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窒息
依旧是打架。
让你们知道一下,维奥莱特之前揍汤姆和马尔福几人时,到底放了多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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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终于褪去了优雅从容的外衣,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在此之前哪怕是被人反驳指责,被维奥莱特打脸,他从没有露出过如此冰冷又愤怒的模样。
“你是谁。”
维奥莱特怀疑这个人要气疯了。
“你猜。”
下一刻,格林德沃死死抓住维奥莱特的头发,将其狠狠压了下去。
维奥莱特双手拼死用力,抵着向下压的力道,裸露的手背青筋暴起。
格林德沃用一种极慢的语速,一字一句森森地道:“好了,不知名的先生,你应该庆幸我不会改变主意,但我也并不希望,你不为此付出代价。”
维奥莱特紧咬牙关,从齿缝里挤出几个词:“真荣幸,但是,没必要!”
他身体一歪,脑袋因为压力而难以抬起头,右手手肘狠狠与地面相撞。
然后,青年勾了勾嘴角。
“格林德沃,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格林德沃:
下一刻,格林德沃手里一空,他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惊讶程度不比先前被从天而降的金发青年打了一拳来得轻。
只见维奥莱特的头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短,从原先可以盖住耳朵和后颈的卷发变成了难以抓住的寸发,脸颊也从先前的成熟立体逐渐转为精致,稍显幼态,一眼判断可能是个未成年。
下一刻,这个未成年双手一撑,双腿在裂隙中多出的空余借力一蹬,闪电般跳出了地缝!
“confringo!”
维奥莱特几乎是在瞬间抽出了魔杖,魔杖尖端窜出一道闪烁的火焰,撞上了格林德沃的胸口,烟花般炸开了数不清的火光,烧掉了一大块布料,露出皮肤,又迅速蹦跳着扩散爆炸起来。
啪咔。
一道火星子炸在了格林德沃手里的魔杖上,本就只剩半截的魔杖在接触到火星的瞬间就爆炸开来,树枝像开花一样往周围叉开,边缘可怜兮兮地焦黑一片。
维奥莱特靠得太近,也不可避免地被火星溅到,火星溅上他的头,擦着眉骨后在脸上炸开,若不是闭眼及时,恐怕会直接炸瞎眼睛,顷刻间,额角至太阳穴一片炸糊一半的黑红。
血流进了眼睛里,把眼珠染成粉红,维奥莱特的右眼看不清东西,但他依旧能看到格林德沃也好不到哪儿去,意料之外的攻击让他不可避免地受了伤,只是因为火星没有直接炸伤皮肤,所以显得不那么狼狈。
维奥莱特绝不给对手反应的机会,他迅速给了裤子一个缩小咒,然后放弃魔杖,扔掉碍事的外套,依旧使用自己更擅长的战斗方式,冲上去左勾拳右勾拳紧接一个爆肝拳。这种组合拳是非常厉害的,在后世有位拳王使出这样一套连击,就基本可以让比赛宣告结束。
十六岁体力的维奥莱特没有拳王那么强悍的力量,虽然无法直接击倒对手,但也足够让格林德沃够呛,紧跟着是一道后旋踢,但这次格林德沃不会犯相同的错误,维奥莱特一脚没踢在格林德沃身上,反而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反作用力震得小腿和脚根一阵剧痛。
行动出现了破绽,又是极近的距离,一瞬的空白就足够格林德沃发射第二道魔咒。
维奥莱特也不是不会魔法的人,一道仓促而就的铁甲咒挡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黑魔法咒语,随后迅速后撤。
在场地之外,丽希弗斯镇的居民早已和巫粹党们乱斗成一团。
他们和维奥莱特完全不同,几乎都在用魔咒对敌,但是镇民只是普通的镇民,平时并不怎么练习杀伤力大的魔法,但哪怕只是切菜的咒语,用在对的地方也能见血。
文达·罗齐尔并不恋战,她一面对付,一面寻找格林德沃,很快就在人群之外互相缠斗的两人。
文达·罗齐尔忠心跟随格林德沃,哪怕隔着这么远她也看得出格林德沃明显生气了,在这种时候,这位领袖大概并不会希望有人插足他的战场,他既然选择面对敌人,必然是要亲自制服对手。
但是比起这个
她攥紧了魔杖。
格林德沃无疑也是个魔咒大师,虽然失去了老魔杖,但仍不容小觑。维奥莱特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尽快制服对方,就不能给他释放咒语的任何机会。
他迅速出拳,连续冲拳击腹,攻速极快,全揍在该揍的地方,为后续招式做准备。维奥莱特虽然长得足够高,还能够到格林德沃的脸,但之前的组合拳没能击倒格林德沃,这让他迅速意识到两人毕竟有一定身高差,倘若只是对头部使用组合拳,哪怕火力全开,效果也无法达到最优。
这样的冲拳才能在此刻造成对手短暂的眩晕,紧接着维奥莱特提膝抬腿旋转身体,猛喝一声,一条腿像鞭子一样狠狠甩出!
“——”
那是一道法语的咒语,来自场外的袭击,两人都毫无准备。
维奥莱特被咒语直接击中,脖颈好似被套索套中向后拉扯收紧,他的脸色骤然惨白,闷哼一声,险些半路栽倒,但他咬牙撑着将格林德沃踢翻在地,才因为窒息的剧痛而摔在地上,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吊起,双腿离地。
文达·罗齐尔跑过来,魔杖指着维奥莱特,她抓住格林德沃的手臂,一个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巫粹党们跟随着纷纷撤离,文达·罗齐尔离开时并没有解开咒语,维奥莱特抓紧了自己的脖颈,脸色惨白如金纸。
那无疑是个黑魔法,颈椎骨明明没有受损,却好似真的因几次挤压而断裂,无法死去的痛苦如炼狱折磨,一点一点将人逼得眩晕。
维奥莱特无法呼吸,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手上抓挠动作愈轻,却忽然间双膝着地,跌落地面,氧气挤入肺部的压迫感逼得胃液倒流,他扶着自己那仍在作痛的喉咙,跪伏在地无用地呕吐出几口酸液。
有人在说话,双耳就像泡在水里一样听不清楚,仍有些失焦的眼里只看得见一双双的鞋子,再往上是不知道是谁和谁的裤子,尚不清明的蓝眼里是微微扩散的瞳孔,毫无光彩。
他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