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铁山般的掌门人
巨木玉柳,蓬叶成荫。山山宝应带着少实,三人走在一条铺着鹅卵石的长条石转路上。一路上两人不尽其烦地给少实讲着这位传武师傅的禁忌。
“当心点,传武教头可凶了” 宝应回过头,做了个鬼脸
少实心里咯噔了一下
“别听他胡说”山山说
“真的,我昨天就被师傅揍了,他拿竹竿狠狠地在我屁股上来了一下。”
“谁让你在那熬什么汤药”
“你们也有调皮的时候,怎么没见师傅揍你们”
宝应噘着嘴冲着天喊道
山山一下乐了,她好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扑哧笑了出来,
“你不说我倒忘了,那天,那天我们一群人围着一个树坑做饭”
“做饭?”
“就是给树坑里浇水,那树枝不停地搅,把泥巴霍成稀稀的,然后往里面加树叶。我们就不停地做黑珍珠派,结果宝应玩的更厉害,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盘子还有两块砖块,居然点着了火在敖东西”
“那天正好在休息,我们几个小的围了一群人都在那,然后师傅不知咋的就发现我们了,提这个棍子就过来了”
山山说着说着,逐渐乐不可支。宝应的脸渐渐通红
“我发现气氛突然安静,一回头看见师傅铁青的脸。吓得赶紧跑,旁边几个都有的都跑了。我拉了旁边的小麦,但是猴子在我远的地方我够不到他。然后,然后我们发现师傅,都跑了”
山山逐渐笑的乐不可支,搭在少实肩上
“师傅就一直站那看着他,所有人都围成了一圈看着。宝应还伸手等着不知道谁送工具,师傅把棍子往前一递。他还真的接,发现拉不动。”
山山模仿宝应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平摊开手,像一个外科手术家接过助理的手术刀。少实也大笑起来。这时候山山已经笑的不行了,宝应红着脸要捂住她的嘴,被她挣脱。“哎呀你让我讲完”
“等傻猴子回过头的时候,师傅已经站那好久了。所有人一下爆笑出来”
“他脸色一变,猛地就跑。师傅一下就是一棍子”
三人一行走着,刚进园子时遇见的那个大松树已经不见了。此刻他们走在一条石板路上,外面两道是砖石,中间夹杂着一些鹅卵石。两边皆是林木,高低参差。枝头掩映的是核桃树,上面接着青青的小核桃。树林好像是两层浅浅的屏障,里面另有一层天地。此刻这条路上依稀能见到一些行人。
一排树林,把石砖路和土场地分开。
宝应看着山山,山山边跑边笑边给少实继续讲刚才的故事“然后大家就忍不住在旁边笑最后他发现了,唉呀,好让我讲完,他一抬头,猛得就跑,被师傅挨了一棍子”
少实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山山也不跑了,蹲在那手捂着肚子笑,留宝应一人涨红了脸,伫在原地。
“没事儿没事儿,不丢人,哈哈哈。”山山笑拍他的肩膀,“本来就不丢人,有啥丢人的,伟大的事业总是需要牺牲的。”
山山怪笑不止,少实也笑了。
三人一行走着,刚出门时遇的那个大松树已经不见了,此刻他们走在一条石板路上,中间是菱形的石板,外二道是砖石,中间夹杂着一些鹅卵石,两边皆是林木,高低尽有。其中靠路的要高些。好像是核桃树,青青的小核桃还挂在上面。树林好像是两层屏障,里面似是另一片天地,此刻这条路上依稀能见到一些行人,山山和宝应一一与他们行礼,少实在后面也学着样子做了。
“到了。”走着走着山山突然说。
少实一愣,抬头一看,只见前面还是片林子,林后好像有一片空地,有一些人 窜动。他心里有些奇怪,他感觉首座这种人物听起来应该深居高庙之中,朱阁堤瓦,平日不见人,至少也得像书里写得那样坐拥一个环形大办公室。拥有一间大教室那种的
“待会儿见到师傅,你要问师傅好。”
“那必须的”少实回复道
少实远处见了何老的面,感觉果真不凡,老师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发已灰白,只是双目精神,脸色红润。他穿着白衣唐衫,黑灯笼裤,平添一丝仙气。此时一笑,便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他肩膀宽大,手持一根竹竿,倒插立于土地上。他那持竹棍的手握成拳,跟一个小西瓜一样大,站在那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垫着白衣,却也没有什么公子玉树潇潇之感,感觉风吹过,草动叶扬,而唯独他衣衫不动,器宇不凡。
跨进树林,山山宝应齐声道“师傅我们把新来的小师弟给您带来了!”
少实见状赶紧行礼,学着江湖的样子
“弟子陆少实,拜拜,拜见老师。”
少实行过礼后,师傅大笑“好好好”连扬扬手,指指远处的树林,“山山,宝应,去带少实压压腿。”
山山和宝应便带少实去了紧走着的另一片空地,让他把脚搭在一个树杈上,少实歪七扭八地把腿放了上去,一旁的山山纠正,“这不对,两个腿要打直,膝盖不能弯。”她把住少实后背,脚压在他的腿上,
“脚尖冲前”
咔地一下,少实的腿给她搬了过来。少实脸色大变,一旁的宝应早有准备。他把正少实搭在树杈上的前脚掌,把少实弹弯的前腿压早。
“咔啊”
少实想叫都叫不出来,只变成喑哑的嗓音。手在空中胡乱地探着,好像想看看前腿还有没有知觉。
“还差点啥?”宝应问,少实抬起头,面色悲苦。心想:还想来点儿啥?
“抱腿”后面的山山冷不丁地回,少实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宝应便抓住他在空中的两只手向后拉,他使出吃奶的劲向后挺,“别别别别别,让我缓缓”少实哀求道。
“没关系,疼一下开了就好了。”山山在后面只冷不丁地说。
少实心中又一寒。他现在最不想听到这个臭女人的声音。什么叫开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沉屁股往后坐,哪知山山早有准备,她单脚着地卡在少实的脚后跟,前脚抵在他的膝盖,一用力就给他抿直了。
“啊”少实有苦叫不出来,哪知还没完,背后传来一阵大力,和前面宝应的拉力一和。少实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已经平贴下去。
“哦欧”远处传来一阵杀猪叫,大师傅回过头,便走去看看。
此时少实已瘫坐在地上,双手后撑着,眼泪在眶里打转。
一旁山山和宝应试图把他拉起来,怎么拉都起不来,他倒也不伤心难过,嘴上还挂着笑,但就是有眼泪打转,这会儿何老师走了过来,少实怕挨揍,这才颤颤巍巍地在二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上都是土。
“咋可坐到地上咧。”师傅一脸疑惑地问。
“压腿,压压倒了。”少实看着他。
“师傅我和宝应刚一前一后帮他抱腿。”山山起来说。
“噫,不敢胡闹,他刚来,让他闪着闪着自己一点一点往下压。”
少实听到,如听仙乐,“师傅我刚压的腿都断了。”
“没事,断不了,你年纪小,直接给你下叉都没事。”
师傅和颜悦色地说。
“下叉?”
宝应和山山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声说:“师傅我们帮他下叉。”说话间,手已按到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