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线索啊线索
“我算是见识到了啊，原来你前些日子过得是如此滋润啊！”离炀看着她的一通操作，顿时深感佩服。
“哎呀，都是为了调查嘛。”
过了一会，云棠果然买下了那提灯，心满意足地带着离炀和云望二人离开了永却楼。回到离炀的别院时，已经十分晚了，三人也都没有磨蹭，赶紧歇息了。
翌日，睡得舒舒服服的云棠起床梳洗，又吃了好些东西才出门找离炀和云望交流昨日探查到的消息。
云望与离炀倒是没有她那么爱睡懒觉，已经早早地在院子里坐下了，桌上还放着些糕点与果露。
云棠走过去坐下，一边听他们两人对谈，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露。
“昨夜我们潜进去，发现那屋子里有许多与息山有关的书，结合前些日子的消息，想来永却楼楼主就是那日同息婆在一起的女子。”离炀说道。
“想来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然息婆也不会同魔界的人交往甚密。”云望说道。
“那屋里放置的多是一些书，有关那楼主本人的消息实在太少。”
“虽然如此，可是我觉得那本心法很值得追查下去。”云棠插嘴道，“虽然你严格来说，并不是魔界的人，但是我还是要问一句魔界的人修行魔界的心法，什么情况下会使得心法同自己的身体相冲突呢？”
“心法皆有属性，若是修行了与自身属性相克相冲的心法，那自然会起冲突，不论仙魔，都是这个理。”离炀答道。
“可我们昨日在永却楼发现的那本心法，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修炼此心法的人遇到了瓶颈。”
“昨日虽没有仔细翻阅，可大致一看那心法十分奥妙，是一本上乘的心法，看上面的批注，此人已经修行到了第九层，若说修行到如此高深的地步才发现这心法与自身属性相冲，那还真是不太可能。”离炀低头思索着。
“所以啊，如果不是属性相冲，那又为什么会出现相克的情况呢？修行遇到瓶颈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许是心境还淬炼得不够、也许是修炼的道还不够纯粹，总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由，可是这些理由里，没有一个是心法本身与自己相克吧！”
“你的猜测是什么？”云望看着云棠问道。
“我的确有个大胆的想法！排除属性相克这种情况，也许这个永却楼楼主根本就练不了魔界的心法呢！”云棠一语惊起千层浪。
“你怀疑，这永却楼的楼主不是魔族？”
“我认为，至少，她不是一个纯种的魔族。”
“不是纯种？人魔之女？还是仙魔之女？”
“从她和息山如此亲密的情况来看，我倾向于她是仙魔后代。”
“你这可是相当大胆啊，要知道，仙魔两界向来不和，互相敌视，别说结合在一起生孩子了，就是在一个地方安稳共存都够呛。”离炀说道，“不过呢，也确实有这种可能。”
“也不一定就是良缘啊，这种跨越种族的爱情故事，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成就一桩孽缘也很正常。”云棠看多了话本子，见怪不怪。
“昨日没来得及细看的那幅画像，你不是用留影石保存下来了吗！拿出来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离炀对云棠说道。
云棠点头，赶紧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边拿出昨日用过的那块留影石，将它放在桌面上，让离炀和云望两人都能看清那画像。
只见那画卷中描绘着一个女子的背影与侧脸，画师寥寥几笔，却也勾勒出了那女子清丽的样貌与窈窕的身形。那女子似乎是在凭栏望月，目光远眺，看着那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在那女子的身畔，还有朵朵玲珑的垂丝海棠花盛放着。
没有题字也没有落款，就是一幅单纯的美人赏月图。
“仔细看下来，这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云棠不免有些泄气。
“倒也不全是，我看这画中之景，也不像是魔界会有的景象。”云望说道。
经云望这么一说，云棠又仔仔细细看了看那画，顿时激动了起来，“月亮！这月亮和仙界的月亮一模一样，都是金色的！”
“魔界十三城之中，除了不见城是紫月高悬，其它地方都是看不见月亮的，玄幽星都星河高悬，其它十一城也都差不多。”离炀补充道。
“那这画便更不可能是魔界之景了，想来应该是仙界的景象，永却楼楼主修行魔族心法却与自身相冲，而她屋子里又有同仙界有关的画，这还真是一段孽缘啊！”云棠感慨道。
“可是仙界能赏月的地方如此之多，这也不好找啊。”云望说道。
“既然是凭栏望月，想必是一个专门的观景台，旁边又有垂丝海棠，那就暂时按照这两个关键点去找，总能发现点什么。”云棠说道。
“你昨日说那装画的盒子十分名贵，说不定这也是线索。”离炀提醒道，希望她能够再想起一些线索来。
“那盒子虽然名贵，可是也不是多么稀罕的物件，永却楼揽尽天下奇珍，有那种盒子很正常，不过”云棠低眉思索着。
“不过什么？”
“我昨日拿着那画留影的时候，倒是觉得那画绢不太一般。”
“画绢？那画不是画在纸上的？”
云棠摇摇头，“我也没有特别留意，不过那的确不是纸，摸起来十分顺滑，寻常绢布用来作画，墨迹极易渲染，可我们看着那画十分精巧，没有半点墨迹渲染的痕迹。”
“那这画绢或许也能有所发现，你再仔细想想。”
云棠起身，一边在院里走来走去，一边眉头紧锁，仔细回忆着昨日触摸那画时的感受。
“总觉得那种料子的画绢好像在哪里见过。”云棠又坐了下来，再次看着留影石投射出来的那幅画，“你们看，这料子在莹光的照射下泛出的光泽好奇怪，昨夜那屋里我们没敢弄得太亮堂，可是这留影石投射的画面里，这光泽如此清晰且明亮，上面还有暗纹。”
“魔界不喜白绢，以玄色为尊，反倒是仙界独爱白色，尤其是九天碧霄。”云望也说道。
“我想起来了，就是九天碧霄，龙族钟爱白金两色，有一岁的七夕，仙帝曾令仙娥们织造流云锦赐给仙君仙子们互表情意，这个画所用的画绢就和流云锦很像！”
“先前我们怀疑魔界有人同仙界的人勾结，说不定并不是魔君的人、而是永却楼楼主在同仙界的人勾结。”离炀说道。
“我马上再催催我娘，看看她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云棠赶紧去给自己的母神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