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寒假与补考
“相信我，亲爱的，你绝对有这方面的天赋。”刚从训练场回到的奥兰多捂着头，第n次被露西误伤良民，“不过格林同学，为了巫师世界的治安状态，我劝你千万不要这样出门。”
“这跟在阿兹卡班坐牢有什么区别？”魔药课上，莉莉忍不住向艾比吐苦水。
voldemort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艾比这才发现原来每一扇大门后面又是另一片庞大的空间，这里是一间很整洁的大厅，里面设立了许多下属机构，艾比被voldemort一拉就走了，只看见里门口最近的一间办公室门上写着‘巫师人口管理处’…
这次，艾比打死都不啃声了，守护神是小猪仔也就罢了，要是阿尼玛格斯也是猪，那她一定可以荣登霍格沃兹笑料排行榜前十名，并且很可能会使她儿子在十几年后读书时，因为他母亲的挫惨变形而遭到嘲笑。
“没这回事；说宝石要小巧精致才好的，那都是没钱的破落户的借口——金块是越重越好，宝石当然也是越大越好；你不要不好意思，是笑话你的人没品位才对。”
——艾比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艾比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点点头，抽出魔杖指着天花板方向，想象黑魔王被她打的跪地求饶的情景，然后大叫：“呼神护卫！”
第三天，在部长和司长的陪同下，和威森加摩的几位大法官喝茶，聊天。
希特勒和格林德沃的手段虽然很迅速有效，但太过于极端偏激，树敌太多，最终导致失败；这世上所有成功的范例都告诉我们——野心的一半是耐心。
弗立维教授倒是一如既往的洒脱，他对球队的关照就是把茶点送到练习场边上去，每隔半小时就让拉文克劳的大少爷娇小姐们下来休息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
自从他看了《第三帝国的覆灭》这本书之后——小艾推荐的，魔王大人突然对二战感兴趣起来，他仔细查看了大量史料和分析评论，最后很不甘愿的得出结论：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俗气？这就是！宝石不是个头越大越好的，你有点品位行不行”
艾比很镇定，没道理一个经过地狱般的中国式应试教育的学生会在这里栽跟头，她把漂浮咒施的又高又稳，明显比其他四个强多了，其中一个中年人没坚持住，半空中的酒瓶活生生掉下来，砸在考官脑袋上；那可怜的老头捂着脑袋晕了过去。
“你没走错吧？”
艾比立刻想起了若干年后马仔哥去看他儿子比赛的悲催场景：“你儿子也未必是飞行天才呀，要是他当着你的面被对手打下来了呢？搞不好还摔个狗啃泥。”
业已成年的小艾捧着红酒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一晚上呵呵傻笑，格林爷爷的兴致也很高，同样也喝的醉醺醺的，最后祖孙俩是被抬着送回各自的寝室的。
她一点也不担心明天就要开始的owls补考，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考不过，那烂人也会使出阴招来帮她过关的。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依赖他了呢？她知道，她闯了祸，他会替她收拾烂摊子，她受了欺负，他会替她出气，她有难处，他总是有法子解决。
第二天，在部长的陪同下，和几位司长喝茶，聊天。
下午考的是黑魔法防御术。
第三天考的是变形术和保护神奇生物。
本来voldemort要求小艾和他一起回刚特城堡的，不过艾比抵死不从，魔王大人想了想，欣然同意：“算了，反正你和祖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艾比不是傻瓜，这段日子以来莉莉的变化她不是没有看见，具体表现为她处处找艾比搭话，尽量收敛脾气，面对艾比的打趣揶揄都默默忍让，甚至艾比当面讽刺波特他们，她都努力不回嘴。
“第十六题呢？……”
麦格教授想放波特出去练球又担心这混小子一出去就撒丫子跑去闯祸了，于是严肃的麦阿姨只好不辞辛苦的站在练习场边监督，练习一结束，再把波特押送回去继续关禁闭，头目不在，‘劫掠者’的行动不免大打折扣，没了他们捣乱，霍格沃兹一时风平浪静。
交卷后，几个素不相识的考生奇迹般的熟稔了起来，热闹的交换着考试体会。
“我不确定是不是写对了…·”
当谈到傲罗司时，艾比不止一次看见voldemort眼中闪现的浓烈杀机，她知道他是动了杀心，但他终于学会了耐心。
第二天考的是占卜术和草药学。
“你说的是波特抄你作业一不小心连你名字都抄了去的那次吗？”艾比记性不错。
魔王大人的内幕消息很准确，考的是放大咒和变色咒，艾比下笔如有神，刷刷刷就写完了，实践考试也顺利通过，不过当那考官问到：
没错，魔王大人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挫，他送给艾比一颗拳头大小的魔法宝石，色泽艳丽炽烈，光彩流转迤逦；艾比本来不想戴，可惜魔王大人‘盛情难却’。
“你们中谁能够做到阿尼玛格斯变身的，可以额外加分。”
像亲人一样亲切，又像冤家一样折磨人，让她甜蜜让她忧愁，让她思念让她烦恼。
“字面意思。”
保护神奇生物课考试的题目很简洁，考官给了她一堆蠕蠕虫，要她从中辨认出哪只是变形虫，艾比壮烈的把手指伸进去，然后把那只咬了她一口的虫子拎出来交给考官。
第一天：和魔法部长喝茶，聊天。
和艾比一起参加补考的还有四个人，一个胖胖的六年级男孩，也是因事错过了考试；一个皮肤蜡黄的年轻人，据说是长年卧病在床；另外两个居然是中年人。
魔王大人纤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苍白俊美的脸上一本正经。
赛季开始后，作为前任队员以及差点成为队长的艾比，当然义不容辞的去加油打气，不过魔王大人显然就没那么热情，他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霍格沃兹有明确规定，教授坐在教授席上，学生坐在学生席上，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吃不到小艾豆腐，他立刻撕下温情面具，推脱有事不去看比赛。
最后，艾比裹的严严实实的活像个毛球，和许多其他圆胖的毛球一起上了回家的火车，在那一头迎接她是慈爱的祖父母和丰盛的大餐。
【小龙，别难过，你输球不是你的错，都是你老子没本事！】
“斯普劳特教授对自己学院可真不错，可是对詹姆斯就…，上次罚的他可真狠。”草药课上，莉莉接着吐苦水。
艾比锤着自己酸痛的肩膀踏出电梯，voldemort从后面拉起小艾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他们俩顺着一条寂静的走廊往前走，艾比好奇的四下张望，发现墙上到处都贴着各种招贴画和广告，走廊两边有许多禁闭的大门。
“……”莉莉。
考试设在魔法部第六层的幻影移形测试中心，那里地方空阔且设施齐全，魔王大人送艾比到门口就止步了，轻松的挥挥手让艾比好好考试，然后去和部长喝茶了（其实是恭敬的等在一旁的部长大人找他喝茶）。
这是最轻松的一天，因为这两场考试的题目被魔王大人几乎完全预测出来了，艾比闭着眼睛都可以配制出那一剂混淆药水来，而魔法史就像voldemort说的那样，考的是威森加摩法庭的成立及功绩，还有英国人最自豪的国际巫师联盟在英国召开的那几届。
一个干巴的小老太笑眯眯的站在艾比面前，给艾比的防御咒演示打了一个满分，然后大声说道：“你们谁能召唤出守护神来，就可以获得额外加分。”
斯拉格霍恩教授擅使鸳鸯双刀，明着一视同仁，暗着天天给奥兰多他们进补，什么贵重的药材就上什么，力求其他三个学院尤其是格兰芬多揍成七彩熊猫。
艾比不安的扭扭手指。
这就是恋爱吗？
临放假前，斯拉格霍恩教授用力拍着艾比的肩膀，足足唠叨了一火车的废话，嘱咐她考试时要注意些什么，还有多提他的名号很管用的之类，最后大大叹气，说最近他流年不利，他手下最有才华的两条小蛇，一条转学了，眼看是打算再德姆斯特朗毕业了；还有一条却杯具的错过考试，只能去补考。
小艾知道莉莉是想要尽力补救，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小艾也不忍心，冷面孔毕竟扮不长，小艾同学的这种心软行为被斯莱特林几位女士齐齐‘切’了一声。
艾比嘴角抽搐，和这个审美扭曲的烂人谈品位简直是对着瞎子抛媚眼；最后还是以安全为借口可以不往头上戴犹如灯泡般的石头。
这位中年人面如土色。
变形虫的牙齿有毒，但艾比明智的挤出虫子的口水来给自己的伤口解毒。
“我还活着，真是个奇迹；莫非我是鬼魂？”考官愤怒的把男生赶了出去。
考试结束，艾比走出考场，朝光亮的窗口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气，恍如隔世般的轻松，囚犯放风般的惬意。
第二天，lord voldemort披着一件猩红里衬的黑色毛皮大氅上门了，他是按照约定来接艾比去补考的，格林爷爷还是一脸讨债相，不过格林奶奶已经可以用较平和的眼光来看他了。
“他和你约会时，体力那个…不济了？”艾比一脸好奇。
艾比报以理解的目光，学习不分年龄，有心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
艾比眼眶有些热，用力的一鞠躬，捧着玻璃球就跑了。
那眼神活像看着一只煮的喷香的熟鸭子。
节日期间梦幻般的装饰向来是由弗立维教授负责的，他的格言是——虽然我很矮，但是我很浪漫。他给了即将参加owls补考的小艾一个精致的镂空玻璃球，球里面有一颗亮闪闪的迷你圣诞树，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在树下开心的滚来滚去，笑的没心没肺好像个小天使，艾比越看这女孩的眉眼越像自己。
……
“唉…，要是我们学院的魁地奇训练也这么轻松就好了，詹姆斯每天都累的不行。”占卜课上，莉莉继续吐苦水。
——也就是说，当小艾陷于水深火热的考试时，魔王大人一直在喝茶，聊天。
考完那天，魔王大人提早在电梯口等着艾比，然后领着她坐电梯，说是要带她去个好地方；艾比也懒得问，就由他按电梯，奇怪的是今天电梯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
当11月第一抹寒气入侵霍格沃兹时，热火朝天的魁地奇循环赛正式开始，四个学院的球员们整日忙的不见人影。
“……你在扯。”莉莉仰天。
“第二，万一那臭小子不争气，我也会告诉他——是不是飞行天才和能不能打赢球赛关系并不大……”
一只小巧滚圆的银色胖猪仔从杖头迸射出来，绕着考场跑了一圈，还很谄媚的爬到那考官老太肩膀上蹭了蹭，最后消散成银色的雾气。
“第五题你写了什么，我写的是欢乐咒。”
电梯停了，这不知这是几层？
艾比昂首挺胸的离开考场，守护神咒是她唯一比那烂人强的地方，黑巫师是召唤不出守护神的，这个地球人都知道；所以就算那守护神是猪，她也认了。
海格皮糙肉厚，身体养了两星期就好了，回去时发现那些巨型凶猛动物都缩水了一圈——饿的；老邓的心灵创伤却足足养了两个月，他厌食，厌的还是甜食。
魔法部大部分官员都很识时务，即使不是很赞同voldemort，也会相对的给面子，只有一个部门是魔王大人怎么也打不进去的——傲罗司，这是老邓铁杆死忠团。
第四天，在部长司长法官的陪同下，和几位长老团成员喝茶，聊天。
艾比拼命安慰自己，就算占卜术不及格也不要紧，反正她也没打算当神婆，于是下午的考试就好多了，除了被张着血盆大口的向日葵给啃去一块皮之外，基本上表现完美。
斯普劳特教授是个豪爽慈爱的老太，她干脆宣布赫奇帕奇的球员一律作业减半论文全免，让小斗士们上战场没有后顾之忧；一时大家羡慕的要命。
艾比的脑子开始回忆那个该死的召唤咒，同时快速在羊皮卷上涂写着，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得见羽毛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音。
——所以，结论是，小龙在球场上打不过傻哈是因为他爹没好好教他的缘故咯？
“你……这是什么意思？”艾比心里电闪雷鸣。
哦，那么这四天里面，魔王大人干了点什么呢？
“……”莉莉。
当雷古勒斯在一个拉文克劳女孩的鼻子底下抓住金色飞贼的第二天，霍格沃兹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霍格沃兹张灯结彩，金红色的大旗，银绿色的飘带，海蓝色的花球，还有黄黑相间的横幅，天花板上雪花飘飘——只是影像，高大的圣诞树上挂满了漂亮的饰品。
魔王大人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十分坚定。
于是艾比就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过了第一节课，为了不示弱，她生生戴足了一整天，当然也就被指指点点了一整天。
“一看到这种个头的宝石，我就想转行当强盗。”露西思路很有跳跃性。
为了下一代，艾比英明的决定藏拙。
羞愤的艾比把宝石从头上一把扯下，因为太贵重，她也舍不得丢，只好捧到魔王大人鼻子底下进行申诉。
虽然方法很笨，但很有效，那考官点了点头。
考试将持续三四天，今天上午考的是魔咒，先笔试，偌大的房间里，整齐的放了五张桌子，艾比坐进其中一个位子，展开试卷一看，心脏猛烈的跳动，第一题写的是——请写出一个咒语让远处的物体飞过来，并且描述魔杖的动作。
霍霍，作弊真愉快的说。
进入12月，艾比就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头发终于可以扎起来了，虽然只有兔子尾巴那么一团，但是卷卷的很可爱，魔王大人依约送来了缎带，美丽的丝绒在脑后结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艾比照着镜子美的不得了。
“等到我儿子参加时，我会去的；顺带给他颁冠军奖杯。”魔王大人如是说。
门牌上的写的是——巫师婚姻登记与管理处。
“……”莉莉。
喝的晕晕乎乎的小艾，软软的团在被窝里，浑身轻飘飘的，一时没有睡着，她开始胡思乱想，分开才半天，她居然想念起那个黑心肠的烂人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初不努力，后来别提有多悔了。”
……
艾比张头张脑的看着，有扇门上写着‘魔法法律执行司’，还有一扇门写着‘禁止滥用魔法司’……voldemort走的很快，步履修整挺拔，拉着小艾快速向前走，然后在一扇大门前停下来——魔法部民政司。
“天哪！艾比你的头…不累吗？”梅丽莎心直口快的率先喊了出来。
“你是路痴，我不是。”
寥寥数人的考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个上午丢了脸的中年人尤其拍的大声。
艾比很诚恳的向胖教授推荐叶塞尼亚教授的卦摊：“您去那儿算一卦吧，没准能转运。”
小艾写了半天，直写到手腕发酸，由是大怒，为毛没有选择题？！单选多选都行啊。
艾比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张大了嘴，她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人立刻抖的像个筛子，结结巴巴的问：“我我我，我们…要来的是这儿？”
艾比对着杯子里的茶叶看了足足十分钟，一直看到眼睛快斗鸡了才放下杯子，她极力模仿叶塞尼亚教授那种口气，预言面前的秃顶且没牙的老光棍教授将会在一周后有艳遇。
“咦，你蹲过阿兹卡班了？”艾比奇道。
“给你做幸运符。”弗立维教授这么说，他笑眯眯的浮起地面半尺高，“向你这么聪明刻苦的孩子一定会有个好成绩的。”
……这个场景艾比很熟悉，当年她一路从中考高考研究生考杀出一条血路时，几乎场场考试后都这样，不过差别的是，这次考试她有门路，所以那些题目她都有背到哦。
魔王大人还亲手给艾比头发上扣了一颗硕大的宝石，说起这颗宝石……
魔王大人斜睨了小艾一眼：“更正你两点，第一，那是‘我们的’儿子。”
“干得好！格林小姐，很不错。”那老太显然很受用，笑的十分慈祥。
“没错。”
“你们的魁地奇队员现在……训练的怎么样了？”魔咒课上，莉莉支支吾吾的打听。
“哦，这次他们充分的认识到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体育精神，所以决定公平正直外加光明磊落的参加比赛，发誓绝不撞人推人以及阴人！”艾比很严肃。
弯弯绕绕，又拐了几个弯，他们来到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魔王大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在一扇漂亮的桐木门前站住了。
“就算是刚发达两天的暴发户，也不会戴这种宝石呀。”西尔维娅有些失神。
接着是实际演练，这项考试很省时，行或不行一下子就完了，他们分别被领进了不同的屋子，艾比和那个胖男生一间，负责考他们的是一位面相凶恶的老头子。
唉！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叫你小时候不好好读书来着！
最后一天是魔药学和魔法史。
没错，他是个烂人坏人加衰人，但他的用心倒是真的。
演变成voldemort式的语言就是：就算要杀人，也要偷偷的杀，慢慢的杀，杀的不着痕迹，杀的行云流水。
轻柔的语气并不能掩盖其中阴诡的深意，艾比抖了两抖。
这个预言导致艾比收到了一个白眼——后来艾比才知道，就在考试前几天，他刚被一个风流寡妇抛弃了；而更勇敢的是那个六年级男生，他居然从这位考官的掌纹中看出——他其实应该在上周二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