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一次
盛岱渊习惯统治、掌控，即使他在平日足够的温柔绅士，可一旦触及到情爱，会下意识透露出支配欲，他喜欢季昭昭氤氲着漂亮的小脸在他怀里啜泣。
他静静看着季昭昭，等待她的回答。
羞耻感充斥着季昭昭的心，她把脸埋在男人的颈肩处，战栗地说：“梦到……您亲了我。”
虽然两人今天已经足够亲密，可当着盛岱渊的面说出来还是让她难为情。
“亲了哪里。”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
“脸颊……”
男人握着她的颈迫使她抬头，轻吻她的脸颊，他的唇在她的脸颊处游走，低声问：“还有呢。”
季昭昭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腿都开始不受控地发抖。
她一直没有回答，男人停下亲吻，抬头加重了语气：“还有哪里？”
“这里。”
季昭昭凑着小脑袋，用嘴唇贴上他的手背：“您亲了我的……嘴唇。”
男人黑眸眯起，重复她的话：“我还亲了昭儿的嘴唇。”
季昭昭的唇湿软，他尝过，是他想象中的软甜。
“好了。”盛岱渊抽走手，将他的小女孩扶正。
季昭昭的眼神中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
现在可以亲亲了吧……
她以前从未想过，接吻能这么的，舒服。
少女羞红了脸。
盛岱渊却没像她期望地那样亲吻她，反而紧盯着她的双眼。
季昭昭怯怯地开口请求：“还想要亲…接吻。”她突然觉得说“亲亲”显得她太幼稚了，改口换成“接吻”二字。
“不行。”男人无情地拒绝了。
季昭昭的眼里立即蓄起了水雾。
男人笑了，他擦季昭昭的泪水，越擦越多，他近乎呢喃：“我的小昭儿好可怜。”
少女脆弱得不堪一击，只是一声拒绝就让她哭得楚楚可怜。
他轻声诱惑：“想接吻吗？”
季昭昭点头，眼泪也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下来。
“我会吻你，但是……”男人停顿，提出要求：“我需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能撒谎。”
她眼神热切地盯着盛岱渊的唇，她小巧的鼻尖发粉，看样子是委屈得厉害了，可她却没有轻举妄动，安静地等着盛岱渊的下一步指令。
没人比她更乖了。
盛岱渊没心软，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轻抚：“以前在学校，有喜欢的男生吗。”
季昭昭没想到他的问题是这个，下意识摇头。
“宝贝，你在撒谎。”男人语气危险：“你曾经和我说过的，你有喜欢的人，你忘记了吗？”
盛岱渊还记得季昭昭描述的暗恋对象，她那时候的神态可爱得很。
这是他心中的桎梏，他一直迈不过去的魔障。
季昭昭年纪小，对于喜欢这件事总不会抱有长久的热情，但他明知小姑娘有心仪男生的情况下，引诱了她。
后悔吗？
不。
她现在选择的是他，就够了。
可在她羞怯索吻的那一刻，什么仁义道德都不重要了。
而此刻，最重要的是，她的暗恋对象是谁？
无论是谁，他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的爱恋斩断，让她心里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季昭昭愣神片刻，回忆起了她当时说的话，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和盛岱渊告白，脑袋突然空了一下。
“你走神了，是在想他吗？”男人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承认，带着风雨欲来的占有欲，他单手紧扣季昭昭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纤弱的身子被压在方向盘上，她的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还有麻痒。
盛岱渊好像下定主意要教训她，握着她的手腕并没有收力。
失重感让她的心一跳，她的腿忍不住向前蹬了几下，被男人捉住：“回答我。”
男人的表情实在冷漠，季昭昭心慌，几乎是带着求饶的声音：“没有…没有……”
她否认了。
盛岱渊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可小姑娘用膝盖讨好地蹭他的腰侧：“我全都和您说。”
盛岱渊神情淡漠，可压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她喜欢了他很久，在他还不知情的状况下，她的心已经献了出去，虽然他毫无察觉，可她不确定，盛岱渊知道这些会不会对她心生厌恶，她的表现确实很奇怪。
季昭昭小心地说：“您听完我说的之后，可以不要……不要讨厌我吗？”她的手腕还被男人铸铁似的五指禁锢，几乎没有躲藏之处。
她请求的声音带着鼻音，又软又糯，盛岱渊想起他回来后与她初见那日，她也是用这种声音和他说话。
盛岱渊回神，居高临下：“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你足够诚实的话，我或许不会生气。”
季昭昭咬唇，手臂被他举到头顶，身前毫无防御，这个姿势让她很没安全感。
她小声说：“我在学校没有喜欢的男生……”
手腕倏然被收紧，她吃痛：“我没有撒谎！”
她的眼睫扑闪，眼神四处游走，最终回到了男人深邃的目光中，少女无比坦诚，她双眼澄澈，认真告白道：“我那时候说的喜欢，是您。”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一直是您，没有别人。”
男人问：“什么时候？”
季昭昭刻意略过的内容被他察觉，她羞赧地闭上眼：“第一次懂得喜欢的时候……”
少女时代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坦白，第一次接吻，全都给了他。
季昭昭睁开眼，眼神破碎又坦荡，喃喃：“盛岱渊，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男人长久无言，空气也仿佛凝固在此刻。
男人恶劣的占有欲得到满足，他突然溢出声轻笑：“好乖。”
他倾身，停在季昭昭面前一厘米的距离，呼吸滚烫：“好孩子才能得到奖励，是吗？”
季昭昭绮丽的小脸腾地变红，冒着热气，痴迷地看着凑近的俊脸：“是…”
吻覆在唇上，她下意识仰头配合男人的动作，她还保持着双手被压在头顶的的姿势，唇舌间小声撒娇，黏黏糊糊说：“这样、这样不舒服，我想抱着您。”
男人默不作声放开了她的手腕，随之而来是更激烈的亲吻。
季昭昭嘴巴疼痛却毫无反抗的意思，等盛岱渊发现的时候已经肿得不能看了。
“疼不知道拒绝吗？”盛岱渊脸色阴沉。
季昭昭知道他是因为疼爱自己，依偎在他怀里，柔柔地说：“只要是您，怎么都可以。”
盛岱渊自责，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小姑娘讨好地在他肩上拱拱脑袋，问：“您…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