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分寸
季昭昭的身子顷刻就软了下来,她顺着门框跪坐到地上。
盛岱渊很有耐心,他等着少女适应他,服从他,用那段柔美的腰肢,膝盖一步步向他而来。
他的呼吸重了片刻。
酥麻感从额头一直到脊椎骨,季昭昭无法抑制地颤动。
她轻咬唇瓣,手掌撑到地上,摸到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浑身的滚烫只有一刻的停歇。
“唔……”
明明还没有动,她的喉咙中溢出一声呜咽。
她眼波流转,仰头看男人,眼神里透露着委屈,求饶,眸子滴水似的。
男人脸上已然带了些欲色,他不为所动,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季昭昭的底色是天真、纯洁,这种特质到了极致就变得妩媚,勾得人想欺负她,看她流泪,啜泣。
看她那双眸子里只有他一人。
他语调沉稳,不容拒绝:“季昭昭,过来。”
他叫了她的全名。
季昭昭有些失神。
她的身体中生来就流动着服从他的血液。
她战栗着、抖动着,试探性地迈出第一步。
膝盖处碰到地板,刺痒的痛袭来,她的身形撑不住地晃了两下。
想放弃。
“乖孩子。”
男人含笑的夸赞在寂静的室内传来,季昭昭湿漉漉的眼睛立刻看向了他。
盛岱渊坐姿慵懒,指尖的白色烟雾迷弥漫。
他一瞬不瞬凝视着季昭昭,即使平日再温和,包容,也藏不住的强势支配。
他骨子里带着统治、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主宰欲。
她每动一下,那截细腰就跟着颤,塌得够低,露出臀线,拖鞋被甩在了一旁,脚趾堪堪撑在地上,足弓弯曲的弧度漂亮。
男人顿了片刻,季昭昭不知道,她有多诱人。
他命令:“继续。”
明明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可季昭昭就是觉得密密麻麻的酥痒钻进了骨缝。
敬他,
怕他,
也爱他。
季昭昭抬起腿,向着他。
膝盖磨得生疼,可季昭昭浑然不觉。
她的神志都被男人牵引着,再注意不到别的。
就快要到他的身边了。
最后一步,季昭昭脱力伏在男人的膝上,滚烫的面颊贴着他的考究的西裤面料。
男人叼着烟,两指掐起她的下巴,端详她潮红的小脸。
季昭昭张着嘴,轻声喘息。
双眼迷离地看着盛岱渊,等待他下一步指令。
盛岱渊笑了下,俯身,轻轻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做得真好。”
季昭昭下意识抬起下巴想要深入这个吻,腰背挺得直直的,向上去够他的唇,男人却起身离开,唇上只能感觉到一点麻麻的触感。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男人的手掌抚着她的发,问:“去酒吧怎么还点了人。”
他从不限制季昭昭做什么,可还是不由得在意,季昭昭身边围绕的那些年轻的男人。
年轻是资本。
鲜活,热血。
他早已丧失了的活力,在这些年轻人身上并不缺乏。
他只剩下老套的,古板的,沉重的血液。
和他们相比,他没什么优势。
季昭昭正值青春,等她有一天厌烦了他。
他该用什么方式留住她?
他黑眸之下藏不住的猩红,嫉火焚烧,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姑娘一口一口吞下去,叫她再不能离开。
可光是想想这个画面,盛岱渊都舍不得。
他只好掌着分寸,一点点疼爱她。
季昭昭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可看男人还是一向的平稳沉着,没有被她激起一丝涟漪。
她想起了学姐说的,难道盛岱渊到了这个年纪……
不行?
她的眼神渐渐清明,多了些心疼的情绪。
她解释道:“我求学姐教我,怎么……”
季昭昭脱口而出才察觉这句话实属不应该说出来。
可盛岱渊看着她,等她说完,她也就继续了:“学姐教我怎么……勾引您。”
“勾引?”
季昭昭点头,侧过脸亲了亲男人的手臂:“我都知道了。”
她用脸颊蹭蹭男人的腿,很亲呢:“没事的,就算您这方面不行,我也最爱您。”
她很体贴,笑得很甜,梨涡在唇边若隐若现,像是在说什么矢志不渝的告白。
男人沉默几秒,将香烟摁到烟盅里。
他盯着季昭昭,眸色不明,扣起她的手腕向金属搭扣:“解开。”
季昭昭没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眨巴:“嗯?”
盛岱渊的手掌拢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你来亲自检查一下,我行不行。”
男人的眼里还有浅浅笑意,他把持着季昭昭的动作,拇指与食指一按。
“咔哒——”
季昭昭一听这个声音,条件反射地躲了下,臀部好像也传来痛意。
她听到男人轻笑了声,把解开的皮带绕在她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
另一只手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的双手绕在自己的后颈,压了下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喃:“宝宝,我行吗?”
季昭昭不似男人的游刃有余,她全身软得厉害,哆哆嗦嗦地回答:“您……很,很厉害。”
爱人的认可取悦了盛岱渊,他吻季昭昭的脸颊,亲密的,缠绵的,问她:“你都学会了什么,展示给我看,嗯?”
季昭昭的大脑已然不能思考,她的手被限制,只能用唇来动作。
她的唇移到男人的喉结,轻轻含入口中,舌尖模仿学姐的指尖,画圈。
男人克制不住闷哼一声。
很性感的声音。
季昭昭有些兴奋,她张口就咬了下去,尖牙轻轻磨蹭着男人的喉结。
男人突然笑了,胸腔震动。
“只学会这些吗?”
季昭昭不太服气,接下来就到了学姐说的太监也能起火星子的地方了。
她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还没到厉害的呢。”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身体向下,面对衬衫的纽扣犯了难。
男人胸肌贲张,起伏平稳,可衬衫还是被挤压出弧度。
盛岱渊提示她:“小乖,用这里。”他拇指擦过女孩的唇珠。
季昭昭耳廓红得不成样子,她喃喃了句:“好。”
轻启朱唇,牙齿咬着衬衫边缘,舌尖一顶,第一枚扣子就被她成功解开。
她激动地看男人,想得到夸赞。
可男人眼眸幽深,似是酝酿着风暴,他大掌握着女孩的后颈,眉宇间充斥着嫉妒的狰狞:“这么漂亮的嘴唇,还是用来接吻的好。”
他吻上来,急风骤雨,骇人得很。
老男人,连衬衫的醋都吃。
季昭昭眼中滑出晶莹的泪,她抱紧他,与他肌肤相贴,男人的胸膛坚实有力,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容纳进去。
她被这温度灼得发抖,可又抑制不住心底的爱恋,嘴唇被吻得发痛,只能将自己送出去更多。
牵缠间,她听到盛岱渊沉哑的声音:“疼了就咬我。”
翌日。
季昭昭醒来。
房间内熟悉的装潢设计,是盛岱渊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
她的腰酸软,撑着床起身,察觉到双膝被限制,掀起被子一看,膝盖上已经上了药,裹了一圈纱布。
所有会不舒适的地方都上了药。
季昭昭面红耳赤。
“昭昭。”
盛岱渊推门进来,他把手里的餐盘放到一边,过来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男人离她很近,季昭昭摇了摇头,乖巧得很:“没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
盛岱渊见状主动退后一步,给她足够的空间:“吃完早餐我再帮你擦药,你最后一门考试还在下周,今天好好休息。”
他足够耐心,几乎是神清气爽,嘴角一直噙着笑。
季昭昭只看了他一眼,昨夜的疯狂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脸颊飞起红霞。
向男人张开手臂:“抱。”
盛岱渊轻笑,把她纳入怀里,喂她吃早餐。
手机震动,他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季昭昭问。
盛岱渊给她看手机里的内容:“我的母亲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