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愚人节审判（上）
艾比轻蔑的冷哼一声。
“没错，执行司司长乌姆里奇女士提议的很好，那我们就……”梅森愉快的要拍板。
梅森放下厚厚的这叠文件，从另一边抽出一个羊皮卷，用很温和的口气继续读：
“是的。”艾比平静的回答，“我很后悔，我不应该拒捕的，早被你们捉住就好了。”
艾比心下一沉，看来这几天的情势变的很快。
“你愿意和他见面吗？我的证人说在1974年圣诞节前一两个星期，你们一起旅行，甚至拜访了著名的勒梅先生，从你们在旅馆里的举动来看，你们似乎相处的很愉快啊！”
“哟，格林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早知道你迟早会被逮住，你逃个什么劲儿啊！白费力气嘛！哈哈哈……”
啊？真有证人？艾比也有些吃惊，她不解的看着祖父祖母，但他们正直着脖子严肃的和梅森互相瞪视。
“宝贝儿，你没事吧？”格林奶奶走到铁椅子边上，轻声问。
粉红妖怪立刻不娇羞了，脸皮绷成丑恶的干绿色，梅森也翻起了一双愤怒的死鱼眼，艾比的背后传来好几声轻笑，她立刻分辨出里面有隆巴顿夫妇的声音，那个左右两排的陪审员们也有不少偷偷掩住嘴角。
“有这个必要吗？”前排的中年妇女质疑。
艾比心里一动。
顺着电梯，艾比他们来到黑沉沉的第九层，沿着一条空旷的走廊往最里面走，浩浩荡荡一大群彪悍勇猛的傲罗中间押送着一个小姑娘，好像她是什么高度危险人物，这情景很严肃，也很搞笑。
“没什么看法，我想跑，但打不过他。”艾比突然想起那个清凉的夏日午后，碧翠山谷的林间，缺牙的小蛇绿帽子，还有长身玉立的他。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老傲罗的眼睛明显闪了闪。
“你们逮捕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和食死徒有关联，还有其他什么罪名吗？”
艾比哪有证据，于是打算叉腰争辩，却被格林爷爷打断了，他胸有成竹的微笑着：“当然，当然，请允许我请出证人来，他就等在外面。”
梅森大法官的微笑中似乎掩藏着钢针，他瞪着格林爷爷，继续发问：
“…是的。”
梅森又举起一张供词，出示给陪审团看。
“我在霍格沃兹当调查员的时候，听说不少这位小姐的事，我确定她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无杖魔法。”粉红妖怪掩着那张阔大的嘴，纯情的痴笑。
说完这一大篇，艾比很无奈的耸耸肩，然后高高的仰着头看向梅森，哼！她可不是任审判庭欺负的傻哈，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全豁出去了！
艾比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细细整理了一遍，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仿佛黑暗中那微乎其微的一点光亮，时不时的闪烁几秒，可又很快消失不见。
在隆巴顿身后站着那个面相刻薄的傲罗，他一看见艾比，就冷笑着嘲讽道：
“之后，你们时常见面吗？”
梅森闪烁着很有把握的微笑，朝艾比扬了扬手中的一大叠羊皮纸；艾比的脸颊火辣辣的，四周射来的目光有惊疑，鄙视，嘲笑，讽刺……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羞辱过，好像古代被剥光了游街示众的破鞋烂货。
“弗兰克，一切顺利，我连拔魔杖的机会都没有呢！就是可怜的迪克伤了肩膀，不过，他终于有机会到圣芒哥去找他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了！”
周围的傲罗和陪审团都哄然响起来了，他们都知道当初老邓的埋伏，但他们不知道陷阱中的那个诱饵居然是这个小姑娘，大厅里的舆论风向一时逆转。
“今天我们将审理艾比盖尔·格林小姐涉嫌食死徒的多项伤害他人破坏社会秩序的事件！质询者由本人担任，陪审团由阿米莉亚陪审团团长主持，请问被告有辩护律师吗？”
“艾比盖尔·格林带到了。”艾比背后响起德怀特老巫师的宣布。
梅森老头和格林老头显然势均力敌，法官老头转过头来对着艾比问：
“1974年的暑假，哪一天我忘记了。”
艾比左右移动目光，她没看见冈比亚斯魔法部长，也没看见邓布利多。
飞天囚车的速度很快，大约十来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魔法部；大门口已经有十几个傲罗等在那里了，迎面那个就是弗兰克&8226;隆巴顿，艾比身边那个叫爱丽丝的短发女傲罗一看见他，就高兴的扑了上去，两个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艾比看了一眼放在大厅中间的那把铁制高背椅，椅子上到处可看见有可伸缩的镣铐，全都锈迹斑斑，椅子的不少地方还沾有红褐色的东西，估计是陈年的血迹，艾比小心的挨着边缘坐了上去。
你们都哭了吗？
艾比盯着那个老傲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慢慢问：“是你们自己追踪得来的？……还是上级直接给的消息？”
爱丽丝爽朗的笑声似乎感染了所有傲罗，包括抬在担架里的迪克同志也苦笑着，只有艾比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感觉。
艾比没想到魔法部这么民主，居然不是直接把她丢进黑牢或阿兹卡班，而是还要走走过场，不知道有没有律师来帮她说话。
法庭里响起一阵吃吃的轻笑声，谁都知道梅森老头那段时间刚从黑魔王的地牢里出来，和家人们躲的人鬼不见，直到养完伤才出来，那已经是一年后了。
艾比立刻反唇相讥：“我杀人了吗？我放火了吗？我还没有被审判，那就是说有可能我是无辜的咯？可是您现在要给一个可能无辜的人带上只有罪大恶极的死囚徒才需要带的尖齿钉牙镣铐！这不是私刑吗？”
“好的，好的，请别着急，呵呵。”梅森一副无害的样子摆摆手，接着开始质询。
艾比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攻击性，突然间好像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敌人，她恨不得能痛痛快快打一架，女孩向来微弯曲爱笑的嘴角露出深刻的讽刺，她清楚缓慢的说：
“她也许和食死徒有关联，但她本人并不是食死徒，我早看过她的手臂了！”爱丽丝也吼道，她的嗓门也不小。
爱丽丝和汉克一起向老傲罗躬身。
梅森老头气极，拍着桌子大吼：“还没有进入到审判阶段，被告不需要说话！”
她曾经多么希望，能把他完全隔离开这个危险的世界。
艾比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没有丝毫迟疑就做出回答：
那个刻薄傲罗得意的笑了半天，伸手就要来抓艾比，被脸色不佳的爱丽丝一把挡开，她沉声说：“汉克，对她客气些！有能耐冲食死徒使去！”
邓布利多不能保护她，没人可以罩着她的家人，而她又不想死，面对一个势力强大的男人，难道还有人能做的比她更高明吗？有的话，就来教教她吧，反正她已经尽全力了。
“我在魔法史课上学到，几百年前，一群伟大正直的巫师鉴于巫师世界私刑泛滥，许多无辜的人死于无故的指控，因此他们成立了威森加摩，为的就是让所有被告都有机会为自己说一点话，避免错判无辜！梅森大法官！您学识渊博，也许可以为我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补充一下知识，难道不是这样吗？”
“能确定他们一定是食死徒吗？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听到丹尼尔死亡的经过，艾比强忍心理的酸楚，继续问。
梅森老头十分高兴就要宣布，不防被一阵尖锐的冷笑打断，不悦的瞪着艾比，大声咆哮道：“格林小姐，这是法庭，不许随便喧哗！”
“好了，被告带到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你们准备好了吗？”梅森朝两旁的巫师们问，坐在右边长排座位最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巫师朝梅森点点头。
“真的吗？这么年轻的女孩会无杖魔法？”
梅森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艾比有多么麻木不仁，见死不救，试图引起陪审团对格林一家只顾保全自己行径的憎恶。
事实上，丹尼尔的死很早就设定好的，当然是有必要的，后面自己看着吧，而且上一章我也没有写的很伤心呀，我觉得我写的很唯美呀，很符合丹尼尔的品味呀。
艾比心里不断下沉，瞬间结成一片寒冰，她惊慌失措的低下头，都不敢看他一眼——全世界的人里面，她最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那些人都是黑衣面具的食死徒打扮，根本看不清脸，我们只交手了大约一两分钟，他们就一哄而跑，似乎不愿意和我们发生正面冲突；我们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正在大笑着折磨…那位，似乎并不急着杀他，一看见我们，才急急的击破他的心脏。”
“于前几天的审判中，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近几年来的多项谋杀破话纵火案件均由食死徒所为，并且他们最近又犯下了几桩耸人听闻的血案，因此本法庭判定，食死徒为非法邪恶组织，其组织首脑托马斯·马沃罗·刚特，即lordvoldemort现在逃，所有食死徒及相关协同人均需受到审判。”
艾比直觉想要辩驳，可是格林老夫妇一起用强烈恳求的目光看着她，她只能闭嘴，她知道祖父祖母想要把话题引向什么方向，只要一切是在胁迫下，那她和voldemort的交往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个子中等偏高，与同龄人相比有些瘦削，光亮的两半黑发直直的披在毫无血色的脸庞两侧，面容冷峻傲慢，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冷漠苍白的像黑夜里生长的毒性植物，他走路迅速如风，黑色袍子扬起长长的弧度，很快走到了艾比身边的证人席上。
“梅森大法官，那段日子您在做什么，要是我们能找到您，一定向您求助了。”格林奶奶掰掰手指，优雅的叹气。
上一章被读者们的砖头砸的头破血流，那绷带包扎好继续码字，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就没半点内疚吗？啊？！
“格林小姐，你知道voldemort在外面做的事吗？杀人，破坏，肆无忌惮的压迫与他不同意见的人，动辄威胁暴力相对。”
格林爷爷很温和的连忙接着说：“没有。不过这倒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那段日子刚刚受了重创，不是在养伤就是躲起来隐居，再不然就是在办葬礼，他们太忙了，没空帮我们。”
门边的两个年轻傲罗看戏看的很兴奋，立刻起身跑出去开门，不一会儿，他们带进来一个男孩子，艾比也好奇的扭头去看，那个男孩慢慢走近了——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躲藏的？”
正前方主席台上坐着一个很眼熟的老巫师，艾比眨了眨眼睛，立刻认出来了，这是两三年前在里德尔地牢里被艾比就出来的梅森大法官，他今天也穿一身李子色的长袍，不过他胸前的w是金色的，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比，似乎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哈哈哈哈——”艾比觉得实在太滑稽了，突然放声大笑。
“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邪恶的魔鬼会对令孙女这么和善？”
三个傲罗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难以回答。
“……因为，艾比是个蛇语者，由于格林家和斯莱特林家族的某几次联姻，极其稀薄的血缘关系居然在一千多年后发生作用了！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有这么多家族和斯莱特林家通过婚，都没有出现蛇语者吗？也许该查查看，没准还有不少未被发现的蛇语者呢。”
“梅森大法官，我从来不知道您的上庭风格如今变的这么‘幽默’，请直接质询好吗？”格林奶奶强忍着怒气。
“……对不起。”艾比低声道歉。
梅森老头的脸色好像绿干酪一样，艾比突然感到一阵爽快，慢吞吞的继续补充说明：
可是，他现在又回来了。
年轻傲罗朝老傲罗看了看，老傲罗微微颔首，他才开口：
“哦，很好，很好，那么请证人进来吧。”
“第一个问题，被告什么时候开始认识lordvoldemort？”
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男人急忙漂来两把椅子放在一边，格林夫妇上前坐下。
“好的，德怀特先生。”
能享受到连环变态杀人狂才有的特殊待遇，让艾比突然觉得很荣幸。
“哦，加一句，黑魔王心脏处那一刀还是我捅的，为此，我挨了一记他的阿瓦达，几乎死掉，然后我们一家人又诈死逃亡了足足两年。祖父，那段日子，傲罗司或魔法部有提供任何保护或帮助吗？”
格林爷爷巧妙的把许多大家族牵扯进来，果然，在座的不少老巫师都不自在的动了动，包括梅森家族在内，许多有名的家庭都或早或晚和这支古老显赫的血脉通过婚。
“爱丽丝你发什么疯，她和食死徒是一伙的！是恶毒恐怖的黑巫师！”刻薄傲罗大喊。
他故意用拉长最后一个词，别有深意的瞥了艾比一眼,格林爷爷的小胡子吹起来了。
想到这里，艾比勇敢的昂起头，直面质询。
陪审的巫师们都没想到会遭遇到这种言辞凌厉的被告，事实上他们遇到的被告大都很认命。
“知道，报纸和传闻的消息都很迅速。”
当心我伤重病休去了！
“四月一日审判会现在开始！”梅森人虽然干瘦，但嗓子不小，旁边的书记员立刻拿起笔开始记录，艾比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嘴角。
艾比正要说她哪有这个美国事件去请律师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走来：“辩护律师，布莱恩·爱德华·波西瓦尔·奥德蒙·格林。”
“通报傲罗司或魔法部？不，我完全没有这个打算。除非傲罗司的人数比食死徒多，您比黑魔王强，否则……呵呵，两三年前，邓布利多校长带领着几十位魔法高强的长老巫师设下埋伏，都不能把受重伤的lordvoldemort拿住或杀死，那么我们格林一家三口还是别献丑了，您说呢？”
艾比正想开口，格林爷爷突然站起来了，抢先回答：
她的手指在衣袋中摸到丹尼尔的小纸卷，纸卷里还卷着一支花里胡哨的羽毛笔，被掰断成了两截，当时她忙着读信，也没注意，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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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说，你十四岁就认识这位‘著名’的黑巫师了，我很想知道你对于结识一位杀人如麻的魔鬼有什么看法？”
艾比终于知道梅森比邓布利多差的地方了，老邓喊‘同志们，上！’的时候，至少自己也会上，而这家伙只会待在一旁摇旗呐喊。
“被告先坐下。”梅森朝艾比发话。
“没关系，早料到有这一天了，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格林奶奶轻描淡写的带过。
和艾比一起来的那群傲罗都隐隐面露同情之色。
丹尼尔的死让艾比悲愤到了极点，说话更是尖锐刻薄，不留情面。
这个回答引来格林奶奶赞赏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她不再是事不关己的看客，这样惨淡，这样痛彻心扉，无可挽回的心碎，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系着围裙做饭时的样子……以前生活中点滴细节发疯一样的挤压她的脑袋，悲伤哀恸折磨的她几乎崩溃。
可是，丹尼尔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哦，这是法庭吗？我以为这是你梅森大法官和乌姆里奇女士家的小客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拷人就拷人！那又何必请这么多陪审员来做戏，直接把我丢进阿兹卡班不就完了，摆什么光明正大审判的花架子！”
“你们知道是谁杀死了…丹尼尔吗？尽可能多说些细节好吗？”艾比转向另一个年轻的傲罗，他是刚才搜索队中的一员。
她用力摇头想要甩开这一切，现在她需要的是冷静的思考。
艾比扪心自问，从头到尾，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国家人民愧对天地良心的坏事，非得坐在这里接受这种羞辱式的审判？！
梅森老头突然和气起来：“说的也是，一切事急从权吧，韦斯莱，我们需要多两个座位。”
“就这样？外面整天传来这些悲惨的消息，你就没想过要做些什么？例如，通报傲罗或魔法部？或反抗他？”
梅森拿着一张稿子，看两眼读一句的宣布：
“没有了，只知道你是黑魔王那一伙的。”老傲罗摇摇头。
艾比扭头去看，不意外的看见两个熟悉的人，泪水顿时溢满了眼眶，她低头，让眼泪悄无声息的低落在袍子上，水渍迅速吸干不见。
“看起来不像啊！”……
“咳咳，被告的申诉被接受了，那么我们开始吧！”梅森用力咳嗽几声。
三名傲罗和一名犯人坐在专门用来押送犯人铁制囚车里，前后各有两辆同样彪悍的飞天马车护航，迅速飞行在黎明微亮的天空中。
过了一会儿，梅森干瘦的脸颊松松的耷拉下来，好像沙皮狗，他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一茬，他瞪了半天，才发现左右两边的陪审员有一半也在看着他，于是他很不甘愿的说：
“应该不是假扮的，”年轻傲罗摇头，“我以前和食死徒打过交道，他们的行为模式很类似，而且他们使的是十分高深的黑巫术，只有真正的浸淫在黑魔法中多年的黑巫师才有这种力量和技巧。”
苍老的傲罗朝艾比温和的点点头。
人人都哭了吗？
格林爷爷站在前面，脖颈挺的直直的，一头白发梳的一丝不乱，闻言后，冷哼一声：“在逮捕被告不到五小时的时间里，立刻开庭审判，似乎也不符合审判规则。”
“至于我会无杖魔法的事情，乌姆里奇女士的提议真让我感到非常荒谬。大家都很清楚无杖魔法的应用范围十分有限，因为这种技巧的威力很低，一般只有正常发挥的两三成，即使是一百多年前，以无杖魔法而著称的克里斯大巫师，也不过能使无杖魔法的力量达到有杖魔法的60而已，那么，在座的各位，你们认为我的全部实力有多少，而我60的实力又有多少？
格林奶奶花白的鬓发在灯光下看起来很刺眼，她一直都那么注重仪表的，艾比心里内疚极了，低下头由他们去说。
“我抗议，被告的亲属不能作为辩护律师，这不符合威森加摩审判规则！”粉红妖怪忙不迭的举手发言，立刻获得梅森老头赞赏的目光。
当他遇到那群黑衣人之后，是不是发觉了他们的身份，想要告诉艾比呢？可是他被一大群厉害的人围住了，根本不能再写点东西，所以他在地上翻滚呼号的时候，趁机掰断这支羽毛笔，变形成墨绿发带上的两颗饰扣。
“我建议给被告上镣铐，为了稳妥起见。”一个娇羞恶心的女声从梅森身后响起，这种声音只要听过的人就不能忘记，艾比低头叹气。
“是，德怀特先生。”
“那么现在开始。”梅森从厚厚的卷宗中拿出一叠文件。
何况祖父祖母也没有撒谎，直到诈死之前，她每次和魔王见面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甚至去里德尔大宅都被提溜着去的。
“我孙女一直都很惧怕黑魔头，早从没认识她的时候就，黑魔王就威胁到了我们德国亲戚的生命安全，在这种情况下，我孙女不可能会和这个人相处‘愉快’，证人们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受到胁迫之下的结果。”
“谢谢。”艾比低下头。
“嗯，你们辛苦了，都坐下吧。”冷漠威严的中年妇女从右边前排的席位上发话。
他们在一扇巨大的黑色大理石门前站住了，艾比抬头去看，上面用华丽连草的字体刻出门牌——威森加摩（wisengamot）。
“能问几个问题吗？…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小女犯人静静的问道，嗓子依然沙哑。
不会吧——
“法庭采集到了一系列目击证人，他们分别给出可靠的口供，证明被告从几年前起就与食死徒首领相识，并且有深厚的…‘交情’。”
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大厅，高高的穹顶上挂满了吊灯，照的里面如白昼般明亮，方形的大厅正前方是高高耸起的审判席，两边布满了长长的座位，层层加高的座位设计，看起有些恐怖，上面大约坐满了李子色长袍的老巫师们，左胸前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字样。
“不要狡辩了，我们有许多证人看见格林小姐和黑魔王的亲密交往，你们呢？仅靠片面之词就不够的！请拿出证据来证明格林小姐是受胁迫的！如果没有证据，我拒绝再听你们编造的故事！”梅森黑着脸拍桌子，硬邦邦的声音像块铁。
“哦，爱丽丝亲爱的，没事吧？”弗兰克紧张的上下打量妻子。
艾比暗咬牙，她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一只很厉害的笑面虎，看着这个老头装模作样的微笑，她能感觉到隐藏在他笑脸下的恶意，这反而激起了艾比骨子里的傲气。
亲爱的梅森大法官，以及各位陪审员们，如果今天在你们和后面列席的几十位傲罗的包围下，我的无杖魔法还会引起你们的忌惮，我只能说——我很荣幸。”
马车内又一阵沉默，艾比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临走前，她用定形咒把丹尼尔的尸体保护起来，但是他的死依然像绝望的深海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
“这些证词上都有证人亲自签署的‘宣誓咒’，保证证词上的内容是证人亲眼所见及所见之全部，在此为了保护证人们安全，隐匿其姓名和身份，被告极其律师可以检查‘宣誓咒’的真实性，哦，让我看看，真不少呀，霍格莫德，对角巷，伦敦大街……居然从来没有人发觉你的交友情况，呵呵，格林小姐，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善于伪装。”
“够了！”苍老的巫师及时喝止了这场争吵，“汉克，谢谢想帮忙，但是既然我们一路都顺利押送她了，那么现在这么点儿路，也不用麻烦你了；爱丽丝，你也少说几句！我们是同僚，战斗的傲罗们，尤其需要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