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赌约
欧阳轻尘得知猥琐男是大名鼎鼎的飞天鞭王，想要上前客套几句，却被赵无节摆手阻止。
“废话少说，开始吧！”
他绕着三花走了两圈，恨不得将脸贴到人家姑娘脸上。
“嘿嘿嘿，真是越看越好看。”
“你快点啊！大爷我还等着挑呢！”台下有不识赵无节的，见他面目猥琐可憎，怕心仪的姑娘被他选去，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耳光。
赵无节抬起色眯眯的眼睛朝说话之人望去。
“看什么看！小心……”他话说到一半，见到赵无节犀利如刃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赵无节收回眼光，笑嘻嘻地看着陆一行：“嘿嘿嘿，小子，我知道你看上哪位姑娘了，偏偏我也看上她了。”
“按照这里的规矩，是我先上台，因而由我先下赌注，你若无法照单跟注，那便输了。”
“赵先生说得没错。”欧阳轻尘一本正经说道。
陆一行点了点头：“兄台请。”
“嘿嘿嘿，飞天鞭王，很厉害吗？不管你看上哪个姑娘，你出什么，我必出两倍于你！”
众人左顾右盼，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陆一行循声辨位，知道说话之人必在包房之中，至于是哪一间，还不得而知。
他听得出来，赵无节自然也听得出来：“哈哈哈，阁下好大的口气，不过一藏头露尾之辈而已！哦不，尾巴也藏起来了！”
“哼，只会逞口舌之力，尽管下注！”
“好笑啊好笑！”赵无节突然迈步到小白身后，伸过头去仔细嗅闻她的黑发，“好香好香！”
“花魁姑娘，你说那人可不可笑？”
小白看了一眼欧阳轻尘，见他没有反应，甜甜一笑：“小女子不懂。”
“嘻嘻，你装傻。”赵无节转到她身前，一副千年老色皮的模样，“那人大言不惭，说老子出什么，他便出双倍。”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老子砍下自己的脑袋，他出得起两颗脑袋吗？”
小白微笑不语。
“他妈的，你们说是不是？”赵无节叉腰站立，扫视全场。
许久没有人回应。
想是那人被抓住话里的漏洞，哑口无言了。
“不然，在下觉得那人不一定只有一个脑袋。”人群中有人尖声尖气反驳，“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在下行走江湖，曾听闻有人有三头六臂，也许刚才那位爷台就是这种能人异士。”
赵无节双眼寒光一闪，但似乎并未找到说话之人。
他冷哼一声，索性不去理会，而是朗声说道：“老子也不与你赌脑袋，老子跟你赌别的，你敢不敢？”
片刻之后，有人回应：“好。”
赵无节缓缓卷起右手衣袖，突然出手，在小白粉脸上一捏。
“来吧，哈哈，老子刚才捏了一把花魁的脸蛋，看你怎么加注。”
陆一行暗赞此计巧妙。
那人要捏到小白的脸，必须来到舞台上。
如此一来，赵无节就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同时，陆一行又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赵无节叫他上台？
赵无节是高手，听力敏锐，肯定听到了他与小霜的对话，知道他要选小绿。
那么赵无节叫他上来，必然是为了跟他竞争小绿。
当初陆一行亲眼见到，赵无节将小球投入小绿身前的竹筐。
但是现在，赵无节却转而与人争夺花魁小白。
他到底有何用意？仅仅是为了逼迫那人现身吗？
不过如此一来，陆一行站在舞台上，倒是有些尴尬了，继续待着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他无意中抬起眼光，正好遇到小绿的眼光。
他明显捕捉到小绿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陆一行急忙移开目光。
赵无节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大怒道：“缩头乌龟，不敢现身！”
“放屁！”
陆一行这次听得清楚，循声望去，只见一间包房打开一扇窗，一道灰影穿窗而出，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舞台。
灰影落地后在舞台边缘一点，一个翻身已飞到了小白的头顶。
小白轻啊一声。
灰影再一个翻身，落在欧阳轻尘身旁，是一个三十来岁，留着短须的马脸汉子。
赵无节瞪圆了眼珠子死死盯着他，气急败坏道：“你之前没听到，我的外号是飞天鞭王？”
马脸汉子半转身子，斜眼冷冷道：“听到了，我又不是聋子。”
“呦呵，还一副屌比的样子！”赵无节气得直哼哼，“我叫飞天鞭王，轻功自然是很高的，你刚才显露这一手，分明是想跟我好好较量下轻功。”
“是又如何？”马脸汉子淡淡道，“飞天鞭王很了不起吗？”
“哈哈，妙极妙极！”赵无节不怒反笑，“比轻功与比捏脸蛋相比，还是比轻功合理得多。”
“否则我捏你捏，最后不免把花魁姑娘的脸都捏肿了，那样子就不好玩了。”
“废话少说，怎么个比法？”马脸汉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赵无节不答反问。
“比轻功难道还得先通报姓名？”马脸汉子袍袖一甩，看样子根本没把飞天鞭王放在眼里。
“随便你。”赵无节搓了搓手，收起猥琐的目光，“接下来我会跃到空中，你必须也得跃到空中。”
“自当如此。”马脸汉子点头。
“谁先落地就算输。”
“当然。”
“在空中的时候呢，你我可以随处借力，但不能一直待在某个地方，比如骑在梁上。”
“没问题。”马脸汉子显得非常有信心。
“在此过程中，你我可以随意用暗器射对方。”
赵无节此言一出，闻者皆一怔，包括马脸汉子。
“怎么，不敢？”赵无节面露嘲讽。
“哼，悉听尊便。”
“好，有胆色！”赵无节笑道。
“不对啊，你们互射暗器，那不是会射到我们身上？”有观众提出异议。
“谁射到旁观之人身上，就算他输。”赵无节道，“而且，必须照样抵偿。比如我射死了某人，那我也得自尽，如果射瞎了人家的眼睛，那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当然，抵偿之前，必须先赔偿巨额银两，数目由伤者定。”
“很公道。”马脸汉子表示赞同。
“如何？”赵无节看向欧阳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