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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章 真相以及后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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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该出门面见老爷了。”

    “嗯,下去吧。”

    长情坐在铜镜面前,一双眼睛清丽明亮的同时,带给人的气息却是空灵无比。

    现在的她无暇欣赏自己现在那身为女子的靓丽,也不去在意那方才离开的丫鬟的嘱托。

    “懿公子,你说,娘亲会不会原谅我呢?”

    仲孙府上张灯结彩,在这大广场之下每个族人都穿扮得异常精致。

    宴席上、府门外、皆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喜庆。

    就是在这样一片红火一片喜庆的场景下,嘈杂的声音也都变成了喜讯,化入每个人的内心。

    “今天!是我仲孙家百年以来最为辉煌的一天!今天,吾儿仲孙矜,也就是家主之女将伴魔尊同行,走在我仲孙家谱写辉煌历史的最前端!”

    “今日让我们为仲孙家圣女送行!”

    “仲孙族人会记住一天,所以,大家珍惜圣女在我族的时日!届时,请以最为尊敬的姿态恭迎使者的莅临!”

    太老爷子喜笑颜开,轻抚一手长长的胡须,豪爽的再次开口:

    “今日,我敬族人一杯!”

    与外面的火红与喜庆不同,此刻长情的闺房里,自己已经穿好那早已准备妥当的礼服。

    整个人恍若谪仙,在万千之中降临于世。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没有这个心思。

    她麻木的抬起头,望向了仲孙家族的广场。

    尽管听着太老爷子嘴里的浩瀚说辞,但是自己的内心依旧没有任何反馈。

    没有哀伤、没有不安、没有释怀

    “懿公子今天,又做了什么词赋呢?”

    长情的瞳孔中多出一股清亮。

    “真的很想再听一遍懿公子做的词赋啊。”

    长情的目光顺着自己身上看去,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内心泛起一丝苦涩。

    “懿公子他值得更好的人”

    是啊,自己这一去,就会成为魔尊的妻子,说的不好听一点,可能就会成为魔尊数次消遣后的工具。

    或许在外界看来,魔尊这样一切的行为都是合理的,为了统领魔域,自己的牺牲算不得什么。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真的熬过去,变成了懿公子口中的能够主宰自己的人了。

    届时,懿公子会接受不是完璧之躯的自己吗?懿公子又怎么会没有钟意的女子呢?对啊,自己又怎么可能舍得让懿公子接受自己呢?

    长情的目光晦暗无比

    “小姐,你该出去了。”

    “嗯。”

    这下,长情的目光没有了那股情愫,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如那般活下去了。

    “恭迎圣女!”

    随着一声响亮的锣声,长情在正门里面迈步走出来,走在这一步一步抬起的高梯上,走在这鲜红的毯子上。

    长情修长且婀娜的身姿在这漫天金锡下变得神圣起来。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神女,身旁簇拥着的女子成了不敢妄动的丫鬟,全然成就这天地间最为高贵的人。

    所有人看向长情,一并卸下了当初眼神中的任何情绪:

    喜、怜、厌

    留下的,只有最为崇敬的态度。

    待到她走上台子,抬起眼睛看向所有人时,成就了这世间最为震撼的一幅画卷。

    “使者大人!长情圣女在此。”

    魔尊的使者来了二人,二人皆面戴斗篷与面具,众人窥探不了其修为,同样也无法看清其真实面貌。

    闻言,使者二人点头。

    太老爷子在毕恭毕敬之间看向使者二人再度开口:

    “嗯那使者大人”

    “嗯,既然与魔尊大人交谈好了的,魔尊大人在行事之后自会有定夺。”

    太老爷子点点头,赔笑。

    长情听着二人的交谈,不作为,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身形看上去端庄。

    “娘亲她没来啊”

    使者走到长情面前,缓缓开口:

    “女人,随我们走吧。”

    长情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使者用灵力撕裂开的传送门。

    “——娘亲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吧。”

    “好。”

    长情迈动着步子。

    她在仲孙家所有人的注视下迈动步子。

    现在,仲孙家上上下下都充斥着无比的喜悦,好似未来的辉煌的曙光已然提前照耀在每个人心里。

    长情缓缓闭上眼

    即使是现在的长情,也无法彻底从那六个月黑暗的生活中走出来。

    她下意识的看向那无比刺眼的太阳,那轮让她有些睁不太开眼睛的太阳。

    可是,就是这样一眼。

    她似乎在恍惚间看见了什么,让她想努力克服这种不适,一探究竟。

    仲孙王府上空的天色骤变,从先前那轮曜日散开的光芒,逐渐转变为幽冥猩红的黑暗。

    从曜日的中心,黑暗不断遮瑕着天幕,化为最为深邃的色泽。

    良久,四周再也见不到光泽,全然化为长情最为熟悉的,如那罄林里一般的亮度。

    长情看向天幕。

    只见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他如梦如幻。

    在一层浓郁的魔气包裹下让任何的任何都无法直视他,同样无法窥视他

    随着身影的逐渐靠近,在场的任何人无一例外的感受到了一股气息。

    一股如同地狱炼魂,寒芒之间让人战栗的气息。

    众人的内心不由得受到牵动,一颗暴动的内心压抑得自己身躯不敢动作分毫。

    “我我我等”太老爷子与使者率先反应过来。“参见魔尊陛下!”

    随后,方圆所有人皆在惶恐与恭敬下匍匐在地上。

    万人朝拜,众生屏吸!

    “我等,参见魔尊陛下!”

    虔诚洪亮的参拜声响彻云霄。

    魔尊不语,只是径直地看向跪拜在地上的太老爷子,淡漠地开口:

    “仲孙相如,你好大的胆子啊”

    一瞬间,魔尊言语间所持有的无上威压瞬息加持在自己身上,不等自己出手抵御,自身魔气的凝聚便消散得无影无踪,死亡的脚步逐渐靠近仲孙相如。

    见到大乘修为的太老爷子竟然撑不过一个念头。

    吓得在场的所有人收拢了脚跟,头死死地贴在地上。

    “魔尊陛下饶命!贱民愚钝,还望陛下明示!”太老爷子呼吸不过来,急促地开口。

    “仲孙相如,你连自己犯的错都不知道,还想领导这四王族?”

    魔尊在朦胧魔气中的眼神变得锋芒无比,似乎下一刻,谁人就会在这股寒芒下化为飞灰。

    “还有资格教她人如何领导王族?”

    “贱民有罪!还望魔尊大人宽恕啊!”

    仲孙相如的额头沁出血液。

    在场的任何人都是一惊,要知道四王族在魔域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更何况是如仲孙相如这般大能。

    如今,见到了那魔域虚无缥缈的主人——魔尊。

    相比之下,仲孙相如竟然没有半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长情同样匍匐在地上,此刻的她内心紧张无比,拥有无尽好奇的同时却只能听从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这随时可能到来的结局。

    “你。”

    “主人!奴仆在”

    匍匐在地上的使者颤抖的开口。

    “是谁让你答应这桩差事的?”

    “主人!这女人体内的确有着对您身体和修为有大裨益的东西啊!奴仆答应也全然是为了您啊!”

    所谓的使者贴在地上,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魔尊顺着他的话看了看那趴在地上的长情。

    确实感应到了某些实际存在的东西,一些可以增进自己的东西。

    “那,我让你答应这桩事情了没有?”

    使者的额头上沁出汗水,来不及回答。

    “呃呃啊!咳咳”

    已然被魔尊用魔气隔空提起来。

    轻描淡写之间,爆发出的魔气却让天地为之战栗。

    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众人,魔尊的眼中依旧只有冷漠。

    “陛下,还望能听我一言啊!”

    “说。”

    “陛下,此乃我族圣女,她体内拥有我族最为”

    仲孙相如指着地上的长情,眼中带有希冀的开口。

    “本尊知道。”

    “那!”仲孙相如只恨为何没有早点见到魔尊,那样这梦寐以求的一天也不至于今天才到来。“那陛下!”

    “可是啊,仲孙相如,你这种做法让我不悦。”

    仲孙相如惶恐之中还带有一丝不解。

    “这女人有说想过要追随我吗?”

    长情紧紧闭上的双眼睁开,瞳孔颤抖中闪过无限的错愕。

    “可是您是魔尊啊”仲孙相如毕恭毕敬地开口。

    “她生在仲孙家就应该为家族做贡献,为魔域做贡献!”

    那黑影包裹下的魔尊忽的变得空灵,无意间散发的气息变得更加深沉。

    “哦?那按照你的意思说,受了恩惠就要报答别人的话。”

    “那本座受了云家的发掘才坐上这魔尊位置,就一定要为了云家卖力,本尊倒还要听他们的派遣了!?”

    魔尊的周遭燃起一丝混沌的气息。

    “仲孙相如,你敢教本尊做事,好大的胆子啊。”

    “贱民不敢!贱民不敢啊!”

    “哼,你们四王朝家族数百年来的明争暗斗,本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竟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到了这种地步。”

    “你说,若是她不追随我,若是你们这些魔域的模范不为了在我这的权势献媚,魔域何尝会在这位面驻足。”

    “又有多少真正有能力的人士受了我的影响而无法真正发光发彩。”

    魔尊俯视着众人,平淡的话语间依旧带有无上威压。

    “小娃娃,你起来。”

    “是”

    长情在惶恐中抬起头,眼神中的惊愕与惶恐不自禁流露出来,让原本那个冷傲端庄的神女不复存在。

    “天资聪颖,道行扎实,若是你,这仲孙家也并非不可取。”魔尊缓缓开口哦。

    凝视着长情的眼中泛出无人可以察觉的柔情。

    长情闻言,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去。

    “听好了,无论是何人,都应该将自己的考量放在第一位!这样,我们魔域才会有更为强悍的动力,才会有实现夙愿的资本。”

    魔尊淡淡的出口,却无形间让所有人记住了这些话。

    他放松掉施加在众人身上的威压,平静地看着仲孙相如。

    “届时,若是过了我的考量,你仲孙家定然会成为我魔域的标杆。”

    仲孙相如缓缓抬起头,血流没入眼角的他,浮现出一股痴狂的笑意。

    “这件事就这样吧。”

    魔尊轻蔑的目光扫过众人,淡淡出口。

    “还有,这些小动作,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魔尊施展出一道术法,在紫气腾起的瞬间,没入每一个在暗地里受了术法影响的人。

    众人只觉得一阵轻松,接着便瞅见那抹黑暗逐渐被光明替代,以及那抹逐渐消散的身影。

    “恭送魔尊陛下!我等一定铭记于心!”

    “恭送魔尊陛下!我等一定铭记于心!”

    待到仲孙相如带头起声,众人在一声声尊敬的附和声中送别魔尊后。

    在场有的人在懵懂中开始得知到这件事情背后的一切了。

    仲孙家大殿堂里。

    一位妇人匍匐在地上,眼里不停的流下泪水,嘴里也是止不住的呢喃。

    “矜!矜!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妇人凄惨的哭声响彻整个大厅。“但是你要知道,我是怕为了你啊!谁让谁让那个贱人!”

    “住嘴!”

    仲孙矜的眸子里那股愤怒的火焰像是决堤一样,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邹磬云!你这个恶妇!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怎么能如此狠毒!你当真不知道这样是让我们仲孙家往悬崖上赶!当真不知道这样是”

    “够啦。”

    “父亲”

    仲孙矜眼角泛红,凶狠的看着地上的妇人,怒火之中更多的是悲伤。

    “来人,将夫人关到后院,三年不得出来。”仲孙相如缓缓开口。

    “不要啊!老爷子!老爷子!我这都是为了仲孙家啊!我我们邹家”

    良久,下人将妇人带走。

    留的一股清静在这大厅里回荡。

    可是在这清静之间,似乎让几人都想明白了诸多事情。

    “哎,就按老爷子说的办吧。”几位族老纷纷表示。

    仲孙相如闭上眼睛,陷入一阵旋涡。

    是,经过邹磬云在远古时代下诞生的魔物——篡忆香的影响下,他们族中上上下下无一不受了那妇人的歹计。

    误以为长情是仲孙矜第一任妻子——巫沁竹所不守妇道所诞下的子嗣。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府中上上下下无一不对巫沁竹打上“风尘女子”的标签。

    同样,无一不对长情有着或多或少的芥蒂。

    这下,太老爷子才在空留三人的状况下睁开眼睛。

    他看着长情,脑海里冒出的是魔尊对其的肯定,是魔尊的话语,同样也是过去十余载组成的记忆碎片。

    他,这才有些可怜长情。

    “长情情儿”仲孙矜掩面痛哭后,抱有一丝希冀走向正低头的长情。

    “父亲对不起你,让父亲好好看看你”

    仲孙矜伸出手,想要触碰长情,他想要得到女儿的一丝慰藉。

    但是,长情后退半步,让仲孙矜抓了个空。

    “情儿”

    “对不起对不起”

    长情的视角不断颤抖,对,这是她的眼瞳在不断颤动,在这一声声哭泣与悲伤的氛围交织中开始了颤动。

    不是,这不是自己最想念的

    名为父亲的怀抱吗?

    不是自己内心一直所求的东西吗?

    可是为什么,当对方内心切实为最真实的情感的时候,自己会后退呢?

    “娘亲”

    仲孙矜再度回归悲恸,找不着慰藉的他,只好凭空的抱头掩面痛哭。

    长情回过神,她看向二人无奈与难懂的表情,只觉得内心一股不明所以的东西正在升起。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脑海止不住的回放,回放那被篡忆香掩盖下的真正事实。

    她大概略过的同时又觉得这一切有种从未有过的熟悉:

    娘亲在怀胎十月后独自一人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娘亲在自己牙牙学语时所讲过的不曾见识过的美丽故事、娘亲在那一隅小院子里为自己辛苦操劳的高大背影

    长情的下颚不断撞击上颚,原本清丽美艳的脸上布满了难以形容的悲恸。

    红红的眼角不断沁出眼泪。

    一滴、两滴

    无止尽的眼泪垂落在长情的胸前,好似要将这苦涩再度返还给那个任性的姑娘。

    “娘亲!”

    长情迈开脚步,从这偌大的大厅中跑出去,前往那个她记忆的地方

    可是,她没有找到娘亲,没有那个一闻声便百般回应自己的身影出现。

    等待当初那个任性姑娘回来的,现今,已经化成了一个椅子高的坟墓

    长情好似痴呆了,她看着这占地小小的一隅坟墓,站了许久。

    而长情脑海里的一个个记忆幻灯片似乎并没有结束,只是在这时迎来了最为高亢的部分:

    记忆里的长情才三岁,在娘亲的怀里听着美丽的爱情故事,软软糯糯的声音传遍这整个院子;下一刻,长情来到了那个她出逃的夜晚,她看见自己离开后母亲所展露出来的模样

    “不要不要!”

    尽管是如此,娘亲的眼里也没有对自己的恨意,能从里面解读出来的只有柔情。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娘亲她没有骗我,对啊,娘亲怎么可能会骗我呢?

    “是啊,娘娘亲怎么”

    仲孙长情再也忍不住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所有的精力都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成了她蜷缩在地上放声痛苦的全部气力

    “娘亲!情儿回来了啊,情儿知道错了,情儿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长情的脸贴在泥泞的地上,双手死死扣住大地。

    “娘亲,对不起对不起”

    老天爷像是有心,亦像是无心:

    有心在这一隅坟墓面前用雨声遮掩掉长情嚎啕大哭的声音,无心在那雨水刺骨的温度中夺走长情的体温

    可是,现在的那一隅坟墓像是一个真正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个面容姣好,慈祥的女子。

    女子一手轻抚长情的背,一手轻抚其头,宽慰的一笑

    一两个月过去,仲孙家回归正常的秩序。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亏欠,或者是魔尊的理念引导,长情在仲孙家的地位依旧是圣女。

    可是对于那些良知上遭受谴责的族人的百般补偿,长情不为所动。

    好似从那一个让她在那哭三天三夜的事件结束后,她便不再对族人横生出好感,同样,拒人千里之外。

    对,任何人。

    “懿公子,他走了吗?”

    长情再度来到这罄林的入口,这是她印象中第三次清晰的踏足这里。

    第一次,任性的闯进来;第二次,任性的离开;这一次,同样如此

    她环顾四周,这让人无比熟悉,无比舒心的环境。

    那段被自己奉为珍宝的时光,如泡沫般在心头浮现,在脑海里斡旋。

    良久,她冷傲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她转身离开了罄林。

    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弱小、脆弱的仲孙长情了,现在的她修为与心性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所以她知晓这罄林里已经很久都没有林懿修的气息了。

    不知不觉,她在本能的驱使下走到了自己最为安心的地方。

    “娘亲,我来看你了。”长情些许苦涩,失落的开口。

    “娘亲,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好像也走了,情儿没有找到他”

    长情顺着坟头看去,只觉得眼前幻化出自己娘亲模糊的身影。

    娘亲坐在这椅子上,看着她。

    忽然,正准备如何思绪这道身影之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口被牵动,全身上下传来一股温润的灵气。

    就好像是那夜,那个任性的姑娘奔跑之时,不断支持自己走下去的灵力。

    她站直了身躯,不知所措之间本能的向四周望去。

    “娘亲!”长情看向那椅子上端坐的女人。

    女人恬静的一笑,微微点头。

    长情抹一把眼眶,下意识的朝着某个方向追出去。

    她来到一片山巅,幽静的夜空万里无云,独留下那抹月光,那抹自己熟悉的月光。

    长情的眼眶开始沁出眼泪,当她内心所感知到的东西在这个山巅戛然而止的时候,她就明白,那个人,就在这里。

    “懿公子懿公子!我知道你在!”长情哭喊着林懿修的名字。“你出来啊,为什么不肯见我呢?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呢?”

    自己体内所感受到的气息十分熟悉。

    这下,她才在这所有的情况之下明白,那日在天空中飘渺的虚影就是他。

    “懿公子,是因为我吗?你不想见我吗?那你为什么还要”

    “你出来啊懿公子”

    一阵风呼啸而过,长情所站立的山巅前出现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懿公子”

    长情微微弯腰,想要缓解这哭泣带来的不适。

    “懿公子,那日的人是不是你?”

    不错,那日的魔尊就是林懿修,是他催动蛰伏在体内那压制万魔的“先天位魔尊”力量。

    但是,林懿修没有回答长情,单单只能从平静的眸子里感受出一股苦涩。

    现在的林懿修,真正意义上失去了驻足之地,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在自己已然谋划了数年的计划之间选择暴露。

    等待他的就是逃亡之路。

    所以,明明知道是不行的,明明刚才自己内心就在告诫自己不能露面的。

    但是为何,自己在看见长情的时候却又不舍得?为什么自己还是不能一了百了的就离开?

    “也许我真的是个自私又没用的人吧”

    林懿修沉默着转身,仿佛就在不言中说尽了万语。

    长情看着林懿修转过身,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惊讶。

    “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懿公子!”长情也迈开步子。“懿公子你不要走!”

    “你答应过我要给我做诗词歌赋的,只属于我的,我仲孙长情独有的词赋啊!”

    可是,这数步之间的距离,长情却怎么也挪不动脚。

    但是,林懿修的步子却不同,他转过身,灵气开始缠绕在身上。

    长情伸出手,想要触及那个自己根本触碰不到的身影,发自内心的哭喊道:

    “你说过的!会助我登顶魔域,会让那些阻挡在我们面前的东西全部消失!”

    林懿修没有回头。

    “你错了,我说的是&39;祝&39;你”

    幽静的山巅卷起一阵阵风,风透过细石呼啸的吹过这二人的衣摆,扬起的发丝,扬起的衣襟像是自然的阻碍,在有意阻滞二人的交流。

    女子清冷绝美的脸上挂着不同于往日冷淡的哀伤,感伤的气息透过神态发散的一干二净。

    此刻,女子微微躬下身,双手放在饱满的胸前,在月光下,藏匿着些许发白的脸色。

    随着一颗晶莹的眼泪掉下来,男子略显苦涩的脸上闪出一丝决绝。

    一声风驰过,男子离开了这里,残留下的独有气息却再一次让女子泪湿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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