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死人身上的活气
他指着他左边脸上的一颗痣:“我见过你!”
一大群人都吓一跳。
吴所谓这才吓一跳:难道这老头这么厉害?居然能闻到纣王是个死人?
“咳咳咳……吴老弟年纪轻轻就有一颗仁慈之心,这年头已经少有了……”
吴所谓忽然猛地拍一下脑袋,大叫:“喂,你不是天桥上那个乞丐吗?就是那个跪灯泡能不碎,跪蚂蚁能不死的老家伙?”
老头重新点燃了烟斗,皮笑肉不笑:“吴老弟是说笑了,人各有志嘛。”
吴所谓吓一跳。
老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家有一母老虎,整日不得安宁,也是迫不得已。”
可还是不自禁地,紧紧握着这只狼毫,随意转动了一下方向,不知不觉地,背靠着那面巨大的大夏藏宝石板,毛笔也碰在石板上面。
“嘿嘿,还有那个九尾狐,最是喜欢吞噬人脑,瞧吧,金不换,当心哪天早上起来,你的脑髓就被狐狸精吃得干干净净……”
有人尖叫一声:“你们看石板……天啦,那只九尾狐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吴所谓大奇:“什么样的母老虎能把你这老鬼吓得宁愿做乞丐也不愿回家?”
他赶紧走开几步,远离这股寒气。
偏偏这时候,一股冷风吹来,又是个阴天,周围更是显得阴森森的。
“好了,老鬼,我也不跟你胡扯了。这别墅你们爱住不住。不过,我得提醒你,金不换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继续当他的狗头军师,小心被他过河拆桥。”
老头立即后退一步。
忽然想起他是金不换请的狗头军师,意识到这老头是在忽悠自己,立即做了个吊死鬼的神情:“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已经死了几千年了?”
“咳咳咳……”
他娘的,自己不活着,难道还早就死了?
“不对,这死亡之气不是你的,也不是同一个人的……”
只有那个老头,死死盯着九尾狐看了半晌,一挥手:“不必大惊小怪,不就是个普通石头吗?如果二少不喜欢,找人抬出去扔了不就行了?”
老头嘿嘿一笑,目中精光一闪。
怎么可能?
“果然是骗子!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们了,却一直东拉西扯?”
“死亡之气。”
“也是,不过,老鬼,我要是你,就宁愿回家跪跪键盘,跪跪鼠标,也远远胜过寄人篱下。”
吴所谓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老头身上,忽然上前一步,指着老头:“你越看越面熟。不对,是你的声音好面熟……还有这里……”
老白死死盯着吴所谓:“你头上不是黑气……”
金不换面如金纸。
可老头收回目光,还是死死盯着吴所谓,小眼睛里的惊惧之色更浓:“天啦,你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的死亡之气……而且,这些人并不是才死的,而是死了很久很久的……”
“……”
金不换顾不得他的嘲笑,怯怯的:“真的……我真的看到那狐狸的眼珠子在转动……好邪恶的样子,好可怕……”
吴所谓心里一动,这老头,分明就不愿意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石头上,难道他和纣王一样?一眼就看出了这石头的来历?
纣王是三千年穿越人,一眼看出不以为奇。可是,这老头,他凭什么?
跟纣王对峙时,他都隐隐要占据上风,可看到吴所谓,就跟见了鬼似的,竟然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
他望向吴所谓身后的纣王,伸着鼻子,闻了一下。
“切,你这胆小鬼,眼睛看花了吧?”
“哪里?哪里?”
金不换怒不可遏,可是,他再也不敢上前挑衅吴所谓。
可见这老头简直是个睁眼瞎。
“我去!人家说百鬼夜行,我看你是百鬼日行……”
“扔了扔了,快把这东西给扔了,一看就晦气。”
就连吴所谓靠着那块石板,都感觉到一股冷气穿透了厚厚的夹克,背心一阵冰凉。
吴所谓脸色也变了,却还是笑嘻嘻的:“黑气和死亡之气有什么区别?”
吴所谓提高声音:“你们还别不信,这里真的闹鬼,每到夜深人静,就有一个长头发的冤死女鬼出来晃荡。金不换,你最要当心,没准女鬼一下扼住你的脖子,咔嚓……哈哈,小心变成无头男尸……”
老头也面色剧变,几乎和纣王同时抢身到了石板面前。
他心生警惕,本能地想拿一件武器防身,可是,摸来摸去,只摸到那只狼毫,心底只是暗暗叫苦,小小一只毛笔,岂能防身?
“切,人家说做三年叫花子,当皇帝也不换。以你的才智,随随便便就可以统领本城丐帮,我可听说,好多乞丐月收入两三万,你要统领了这些人,月入百万不是问题,何苦还帮着金不换这样的人渣作威作福?”
但见金不换指着那支九尾狐,浑身颤抖:“这个狐狸精……天啦,这狐狸的眼珠子在动……在动……”
老头后退,再后退。
“我还给过你五十元。原来,你居然是骗子?”
老头的目光,不经意地又看向那道大石板。
老头还是嘿嘿地:“这位小兄弟好眼光。”
吴所谓但见金不换不时目露凶光,而且,他身后那群家伙都操着武器蠢蠢欲动,情知此地非久留之地,赶紧36计。
吴所谓哈哈大笑:“你居然好意思说别人的眼珠子邪恶?金不换,你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再邪恶的狐狸精,也比不上你连人家得了癌症的五万块都偷走邪恶吧?麻痹,有你这种恶人,狐狸精都要吓退,好吧?”
老头子面上的惊异之色更浓了,甚至带了一丝惊惧:“你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死亡之气,可是,为什么你还活着?”
早就死了,一直还活着的——那不是身后的纣王吗?
金不换见三人越聊越开心,大是不耐烦,一个劲地咳咳咳,可是,他碍于纣王淫|威,又不敢开口。
吴所谓急忙凑上去,但见那灰糊糊的九尾狐,十分陈旧寂寞地呆在石板上,任凭两只人类的大手抓着自己,一副刀俎鱼肉的悲惨,眼珠子还是死气沉沉,哪有在动?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