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忆
楚茜梨出去了，两个人目送她，确定她出门了。
塞德斯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奥瑞莉坐在床上，端正地坐着：“说吧，我知道你有话对我说，楚茜梨的事情吧。”
塞德斯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和你以前的事。”
奥瑞莉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你和我只是年少的无知，而且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在一起。你确实与我江家有婚约，但是请记住，我们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婚约。特别是我，我觉得这个婚姻就是束缚我们两人的枷锁。不必为此忧虑。”
塞德斯发现窗外的小灯坏掉了，窗外格外黑暗：“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就喜欢你呢？”
奥瑞莉想了想：“不知道，我知道第一次你就认错了人，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因为我确实是第一次见你。”
赛德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有没有觉得楚茜梨很像你呢？”
奥瑞莉心微微一动，她本就是玲珑心的人：“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她像我？”
塞德斯没有立刻回答，思考半天，只是淡淡回答：“她的身上还有太多的秘密，无论他是谁，无论她从哪里来？她是谁？那都是我喜欢的人。”
奥瑞莉冷笑：“这句话你敢当着她的面说吗？你当年伤害她，她被你放弃，包括现在只敢和她保持这样的相处，这样相处到底是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清楚吗？”
“我也在努力。”塞德斯无力辩解。
奥瑞冷笑：“努力，努力有什么用？三年前的努力没用，现在三年后有用了吗？你只负责保护好她就行了，这是我对你的嘱托，哪怕你不爱她，哪怕有一天你有别的爱人了，那么也请你履行对我的承诺，保护好她。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也是我们对她的亏欠。”
塞德斯认真否认：“不，我以后只爱她一个人，但是现在我不敢让她暴露在我父亲的面前。我一直对外说说，但是我喜欢的情人。你看多么悲哀，我又是多么的卑鄙，这样自私的我。真的，有时候觉得糟透了。”
奥瑞莉笑了笑，是对自己的嘲笑：“自私，人在这世界上谁不自私？”
“谁能保证自己在世上没有自私过？自己伤害过别人的？有些人生来就自私，自私了一辈子；有的人生来就受尽了委屈，被别人的自私伤害了一辈子。”
塞德斯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也没有过多询问，他站起身来：“早点睡觉吧，注意身体。”
奥瑞莉闭上眼睛：“注意身体，我现在还注意什么身体，早死早解脱。”
“少说这样的话吧，让人听着伤心。”塞德斯听着难免心酸。
“行了，我知道了。”
奥瑞莉准备睡觉了，忽然想起来：“走吧，明天你要是没有什么么事情就过来，我一个人有时候看着楚茜梨心里难过。我帮不上什么，你在旁边儿多劝诫一点儿他，本就不太健康，还天天难过。”
塞德斯稀奇地笑了笑：“什么时候你也为他人着想了，我认识的奥瑞莉，是如冰雪般冷漠的美人。
奥瑞莉睁开眼睛：“你困不困？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塞德斯关上门，奥瑞莉闭上眼睛，泪水滑入床单。
“醒了。”
江女士坐在椅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衬衫都皱巴巴的了。
护士进来给奥瑞莉打了一针。
她好了一点，恢复了体力，心脏也没有那么疼了，奥瑞莉坐起来。
“还记得小时候，你在医院抓着我问，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一个妹妹陪着你。”江女士面带笑容，回忆着那个小女孩，像一个极其漂亮的娃娃，那个孤孤单单的小女孩，可怜兮兮地想要一个陪着她玩得妹妹。
“是啊，隔壁病房有一对姐妹，姐姐打针的时候，妹妹就会在一边给姐姐呼气，吹吹就不疼了。”奥瑞莉模仿者那个小妹妹的声音，急促地笑笑，然后捂住心脏，“那个姐姐总会抱着娃娃，和妹妹一起看书，我总是很羡慕，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您总是忙着忙那，总想着，要是有一个妹妹多好啊，陪我玩，陪我说话，我没有那么孤单了。”
“那个时候，我一来，你就缠着我，能不能给你找一个妹妹。”江女士擦擦眼角，她亏欠太多了。
“嗯。”奥瑞莉双手交叉，她想到了什么，“孤儿院附近那个女人你处理了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吗？处理？我怎么处理？”江女士被伤着了，闭着眼努力不和女儿生气。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把真相都告诉我？”她哀切着握着母亲的手，“求你了母亲。”
“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了。”江女士做了妥协。
“好。”
江女士讲起很久以前的事，明明很多年了，却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细节记得都很清楚，她讲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也一直活在回忆里。
“您，太残忍了，我在什么都不知道，您这样也害了我！”奥瑞莉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自己的生原来靠别人的生命来换。
“是吗？我不是为了你吗？”江女士把这些都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但女儿这句话让她如坠冰窟，她声音尖锐起来，“害了你？我最爱的就是你，我可以拿所有的东西来换你，只要你活着。”
奥瑞莉累了，躺在床上，她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放心吧，你要保证，再也不对楚茜梨做这样的事。”
“不会了，我真的不会了。”江女士保证，“我也很后悔。”
“我们，都很残忍，我以为我只是做错了一点事，但是我间接害了别人。”奥瑞莉捂住眼，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来，“你以后准备怎么做？维持现状？”
“我要是有行动，就怕他来和我争抢，牵扯以前的事。”
“你去安排吧。”奥瑞莉默许了，“母亲，做事留一线，方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