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试探
莫阳见到封星河一眼就道出自己的病症，惊讶之余，连忙追问道：“你认得此丹？”
这五行凝元丹炼制起来并不困难，就是蕴丹之时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对于一个灵根受损的先天境炼丹师来说，确实有点难度。
但是对于封星河来说，就有点主动送上门的意思了。
且不说他本身灵气的精纯度，还有吸纳外界灵气的速度都远超常人，单单是他可以靠混沌青莲随时炼化丹药这一项，就已经足够支持封星河单独炼制五行凝元丹了。
不过莫阳并不清楚这些，他只是单纯发现了封星河能炼制二品丹药，而且技艺非凡，所以才起了合作的心思。
“按理说，这五行凝元丹并非什么稀有丹药，你作为万药楼的负责人，想要拿到几枚总不是难事吧？！”封星河并没有回答，倒是反问起了莫阳。
这的确是个问题。
炼不出来，总不能也找不出来吧？！一个万药楼的负责人找不到一枚二品的丹药，说出来恐怕会被人笑话。
莫阳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便说道“我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我需要这种丹药！甚至是外界也最好不知道！所以只能选择自己炼制！”
原来是藏有秘密啊~~怪不得连谈个话都要布置下隔音阵法这么谨慎。
但是莫阳说完后也有点忐忑，毕竟他这样相当于没有说明原因。
要是封星河因此心有芥蒂，那合作的事就算是黄了。
果然，封星河听了莫阳的这番不算是解释的解释，眉头微皱，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
咚~咚~咚~的声音就像跟莫阳的心跳连接在一起。
“所以，你连炼制五行凝元丹的材料都要去黑市购买？！”封星河停下了动作，出声问道。
莫阳点了点头，他那次在黑市碰到封星河的时候，正是去取其中的一份药材。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封星河又说道。
起码他那次和莫阳碰面是单纯地巧合，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判断他刚才那番说辞的真实性。
这也是封星河愿意松口的原因。
有时候单纯的利益相帮并不能获得什么，因为那两株灵药收下之后，他们之间就两清了。
原本已经有些放弃的莫阳，一听到封星河有松口的迹象，立即就来了精神，
“因为我背后的万药楼？！”
他在看到封星河把两株灵药推回来的时候，就知道单纯的物资并不能让封星河心动。
那，就只有万药楼，或者说它背后的灵宝宗这尊大佛了。
可是封星河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才说道：
“因为你~~”
“因为我？！”莫阳一时没有想明白这话的意思。
“没错！”封星河盯着莫阳，慢慢说道，“因为万药楼的负责人有可能变，就算是灵宝宗也不可能由同一个人一直掌管~~但是，你作为一个炼丹师，无论是从二段变成三段还是四段，你还是你自己~~”
话说到这，莫阳算是明白了，但脸上也满是惊疑，他这是要让自己选边站的意思，甚至有可能不是站在百炼宗这边，而是站在他封星河个人这边！
“少宗主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若是能再进一步我都无比满足了！四段那已经是奢望了~~”莫阳一时间不好下决定，只能借故拖延一下。
可是封星河一听他这样说，反而是笑了，
“刚才莫大师使用阵盘时，左臂内侧血丝成线，所受伤势应该是四损一盈，火灵根因外力介入，导致过度强盛，因而侵损其余四根~~有可能是强行服用了离火精一类的药物。”
这话一出，莫阳的脸色微变，惊疑不定地看着封星河。
到了这一步，封星河继续说道：“能让一个二段炼丹师冒险服用药物，只为了强行提升离火属性，很有可能是在炼制三品强火类丹药时的无奈之举~~”
话说到这，莫阳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若不是我在这待了十余年时间，我一定会认为少宗主是某些上古世家偷跑出来的天之骄子~~”莫阳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赞扬道。
他的确是因为贪功冒进，想要一举突破到三段位阶，但终究还是实力不济，甚至还因此落下了病根。
但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特别是万药楼方面的人。
“碰巧而已~若不是莫大师刚才在我面前布施阵法，我也未必能判断出来！”封星河笑了笑。
他觉得，这些应该足够打动莫阳了。
作为一个在丹药上有执着追求的人，愿意为了进步冒险的人，以后必定能有一番作为，能拉拢的话肯定不会亏。
“好！若是少宗主能帮助我炼制成功五行凝元丹，我跟随少宗主又何妨！”莫阳这下总算是愿意下定决心了。
他自问在这个年纪，这个境界，根本做不到炼制二品丹药的程度。
或许，这会是他在丹药之道上更进一步的契机！
“这可不行~”封星河这时却摆了摆手说道。
看到莫阳那疑惑的表情，封星河笑着解释道：
“丹药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足以。还有，只靠五行凝元丹怎么够呢？！我可不想自己身边的人日后难有进步~~”
这
莫阳也不知道是不相信封星河能做到单独炼制五行丹，还是不敢相信他会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一时间竟然没敢应声。
犹豫良久之后，莫阳才谨慎地开口说道：
“少宗主为何愿意为了一个口头的承诺做到这种程度？！”
封星河看着莫阳那严肃认真的脸，心中却是笑了，他以为很难的事，却花费不了封星河一晚的功夫。
这点风险与很有可能得到的收益相比，根本就不用犹豫。
“等你明天收到丹药的时候，再决定这个是不是一个口头承诺~~”明面上，封星河很是大方。
也正是这一举动，让莫阳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好！我也很想知道少宗主的信心从何而来！”
莫阳把收集来的五行凝元丹材料全都拿了出来，足有十余份的量，甚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珍贵药材也一并给了。
封星河看着莫阳凭空掏出来这么大一堆药材，也猜到了他身上携带有储物灵器，便也忍不住说道：
“莫大师的家底也是蛮丰厚的嘛~~”
不过莫阳却以为封星河这番话是指他拿出来大量的药材，便笑着回道：“这并不算什么~~丹药的利润，在坊市中可是独一档的存在！”
封星河见状也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反手就把桌上的药材收好了。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了！”莫阳见目的已经算是完成，也不打算再待，起身把阵盘一收就准备离去。
封星河自然是不会挽留，起身直接送他到了门口。
“小桃子！”封星河喊了两声也没看见那丫头的影子，不禁有些尴尬。
他本来还想让云桃送一下莫阳的，现在看来得自己来了。
“不必了！大晚上的，让一个小姑娘送我恐怕不妥~~”莫阳一眼就看出来什么情况，当即表示自己下山就行。
他可还记得进屋之前，封星河所说的话呢，哪还敢让那个小姑娘相送。
封星河倒是没想这么多，只客气了两句就让莫阳自己走了，他则是转身走向了大厅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要把胡淑兰和纪清梦都请过来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