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打倒土豪
“对不起，能不能再请问一下，我怎么会和你结婚？这是什么时候说好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妈妈咪呀，阿里巴巴的藏宝洞啊！艾比眼睛眯成一条线，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你，你干嘛不把这些都放到古灵阁去？”
“能不能请问一下……那个，孩子他妈是谁？”
——先拍马再说，不过魔王的思路好跳跃啊；连老婆还没有的人，居然连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要不……你，你再宽限我两天吧！”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也想和我结婚的；”魔王大人龙颜大悦，一把抱起艾比来亲了亲，“我就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心有灵犀的！”
魔王看了看一脸疑惑的艾比，轻轻微笑，从盒子里掏出一样金闪闪的东西，艾比都还没看清，就觉得脖子一凉，一条冰冷的链子挂在了她的胸前。
“我已经全都想好了，等到你毕业之后我们就立刻结婚；我要举行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婚礼，凡是魔法界叫的出名号的人都会来。到时候，丹尼尔负责筵席，马尔福负责场面，莱斯特兰奇一家子负责安全，……嗯，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然后，这个男人朝着她利落的弯□子，单腿跪下，紧紧握着艾比的小胖爪子，素来低沉的声音也突然有些微微的不稳定：
他的眼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变的十分嗜血；艾比知道那件事，她也很难过。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好像应该有鲜花，烛光，还有戒指什么的吧？求婚者会单腿跪下请求的…”艾比努力回忆上辈子看到的狗血片断。
“你给我过来！！”魔王看艾比贴墙的死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沉声喝道；艾比立刻乖乖挪过来，但还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表示不满。
艾比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糟的房子，墙上都是青苔和爬山虎，屋顶的瓦片似乎碰一碰就要掉下来了，有几处甚至还看得见椽子；房子周围长满了荨麻，顶端都已经可以碰到布满厚厚尘垢的小窗子。最要命的是，整幢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艾比怀疑这种地方可以住人吗？
可另一方面，她实在是不想再次做戏装傻，她想要真诚的对他说——她很欢喜，很欢喜，很欢喜……
一口气说完，即使是逗号也不能打断艾比的语速，话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已经抑制不住喷涌如火山的情绪了。
哐当！好大一定帽子戴下来，砸的艾比眼冒金星；她反射性的跳脚：“我怎么会欺骗你的感情？！”
晚上月明星稀，墨色般的天空压的沉沉的，四周杂草丛生，荒芜凄凉，远处还传来几声惊悚的鸦叫，艾比看向旁边的男人，发现他脸色如常，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了这么多寻宝小说，艾比知道真正的大宝贝通常都是看起来很不起眼的。
魔王拧着眉毛，脸色有些不悦：“我不喜欢tom这个名字，或者刚特家任何人的名字。何况——”
魔王一脸宽容的摇摇头，抬头四十五度角，看向窗外的冷月黑风，却好像在春光灿烂的花园里，微笑的十分迷人，然后自顾自的说下去：
话音未落，只听呼啦一阵大响，在voldemort挥动魔杖的同时，从破窗外飞进来许多乌鸦，这些可怜家伙还在呱呱乱叫的时候就被魔王大人一下变成了一大束黄色的菊花，还有满屋子白蜡烛，霎时间黑暗的屋子里烛光闪亮。
——艾比语无伦次，手指发抖，舌头打结，嘴唇发紫，好像中风病症的晚期症状，虽然说的不是很有条理，但她相信她的音量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情绪！！
“那不就完了！”魔王见艾比一连点了两次头，脸色大好，就此得出结论，“除此之外，你还收我的礼物，住我家的，吃我家的，脖子上还挂着我家传的珍物；你不嫁给我还嫁给谁去！！啊？！”
“见你的大头鬼！你，你，你，说什么胡言乱语！其他事情不说也就罢了，可是结婚，结婚！！那是结婚啊！！这个怎么可以不说？！…还有，你不是要永生不死吗？那你结什么婚生什么儿子啊？到时候你老婆儿子都死成一把灰了，你还活蹦乱跳呢！！……啊！对了，对了，还有，我才不和你结婚呢！……”
一小时后，艾比和voldemort站在一条乡间小路上，旁边围着高高的，乱蓬蓬的灌木篱笆，弯弯的小道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石头，沿着一条很陡峭的斜坡走过去几步，就看见在前面杂乱的树干之间有一幢小房子。
“是我儿子。”魔王回答的毫无迟疑。
随着咯吱作响的地板，艾比心惊胆战的挪动脚步，四下打量这个摇摇欲坠的房子，这个屋子显然已经荒废很久很久了，里面脏的难以形容，天花板上全是蜘蛛网，地上的灰尘足有几英寸厚，已经腐朽的木质桌椅已经碎成一堆烂木头了，地上还零零落落的散了些瓶瓶罐罐的碎片，其中间或窜出几只蟑螂和许久没有进食的瘦小老鼠。
“艾比盖尔·亚历山大·丘吉尔·夏洛克·格林，你愿意做我的妻子，成为我未来孩子母亲吗？”
“十个加隆，是太少了；可是，这十个金加隆使你的母亲支撑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如果没有这些钱的话，或者，如果她太珍视这条项链而死也不肯卖掉它的话，那她也许都熬不到你出生的时候，那…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你了…”
voldemort语气十分平稳幸福，他考虑事情十分周详，所以计划起婚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艾比头晕眼花，束手无策，嘴砸吧了几下，就不响了。
艾比一脸呆滞，瞳孔放大，神经束一瞬间断档。
“将来我会留下一大堆东西，华丽的房子，巨额的财富，还有无边的势力，一切一切，我会让我的爱德华成为这个世上最富有的孩子，整个魔法世界的王子！！”
艾比觉得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就一直在‘惊喜’；实在不用更加 ‘惊喜’了。
艾比点点头。
相比艾比这边的火山爆发，魔王大人就是那荷塘月色，他安静的看了艾比一眼，说了一句很酷很后现代的话：
“不用想了，我全都计划好了，离你毕业还有两年11个月又四天，所以我们得先订婚，回头等我这里情况稳定了，我就去拜访你祖父母……到时候，我会对你祖父说，我们儿子的全名就叫——爱德华·托马斯·格林·刚特！代表最古老的两个家族的结合，你觉得怎么样？”
艾比听见自己可怜兮兮的声音，看着满屋子小黄花和白蜡烛，心里万分悲催，不由得再次歌颂我党的伟大——打倒土豪！
“过来，”魔王向艾比招招手，艾比很顺从的过去了，伸着脑袋往小洞里一望，顿时觉得耀眼生花，眼睛都快被照瞎了。
“喂！那是你一定要我收下东西的，也是你逼我住过来的！！要是这样就得嫁给你的话，那我把这条链坠挂到丹尼尔脖子上好了！他也喜欢你这位主人，也住你家的，吃你家的，也受过你很多恩惠；你怎么不让他嫁给你？！哪有这样欺负人的；你这么不讲理，去做土匪好了啦！包你财源广进！”
“这里面是什么？”她有些迟疑，没有贸贸然的伸手去摸，反而怯生生的站在旁边，黑魔王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乱碰的？！……莫非是他的最后一个魂器？！
艾比低头去看，那是一个沉甸甸的盒式金链坠，黄金的细致链子，拇指大小的全黄金坠盒，上面用碎钻和绿宝石镶嵌出了一个华丽繁复的‘s’形状，非常古老精致的款式。
“我们……要在这里约会？”
艾比险些失笑，不过她克制的很好，还连连为魔王的说法鼓掌赞叹：
艾比呵呵傻笑，格林老夫妇给她在古灵阁存了一笔钱，说是给她做嫁妆。
这很适合拍《午夜惊魂》或《山村老尸》同类型的影片；艾比很遗憾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里没有电影产业或旅游产业，否则一定一本万利。
他伸手进去，然后掏了一个东西出来，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艾比，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急切的对旁边的女孩说：“来，艾比，看看这个！”
“是的，是指刚特，”魔王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讽刺，“尽管他们什么也没有留给我，除了荒唐挥霍和粗暴愚蠢的名声。”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出来的。”
“不过，我不会这样的。”魔王突然挺直修长的背脊，高高的抬起额头，
“住口！！”魔王大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低声咒骂，一把扯过艾比到身边，把小猪围在手臂和胸膛间，不许她跑掉，然后静下来一句一句打回去：
她的声音哑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鸽蛋般大小的红宝石和在黑暗中碧荧荧的翡翠堆成一个小金字塔，鹅卵石一样大的猫儿眼镶嵌的胸针戒指散了到处都是，缀成漫天星斗的珠宝，金银镶嵌的珍贵珐琅，……
关于约会，一般人都会想到花前月下，彩色气球和摩天轮，还有冰激凌和轻音乐，不过魔王大人的思想回路显然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是求婚吧；那…求婚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魔王大人静静的问。
继续点点头，她的确说过，虽然一半是情势所迫。
魔王看了看艾比撅着的嘴绷着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于是收起魔力威压，四处立刻风消雨歇——他决定以德服人：“我是不是说过喜欢你？！最喜欢你？！”
“是的，”男人丝毫没有感染到四周诡异荒凉的气氛，口气中还带着几分兴奋，“进去吧！你会十分惊喜的。”
她的心里立刻剧烈跳了起来，这难道是……？
“当然是好名字。”voldemort微笑起来，脸上流露出满足得意的神气，“我是照你父亲的名字起的。”
魔王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善茬，这一辈子都是他指着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哪有被人指着大吼大叫的，一开始他还安静的听着，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脸色立刻变了，身上杀气腾腾，凶光四射。
voldemort脸上的流露着一种很模糊温柔的神情，眼中弥漫着一种迟钝的情感，似乎是感激又似乎是喜悦。
魔王伸手把这些珍宝统统推开，毫不在意的动作活像艾比整理杂乱的课桌，然后又低声念了几句蛇佬腔，这时，洞口的下面也裂开了。
艾比顿时傻了，她怎么忘了，这是巫师世界，客观事实是可以随主观意愿而转移的；她还没想好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上一紧，就被voldemort拉着站到屋子中间。
他径直走到一堵烂墙前面，嘴里念着一些奇怪的句子，同时挥动魔杖；慢慢的墙壁裂开一个小洞口，陡然间，从那个洞口溢出了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灰暗潦倒的小屋子。
“这是刚特家的房子，我母亲的家族。”魔王神色自如。
艾比正想的出神，突然感觉不大对劲，低头，正看见voldemort抬起头，用很奇怪的神情在看她。
艾比看着这个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人的声音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严肃过，他的眼神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她不禁觉得有些嘴巴发干，心跳紊乱起来。
他俊美的眼中一抹血色闪过，就立刻全身迸发一股剧烈强大的魔力威压，气劲弥漫整个小屋，艾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只听见一阵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和木头咿呀的声音，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屋顶哀嚎声。
“现在没有，不过将来会有的。”回答十分流畅干脆。
魔王轻轻弯下腰，低下头，像个孩子一样，把头贴在艾比胸口，也贴着那条珍贵的项链坠子，似乎是在喃喃地自言自语：“你不会这样的，是吗？你会好好珍惜它的，是吧？！你和她是不一样的，不会作践这件宝物的。”
“这给你！”魔王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神情，帮艾比系好脖子后面的链扣，顺着链子抚摸她柔润的颈项，少女鲜花一般柔能的脖颈和胸口衬着古老华贵的链坠，异常美丽动人：
voldemort白了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嘴角禁不住弯了起来。
艾比当场花容失色，捧头哀鸣：
艾比呆住了，脑袋转了两转，才听明白：“……你儿子干嘛起我爸的名字？他不是应该照你的名字或你家长辈的名字来起的么？”
“你说的对，再珍贵的宝物，都没有我的生命重要，”他欢欢喜喜地抱住艾比，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开心的说，“…也没有你重要！！”
艾比一直很配合的听着，时不时还微笑点头表示完全赞成，不过这会儿她有些听糊涂了，忍不住问：“那个…爱德华是谁啊？”——她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孩子啊？
“你少给我耍心眼！…我对你说的话，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对你做的事也从没对任何其他人做过，你要是再给我装傻，就是欺骗我的感情！！”
“这是刚特家祖传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东西；它曾经挂在我母亲的脖子上。”
艾比揉揉被金银财宝耀花了眼睛，赶紧去看voldemort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灰扑扑的皮盒子，盒子的边角都已经磨损的很厉害了。
艾比眨了眨眼睛，更加糊涂了：“你…你有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认为它被作践了。”艾比抬着头，眼睛看向外面，不知在想什么，肉肉的小手不自觉的搭在voldemort的肩膀上，
“…你当初说你叫做托马斯·m·g，这个g就是指刚特吧！”艾比恍然大悟。
他转头看了一□处的地方，又补了一句：“…还有这间破房子。”
艾比瞠着眼睛看他，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手指用力互相攥着，太阳穴上青筋一突一突的，她又觉得想笑，又觉得大事不妙；她强自按捺，用尽可能冷静的声音：
艾比张口结舌，完全被这句言情台词给雷的外焦里嫩，酥爽可口；她呆呆的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男人，稀里糊涂的说：“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男人的手劲渐渐加大，魔王的目光凌厉如隐匿在刀鞘里的刀刃，看似威胁还很遥远，其实只要出鞘即见血，艾比和他面对面，能感觉到男人心里的焦灼——他现在就像个逼债的黄世仁，非要杨白劳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艾比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立刻反应过来，干笑着说：“我，我，我不是说你只值十个金加隆啦！呵呵，……只是，我觉得再珍贵的宝物，如果能够换得生命的话，那都是值得的。”
“没什么？…只是，连征求意见都没有，直接就由你决定了一切，好像这件事和我无关似地，我觉得太没劲儿啦…”
他接着又展开眉头，显得很愉快：“孩子照他母亲家的长辈来起名字，是很常见的。”
他个子高大，身体修长有力，肩膀宽厚，腰背挺直有力，即使跪在地上，他昂起的头也没比艾比低多少，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艾比，沉静如海的眸子里流露一种莫名的热烈，一种灼热的渴望。
艾比嘴动了几下，却说不出来，仿佛voldemort描述的那个美好未来隔着千山万水之遥，而她只要一答应，就得去经历那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
一大堆珍宝。
声音越说越低，希望他不要骂她傻才好。
艾比一口气顶住，险些心肌梗塞，倒地身亡，尖叫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这是斯莱特林的标记，”魔王静静的看着链坠上那个闪闪发光的花体s字，“我曾发誓要重新光耀刚特家的门楣，斯莱特林的最后一支血族。”
这一手立刻把艾比镇住了，活火山马上休眠，并且哆哆嗦嗦的靠着墙壁立正站好。
“这个好办！！”
——那样倒也天下太平了。这句话不能说。
一声闷雷在艾比耳边响起，夹杂着轰鸣滚滚而至，她隐隐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纠结这个问题，但还是茫然的问了一句：
“很好，很好，您真是高瞻远瞩，名字取的尤其不错，既有史诗般的气势又朗朗上口，简直是名字界少见的杰作啊！！”
“当然是你呀！”魔王一脸奇怪，仿佛艾比问的很多余，这个问题就像人为什么是两条腿的而不是三条腿的那么简单明白。
滔滔不绝的魔王大人终于发现艾比的不对劲了，从未来的美丽幻想中爬出来了。
voldemort摇头，牢牢按住艾比的手，固执的把项链坠子放平在艾比胸前，低声说：“珍贵的东西，无价之宝！可是…我的母亲曾经只用它换了十个金加隆。”
艾比长大了嘴，急忙要把项链扯下来——这可不是好玩的啊，同时用传统的理由来拒绝：“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
“因为，这是障眼法。”
艾比眨了眨翠绿的大眼睛，心里有些糊涂——他是不是把她的话理解偏差了？
“…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魔王发现安静下来的女孩，口气有些不稳。
她心里一方面大叫着随便说两句敷衍过去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命只有一条，要是死于求婚未遂，也未免太餐具了；
“你是不是说过也喜欢我？！”
“风格另类。”艾比热情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