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陨神
一座精致古朴的中式庭院之中,传来一声女子惊叫。
“啊,毁了,毁了。我的玩偶毁了!不可能!不可能!”破羽胸口快速起伏,傲然的曲线也波动不已,面色微红发烫,一些细细的白汗附着在嫩滑的尚有艳美风韵的脸上。
赤晴侧身倚靠在门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突然嘴角上翘,一抹邪笑。转身离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破羽状如疯魔,情绪时而高涨,时而低沉。
“这就是以己身入蛊的麻烦之处,分裂部分元神附着在那些玩偶之上,玩偶毁损自己必遭反噬。”和雨冷淡的对着彭泽说着。
膨胀面色铁青,手抖了一下,随即敲了敲地面。一旁的莲花水池中的明亮透彻的水浮空而起,包住破羽全身,破羽几乎窒息,随后昏厥。
破羽的衣物全湿透了,丰满曲线显露无疑,漆黑头发也沾染着水滴,显得发色透亮,十分好看。妥妥一个出水芙蓉。
破羽的狂乱气息已然平息下来,情绪也稳定如常,遭受重创的元神也安静的躺在识海之中,虽然没有修补,但已无大碍,之后在修炼就是。
“你的治愈法术还是那么好用。”和雨赞叹道。
“咳咳,还行,老了,我的寿元也近了,得赶快,咳咳,恢复仙人体。”彭泽慢吞吞地说道。
“快了,快了。不要心急。以免重蹈香安的老路。”
破羽这才醒来,睡眼惺忪,坐起身来,收拢一下领口,将雪白藏匿。
“你先休养一下吧。”和雨有些不快的说道。
“对,和雨说的是对的。好好休养一下。不急。时间还多。”彭泽慈祥的说出,像是一个慈悲为怀的老和尚。
破羽,一咬嘴唇,一挥衣袖表示做罢。
森严的竹墙内部一直敲敲打打的恼人声音突然消失。白色的水滴从竹子围墙的纸都塞不进去的缝隙里流出,一滴一滴冒出,然后融入土地之中。
“坏了!阵法被破了!”陌一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巨人尸体上的愣神之时,突然大吼一声。转身便向空竹阵法处冲去。
其余众人慢了一拍,急忙赶上。
等众人来到竹墙面前,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死寂一片,唯有寒凉的风吹动叶片的沙沙声响。
李琰几人握好刀剑,做好大战准备。
陌一给众人使了一个眼神,随后大喝一声,炎帝·狱场,竹子周围皆燃起熊熊大火,刺啦刺啦的声音接连响起。白色的状似小水滴的东西被火焰烧掉。竹子火焰之中燃烧着,一刻,两刻过去。几人上去将烧脆的竹子劈砍出一条小路。
里面已然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些破衣,和损坏的武器。
此战告一段落。几人顿时松懈下来,一个个坐在地上,爽朗大笑,彼此情感比之前热络不少。
“要是鲁仲连靠谱点,早就破开竹墙了。年纪轻轻的,身体就那么虚。虚不受补啊。”陌一调侃道。
鲁仲连吃下一颗丹药,愤愤不平地瞪了陌一一眼。
“错了,错了。”
“哈哈哈。”其余几人哈哈大笑。
“有东西要买么?有东西要买么?,可以,可以。”一生着娇媚女相的行脚商人,慢悠悠地从月光之下的黑影中走来。
“这奸商又来了?真会卡时间点。”陌一略显不快的说着。
李琰看了一眼行脚商人,上世的一万三千多年的历练经验提醒他这商人不对劲。
九兰好像从行脚商人那里接过来了什么。李琰刚刚的确看到一点影子,心想她一定用了幻术。
远处,中式小卧房内,破羽脸色极为不好,青白一片,皮肤也出现很多皱纹,眼神混浊暗淡。言语反复且毫无意义,像是痴呆症。
“她的元神又被伤了部分。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不能再用治愈术治疗嘛?”何雨皱眉问道。
“不可,就算治愈术也不过是一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需要消耗被治疗者大量体能和体内真气,不能连续治疗,否则可能恶化甚至命陨。”彭泽无奈摇摇头道。
随后,彭泽手中木杖蔓延出无数空中水流,将破羽缠绕包裹成一个椭圆球形状,这水球颜色从透明变为半透明微蓝色。
破羽睡去了。
“得多久,她还能赶上这次收获季吗?”
“看她自己了,短则七天,长了,不好说了。”
“如果不能在期限之前完成份额,头子一定会拆了咱几个做成盆栽。”
“哈哈,倒也死不了,就是动物变成植物,一动都不能,实在是痛苦不已。”
“也不知道头子还得玩多久。”和雨微微抬头,半睁开眼眸,斜着向外看去,一只飞鸟在空中掠过,羽翅划过流云。
皎洁月光之下,一切都像是黑白电影,清晰的地方清清楚楚,不清晰的地方混沌一片。
一个小女孩,坐在屋檐上,晃动着小腿。腿白皙,在月光照射之下,轮廓线上浮现一层光晕。十分奇妙,而且看起来肌肤更加莹润,有光泽。
只不过,在小腿表皮里的血管是流动的血液,不是红色。
小女孩,兴致很高,脸色红润。
牙齿彼此嵌合。手筋微微凸起。好像在极力压制着狂喜之情。
这狂喜,近似癫狂。
李琰不知何时,一个人冷冷地躲在房舍角落的阴影里面,犹如没入漆黑的冷水之中的鬼魅水母。无声无息,陡然出现,陡然消失,无一点踪影可寻。
“果然。”
陌一在昏黄的油灯下,在一些颜色、纹理、材质不同的方片、圆片上画着符文阵法。
突然,一停,看向九兰卧房方向。顿了顿,又继续低头画符阵。
鲁仲连睡去,气息平缓,梦里有很多台阶,约莫看到九阶,目前站在一阶上向着第二阶台阶迈步,可这脚怎么也落不下。
九兰,白皙软滑的胳膊上开了一刀口,血液一点一滴滴落在下方放置的血色长剑上。血色长剑的手柄处浮现一只转动的眼珠。
“唉,都加班的么?好卷?卷卷子了。”李琰已经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了,这内里的软乎暖热已经封印住他。
李琰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只好和被子睡了。
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