训练。”夏明朗提醒他。
夏明朗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颗颗爆起来,无奈的:“算了,你以后这种时候就别叫了。”
“队长。”
夏明朗悲愤的发现为什么不是疼痛,那才是他熟悉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复杂难言的,怪异的刺|激,以及对陌生的隐秘恐惧。
万般深情的叫法,让夏明朗几乎有种调戏下属的罪恶感,偶尔,他会听到几声细不可闻的“明朗”,怯生生的,淡得像清风一样,散在空气里,令他心口发烫。
这……这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手指的频率渐渐加快,又加入了一根,开拓摸索,进出抽动时的动作充满了淫|靡的想象。
陆臻把他翻了个身,调理好姿势之后又想猛力深入。
“怎么了?”夏明朗顿时紧张。
夏明朗勒着陆臻的脖子,含住他滑腻的舌头紧紧的勾着吻,一手带着陆臻的手掌撸动自己的欲望,专挑最刁钻的地方下手,很快的释放在陆臻手心里,两具湿淋淋的身体喘息着相拥在一起,掌心里火热的液体让陆臻醒过神。
“明朗?”陆臻艰难的低下头去看,夏明朗垂眸跪在他身前,表情专注而诚恳,黑而密的睫毛颤动着,像是眼风微挑的在看着他。一瞬间的失神,陆臻失声低叫,只觉得魂与神授,身体轻得像飘起来,高潮毫无预警的爆发,夏明朗来不及收口,被呛到了一些,捂着嘴咳嗽,浑浊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来,被手背擦去。
夏明朗愣了愣,莫名其妙地心头一麻,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他揉乱陆臻的头发,起身去洗澡。
“我为什么不能在?”夏明朗理直气壮。
“你这么看着我怎么洗?”陆臻怒目而视。
他不无自嘲地在想!
隐秘的,羞耻的,畏缩的轻微颤抖着,陆臻睁大眼睛,在半醉半醒的时分,难得的流露出像鹿一般湿润而清亮的眼神,令人发狂。
难得的,被吓懵了的,不再磨着尖牙向他挑衅的陆臻,舌尖颤抖着,任他纠缠吸允,夏明朗满意的深入浅出的品尝了一番,稍稍放开他唇,陆臻急促的喘着气,眼神慢慢的起了变化,某种,应该要被称之为恼羞成怒的变化。
夏明朗拼命想要转移注意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转,忽然意识陆臻现在耐心的谨慎与自己曾经的急躁,他本以为已经是做得很够了。
“疼要说!”夏明朗捏着他的下巴。
“吐出来啊?”陆臻伸手抚着他的脸,声音哑得一塌糊涂。
他大概还是会一拳打碎那人嘴里所有的牙。
“我马上洗一下。”夏明朗安静地看着他,温柔的纯黑的眼眸,像是沉了一夜的星光那样闪烁着。
我就让你看个够。
“让我……转过来,我要看着你……”夏明朗声音低哑的嘶喊,挣扎起来。
也对嘛,做都做过了还装什么处呢?
“真的?”陆臻眼睛发亮。
冰凉的水流冲过高潮过后躁热的身体,夏明朗闭上眼睛回味方才的感觉,多疯狂的行为,身体被打开,被另一个男人进入,被挑逗被拨弄,让他在自己身上得到快|感。
被贯穿的滋味,炽热的坚硬的,无法忽视的物体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内脏被搅动挤压,从身体里面被人握紧的感觉,夏明朗如此清晰的感觉陆臻的温度和形状,还有那种陌生的,来源于自己身体内部的触觉,原来没有感觉的地方产生了感觉,原本以为不存在的叫嚣着他的存在,每一处凸起和皱褶借助那种火热坚硬的摩擦而变得可感,酥麻的,酸疼的,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充斥在神经回路里面。
那声音沙哑湿润,他一直都是陶醉着当成呻|吟来听,居然忘记回答他?混蛋之极!
“我以前弄得你很疼吗?”夏明朗闷闷的问,半转过头来看,陆臻脸上又红了一层,翘起嘴角:“还好。”
夏明朗掰开他的手,强硬的按到墙壁上,手指轻拂而过,绕着打转,像是羽毛振翼的触感,陆臻不自觉的挺动着身体,想讨要更多爱抚。
夏明朗转着脑筋搜肠刮的想,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想出一个足够劲爆词来安抚这个伤心的家伙,要不然他都快哭了,可是无奈他现在的整个大脑有如高烈度战争之后的战场,一片硝烟狼藉,血液里还流淌着未尽的火苗。
夏明朗收束心神咬牙忍耐的当口上听到这一句,满头的血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差点就想把这小子从身上踢下来,转回头却看到陆臻沉醉的表情,半咬着嘴唇滴血似的红,眼神迷乱。
夏明朗低头咬咬陆臻的嘴唇,起身去洗澡,身形一动,体内流动的热流顿时令他全身一僵,陆臻的前戏已经很细致,可是异物进出时留下的火热钝痛却在高潮过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陆臻冲完头发,回头捞肥皂,眼角的余光扫到夏明朗顿时吓得退了一步:“你站那儿干吗?”
夏明朗忽然发现他简直希望可以一出生就认识他,把他带在身边,看着他从小到大,不错过一分钟。
“真的,我确定!”夏明朗点头,手指插|进陆臻的头发里,慢慢的梳,这小子出了太多汗,发根尽湿。
记得之前陆臻和他做的时候,总是喜欢问:舒服吗?觉得舒服吗?
陆臻拍头倒下,非常懊恼的样子。
夏明朗忽然意识到,那句话,应该,也算是在称赞吧?
“那我叫你哎,你知道是叫谁吗?”陆臻嘻笑。
陆臻的身体在弹跳着,随着夏明朗的节奏,声音渐渐拔高,夏明朗感觉到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越掐越深,似乎是快要忍不住了,他于是努力往深处吞。
他于是在这种几乎要把人撞散的冲击中模糊的想。
陆臻的嘴角迅速的翘起来,神采飞扬,像一只骄傲而满足的猫,他用鼻子蹭蹭夏明朗的脖子,表达他的称赞:“队长,你里面的感觉非常棒。”
夏明朗闷声笑,胸口起伏,陆臻简直失望透顶,那么满心期待的第一次,居然会做得如此失手,留下如此恶劣的坏印象。
“你要把我弄死了。”陆臻小声低喊,声音分了岔,劈裂嘶哑,他已经站不直,手指抓挠在光滑的瓷砖上,骨节绷得发白。夏明朗含着他的东西没办法笑,只是抬起眼睛来看他,把笑意写在眼底,陆臻脸红得快要烧起来,猛抽气,嘴里全是压抑的呻|吟。空气里弥漫开少年的青涩的气息,像是新生的竹子被劈开的味道,青葱而浓郁,夏明朗把渗出的那点晶莹液体抿进去,味道出乎意料的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