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 守将贪婪 各种诘难
马超等人刚一来到近前,守城的士兵们顿时眼前一亮。毕竟他们是在庐江郡郡城负责把守的兵士,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众人一眼便望见马超胯下的那匹白马,身姿矫健,神骏非凡,比起他们之前远远见过的大将张勋的坐骑,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毫不夸张地讲,若是将这商队中马超所骑的这匹白马,牵到大将张勋的坐骑跟前,那所谓大将的坐骑瞬间就显得黯然失色,仿若一文不值。
守城兵士们眼睛放光,其中一个机灵的小兵,赶忙偷偷跑上城楼,给守将报信。其余兵士们彼此对视一眼,旋即便开始故意刁难起来。
马超瞧出这些盘查兵士的意图,却不动声色,只是上前微微使了个眼色。身旁机灵的亲卫立刻心领神会,赶忙走上前去,与那些兵士们接洽。
城门前,气氛愈发紧张。几个小兵将马超一行团团围住,眼神中透着不怀好意,开始百般刁难。为首的小兵双手抱胸,斜睨着亲卫,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说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这大过年的,行色匆匆,一看就不对劲!”
亲卫起初只是敷衍,赔着笑脸道:“军爷,您看我们这一路奔波,就盼着能赶紧进城歇脚。咱们可是正经商人,还打着甄家与袁家的旗号呢。”然而小兵们丝毫不买账,依旧不依不饶。
见敷衍无用,亲卫无奈,只得打起精神,悄悄掏出几锭银子,塞到小兵手里,低声道:“军爷,一点小意思,您通融通融。”那小兵掂量掂量银子,脸上却没见缓和,反而把银子一扔,大声喝道:“哼,少来这套!你们行迹可疑,谁知道这旗号是不是假的?非得仔细盘查货物不可!”
亲卫眉头紧皱,又掏出更多银钱,苦苦哀求:“军爷,咱们真没别的意思,这大冷天的,您就高抬贵手。”可小兵们像是铁了心,一口咬死要盘查货物,对那代表权势的甄家与袁家旗帜视若无睹,丝毫不肯让步。
城门前,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为首的小兵见亲卫不肯就范,恼羞成怒,对着同伙们大声吆喝:“都愣着干啥!这伙人一看就有问题,给我围起来!”话音未落,一群小兵不由分说地一拥而上,将马超一行紧紧围住。紧接着,几个小兵粗暴地掀开了车上盖着的货物,刹那间,寒光闪烁的兵器与厚重的甲胄暴露无遗。
看到这些违禁之物,小兵们顿时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天大的宝藏,个个兴奋得手舞足蹈,纷纷吆喝着:“好啊,居然敢私运兵器甲胄,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都别动,把他们统统扣留!”
众亲卫心中暗叫不好,面露难色,纷纷将目光投向马超,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守将在小兵的引领下匆匆赶来。守将刚到近前,一眼便被马超胯下的那匹白马吸引住。只见那马身姿矫健,毛色如雪,四蹄生风,神韵非凡,着实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宝马。
还没等守将细细欣赏,小兵们便争先恐后地汇报情况:“将军,这伙人打着商队的幌子,却偷偷藏着甲胄兵器,肯定没安好心!”守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想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既能捞一笔油水,又能在张勋面前邀功。于是,他立刻扯虎皮拉大旗,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大手一挥,指挥更多的士兵将马超等人团团围住,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私运违禁之物,今天谁也别想走!”
马超见这群人实在是难缠至极,心中一阵厌烦,实在不愿再与他们多费口舌据理力争,当下便朗声道:“行,既然如此,这城我们不进便是!”说罢,便作势要率众人离去。
守将见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拦住去路,大声道:“说的倒是轻巧!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这么容易!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你们的意图,从哪来,要到哪去,否则,今天这城,你们就别想离开半步!”
马超心中怒火“噌”地一下燃起,双眼圆睁,怒视守将道:“怎么,你还真打算强留我们不成?”守将被马超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一想到那匹难得一见的宝马,又怎肯轻易放弃,咬咬牙,硬着头皮道:“便是强留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马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守将,怒喝道:“你也不睁眼瞧瞧我打的是什么旗帜!你又算什么东西!便是你家大将张勋站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地给我行礼!不曾想他手下竟尽是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东西!”马超这一番话,气势如虹,强大的气场如实质般将守将牢牢盯住,守将顿时被吓得一愣,竟一时不敢动弹。
然而,对宝马的贪念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守将回过神来,仍不死心,欲要盘查马超的身份,再次开口道:“哼,休要拿大话吓唬我!你……”
可马超此时已彻底失去耐心,根本不予理睬,只是冷冷地盯着守将,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让不让路?”言罢,“唰”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马超那冷峻的面庞。
身边众将见主将已然拔出兵刃,毫不犹豫,纷纷“锵锵”两声拔出腰间短刀,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那些城门盘查的兵士们何曾见过这般阵仗,顿时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如临大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兵器也握得愈发紧了,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守将被马超这气势震慑得有些拿捏不准,心中七上八下,嗫嚅着开口说道:“公子,您先莫要发火。只是……只是小的实在不知公子是何方神圣啊。”马超那沉稳的气势以及临危不乱的模样,实在异于常人,让守将心中直打鼓。
马超面无惧色,神色傲然地开口道:“我且告诉你,我从河北冀州而来,家父姓袁。你们若还想再问些什么,就叫你们城中大将张勋亲自前来过问。倘若你们再敢阻拦我,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守将一脸的为难,苦着脸说道:“这位公子,您就这么说,小的实在不敢放您进去啊。要不这样,您把货物留下,小的只放你们人过去,随后小的必定将此事如实汇报给张勋将军,您看如何?”
马超听闻,不禁轻蔑地轻笑一声,说道:“你非要留我的货?哼,我只怕你有命留,没命用!”
守将此刻头疼至极,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小兵在旁嘀咕道:“将军,要不……咱们便是跟他们动手?毕竟咱们城楼上可有弓箭手,还架着劲弩,真要是一战,咱们也不怵他们。”守将一听,气得反手就给了这小兵一巴掌,压低声音怒骂道:“他妈的,真打起来,得折损多少兄弟?再说了,要是真得罪了这位爷,让张勋将军抓住把柄,咱几个都得被换掉,上哪儿找这捞油水的职务去?”
此刻,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双方陷入了一种微妙且僵持的境地,恰似麻杆打狼,两头皆有所惧。马超这边,并非是畏惧眼前这帮人,而是心中暗自思量,此地深处庐江腹地,一旦与这些人起了冲突,不但行踪会暴露无遗,后续行程恐怕也会因此变得艰难险阻重重,无端增添许多难以预料的麻烦。而守将呢,这肥差带来的丰厚油水,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让他实在不舍得轻易放弃。再瞧马超那底气十足、盛气凌人的架势,守将心里明白,这绝非寻常人物,轻易得罪不得,可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眼见守将仍在那儿犹犹豫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马超心中灵机一动,决定再添一把火,佯装出火气上涌的模样。只见他猛地用力磕了一下马腹,那匹神骏的白马吃痛,仰头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瞬间如离弦之箭般来到守将面前。马超居高临下,犹如天神俯瞰蝼蚁,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怒。手中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那马鞭重重地抽在了守将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守将整个人瞬间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他可是堂堂的执法者,平日里在这城门之处,向来都是他颐指气使,刁难过往行人,何时遭受过这般羞辱?竟被一个被盘查的人当众打脸,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守将身旁的兵卒们见状,顿时个个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如闪电般按向刀柄,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拔刀相向,为自家将军讨回公道。那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戾气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然而,守将虽然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的怒火也几乎要冲破天灵盖,但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此刻必须忍耐。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反而让他更加笃定,此人背后必定有着强大的倚仗,否则怎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侮辱自己。想到这里,守将紧咬牙关,腮帮子鼓起,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强忍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咽下了这口恶气。他硬生生地在那张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讨好,说道:“好好好,这位公子,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进城吧。不过,小的这边肯定得找张勋将军来核实您的身份,这一点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