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马仔哥的茶话会
“只有两种可能，”当时他的未婚妻一边涂着鲜艳的指甲油，一边发表意见，“……要么她是他亲戚，要么嘛……他对她有意思。”
但是他又很迟疑，黑魔王和艾比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一个弄不好，很容易马屁拍在马腿上。
艾比听的出神。
马尔福看着艾比的口袋，有些默然，接着挥动魔杖，茶盘里的茶具就自动泡茶倒茶了；他透过热气腾腾的茶杯，看见艾比的那个绣花口袋上居然绣着一只奇形怪状的东西，看它长了胡须，难道是‘猫’？
艾比叹着气：“您想要荣华富贵飞黄腾达，我想要平安幸福细水长流，如此而已。”
“当然，我并不否认你的确信仰纯血，也的确崇拜lord voldemort，可是……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只会为了一样东西而拼命，那就是实际利益。”
“他好像……很喜欢你啊！”
“哦。”艾比面无表情。
马尔福犹如被锥子一下扎破的气球，立时瘪了，他很同情黑魔王，你说这世上这么多小萝莉，voldemort大人干嘛非得找这么一个性情恶劣嘴巴厉害的小女生？
这是什么猫呀？
——他一直觉得自己挑老婆的眼光很好。
“我实在不明白，你们马尔福家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干嘛要去蹚这浑水？给人做马仔，呃不，给人做属下很有意思吗？”艾比苦思不得其解。
“请别说的那么露骨，你是一位高贵的小姐。……好吧，是有实际的好处的，事实上聪明的不止我一个，从阿尔巴尼亚到英国，有那么多纯血家族和巫师投靠他，当然不全都是为了那些虚的东西。哦……除了布莱克家，他们倒是真的为了崇拜和信仰，出钱出力的。”
“恭喜，恭喜。”艾比继续刻薄。
然后愉快地看着马仔哥的脸色变的葱绿葱绿的。
“……你别光是‘哦’啊！说点儿话啊！”马尔福急了。
他的纳西莎多好，小地方很精明，适合持家；但是大地方从来没有见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无条件地崇拜信任丈夫。
可是，他跟随lord voldemort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他已经察觉到这位黑魔王是一个异常孤僻的人，他从来不喜欢和任何人谈论他的过去，也不愿意任何人参与他的生活，不论那是跟随他多久多忠诚的属下。
“您可真是‘观察入微’啊！”艾比刻薄地讽刺，“相信因为您的‘贡献’，您在lord voldemort面前一定大受重用！”
艾比点点头，当初魔王大人也一个劲儿的要教她来着。
马仔哥一谈到利益问题就来劲儿，精神抖擞，脸红脖子粗的，说的滔滔不绝。
马尔福决定给艾比补课，晃着脑袋，说：
马仔哥一点也听不进去，摇着头说：“我不同意，一件事的好坏不是看它的过程，而是看它的结果的。……你知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那把著名的宝剑吧？！”
因为这个缘故，他在短时间内获得了lord voldemort的青睐，许多追随魔王多年的食死徒都有些眼红，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因。
艾比笑的很甜：“我喜欢塑胶假花；麻瓜世界到处有卖的。”
“其次，实力带来势力，势力带来利益，你知道德姆斯特朗的伊戈尔·卡卡洛夫发了多少财吗？他都……咳，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要知道他原来不过是一个流浪的黑巫师而已。”
“不，我要锡兰红茶。”
于是他有一次在黑魔王面前‘无意地’说起：“……魁地奇实在有些危险，尤其是找球手，特别容易出事故，希望那个新来的叫格林的女孩子不会出事……”
马尔福看看眼前还在等他回答的艾比大小姐，只得极力文雅地回答：
艾比点点头，当然知道，她家的老书上都写着呢。
艾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样，举起茶杯：“祝您心想事成！”
“那么……不是他告诉你的。”艾比这才明白。
马尔福被艾比盯的不好意思，赶紧把眼睛往天花板上看。
“大吉岭红茶比较贵。”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地问：“对了，你呢？你的许多事情我都没说，你……对lord voldemort有什么想法，他……似乎很关心你啊！”
“大吉岭红茶？”
艾比更不明白了，说：
马尔福终于等到了机会，决定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对黑魔王的忠诚，清清嗓子，开始表演：“这是因为我非常的……”
艾比觉得马仔哥可以去做演讲了，他的话让她很不舒服，想到她的祖先居然也曾经残杀过另一个种族，就很郁闷。
哈利路亚！！
“你呀，真是不知所云，错把金山当作铜矿！……好处有不少，首先，我们在他手下能够获得比一般巫师更强大的魔力和魔法技能，这是衡量一个巫师的能力的主要指标。”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我们胜了，一切过失都可以抹煞。所以，我们排斥麻瓜血统的巫师，本身的对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我们能赢就行了。”
艾比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说“……级长啊，我劝您一句，给老大帮些私人的忙是好的，但是参与太多，就不好了！……会死的快的。”
收效甚好。
马尔福开始解释：
话还没起头，就被艾比打断。
“我相信我的眼光，”马仔哥很有信心，“……就现在看来，是我们占上风。”
“不是监视，是有一次我说起学校里的事情时，他要求我，呃……要求我‘照顾’你。”马尔福斟酌着使用词汇，“他看起来，嗯……很关心你，很惦记你。”
马尔福瞪眼：“你的情况比我糟糕的多吧？！”
“还好，还好。”马尔福被艾比一语道破，有些尴尬。
艾比看着满眼冒符号的马仔哥，发现很难说服被利益迷昏了头的人，决定垂死挣扎一下：“可是，级长，你有没有想过，lord voldemort这样子胡来，是会惹出很多麻烦的，到时候，搞不好你获得的那点儿利益还不够付汤药费的呢！！”
“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大约半年前，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霍格莫德，一会儿之后就消失了，那个男人的样子是lord voldemort的易容玛格斯，我曾经见过。”马尔福擦擦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和他的事情的？”艾比端起茶杯，开始正题。
在这个方面，他一向佩服纳西莎的见解，不论是哪种可能，照顾好艾比总是没错的，于是他一边照看艾比，别让她出事，另一边他有意无意地把艾比的学校生活有意无意地透露给黑魔王。
所以，当他发现到黑魔王居然和斯莱特林新来的那个转学生认识，而且还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时，他很振奋，觉得机会到了。
“一个好的属下，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才开始行动。”马尔福有些卖弄。
“哦。”
“哦。”
艾比忍不住泼点冷水给马尔福：“……你怎么能肯定lord voldemort最后一定会成功呢？搞不好会失败啊！”
——看你敢不敢报告你主子。
像他这样聪明绝顶的级长加队长，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
马尔福也没好气地举杯：“共勉。”
“在说之前，我先提醒您，——请不要用什么理想啊信念啊崇拜啊诸如此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哄我，我还是多少有点了解您的。”艾比闲闲地说：
啊——，感谢分院帽，把小艾同学分进了斯莱特林，学习又好，还会打球，现在还能帮他走裙带关系路线，真是万能型人才啊！
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lord voldemort的表情，虽然黑魔王的脸色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可他依然敏锐地从细微的眼神和动作细节之中感觉到他在留心听。
“没关系，我有。”
放下茶杯，马仔哥本性又故萌发，忍不住问：“那个……二月十四日快到了，你通常喜欢什么花啊？”
“那个太浓了，我就喜欢锡兰红茶。级长，认为贵的就是好的，这是一种很庸俗的审美情趣。”
“实际的好处？！什么好处啊？他不是每天领着手下到处找茬吗？今天找麻瓜的麻烦，明天就找非纯血的巫师晦气；除了聚众斗殴就是搞恐怖袭击，有什么实际好处！”
——最为一个古老的纯血贵族，他从小就知道，要争取一个人，绝对不能只是公事公办，巧妙地在私事上提供帮助，才是取得对方信任的最好最快的方法。
“原来不是他要你来监视我的？”艾比惊奇。
“……我这儿没有锡兰红茶。”
马尔福继续说：“……还有17世纪的妖精族叛乱，我可以负责地说一句，当时的巫师几乎有九成都参与了平定叛乱，而凡是参与了的巫师没有一个手上没有沾上妖精的鲜血，几乎每个都杀了不止一个妖精——搞不好你们格林家也有。剩下来的妖精几乎都进了古灵阁或其他为巫师服务的地方，或者最后演化成了家养小精灵。
艾比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绣花绸缎口袋，从里面里拿出一盒茶包——这个绣花袋被艾比施了空间增扩咒，她想往里面放什么就可以放什么。
“现在看起来，我的愿望好像比你容易！”马尔福也叹气了。
“黄金剑身，红宝石镶嵌的剑柄，具有强大的魔力，那可是当时的妖精族族长格雷努克的杰作，结果后来却到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手里；书上记载是他帮了妖精族很大的一个忙，所以妖精族送给他的。但是我父亲说，其实是他采取了很巧妙的方法，使得妖精族不得不给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后来，因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功成名就了，而妖精族却叛乱失败了，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