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绝望
面对其他人的揣测，季昭昭尚且能坚持反驳，为自己发声。
可盛岱渊问她的话一出，她几乎要溺死在绝望里。
心就像揉碎的纸团，皱了烂了无法言说。
她直直看着盛岱渊，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做。”
男人依旧平静，没有说话。
江暮云冷笑：“盛岱渊，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她可不是什么乖巧无辜的受害者，估计心里还盘算着怎么算计你呢。”
盛岱渊撩起眼皮：“她不是说了她没做吗。”
江暮云一愣：“你什么意思？”
盛岱渊说：“季昭昭说她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们想破案不如问盛如瑾，她是怎么把自己摔下楼梯的。”
众人一听就炸开了锅。
“如瑾都说了是季昭昭推的她！”
“表哥你也不能这样偏袒季昭昭啊。”
“好多人都看到了，就是季昭昭动的手。”
“安静点。”盛岱渊的情绪在其中最是稳定，可淡淡一开口，一群人就感受到了威压，不敢造次。
江暮云不可置信：“盛岱渊，你相信季昭昭？如瑾可是你的亲侄女！”
此言一出，盛宗和盛老爷子脸色都不太好看。
盛宗咳嗽一声说：“岱渊，我知道咱们之间有过节，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护着一个凶手吧。”
盛岱渊不搭腔，拉起季昭昭就要走。
盛如瑾突然尖声道：“就是季昭昭推的我！她在骗你！”
盛岱渊拧眉，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你有证据吗？”
“什么？”
“你怎么证明是季昭昭推的你。”
“我、我，当时就有我和她两个人站在那儿，她突然生气就把我推下了楼……”盛如瑾越说越没底气。
盛岱渊：“既然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场，你说的可信度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盛如瑾急忙指着周围人：“他们都看见了！”
那些人在盛岱渊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
盛岱渊不紧不慢地问：“你们真的看清了事情经过吗？季昭昭是怎么动的手？”
此言一出，众人明显开始犹豫。
他们只看清了盛如瑾滚下楼，而季昭昭的手悬空着，具体是如何发生的也没有看见。
“盛岱渊，你恐吓他们给季昭昭做假证？”江暮云站起来：“如瑾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护着那个贱人的女儿！”
阮娜赶紧躲到众人身后不敢出声。
季昭昭红着眼圈：“我没有动手，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
她的声音比刚才抖得更厉害。
“你们都听到了吗。”盛岱渊的目光凌驾于众人之上，他冷声说：“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谁不服的话，来找我。”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声不吭。
突然，沈慕婉开了口：“我看到了，是季昭昭推如瑾摔下楼的。”
季昭昭看清发言的人是谁，仓皇失措。
盛如瑾激动道：“她看到了！她就是我的证人！”
一时间众人群情激愤：“我就说嘛，这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到了。”
“盛岱渊的女朋友都发话了，还能有假？”
盛岱渊的气压极低，他冷眼睨着沈慕婉：“你看到了什么？”
沈慕婉忍着害怕，说：“我看到季昭昭好像很生气，她用力推如瑾的肩膀，把她推下楼了。”
她当然没有看到，可盛岱渊一颗心偏在季昭昭身上让他觉得刺眼。
江暮云冷笑：“盛岱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盛岱渊神情不变：“那我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季昭昭下意识要挣脱开他的手，可盛岱渊握得很紧，纹丝不动。
“报警！”江暮云瞪着季昭昭：“我要起诉她！”
季昭昭孤立无援，她不住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稍等。”盛岱渊淡漠道：“既然你要找警察，那我不妨多递交一个证据。”
江暮云动作一顿：“什么证据？”
盛岱渊：“二楼为首一间是我的书房，我在门口安装了监控，每日实时录像上传云端，正好楼梯口在摄像范围内，等警察来了一并交上去吧。”
沈慕婉呼吸一滞。
江暮云冷笑：“交就交，我现在就报警！”
可盛如瑾突然说：“别叫警察了，昭昭也不是有意的……”
这话说的突兀，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
如瑾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江暮云余光一扫，发现盛如瑾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不安。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她当即反应过来，给盛宗递了个眼色。
盛宗开口：“今天就到这儿，大家先回去吧。”
盛家的人对视一眼，心里明镜似的，也就告别了。
只剩盛家核心几人。
“不继续报警了吗？”盛岱渊问。
江暮云生硬道：“不了，就先这样，如瑾也累了，医生让她好好休息。”
盛岱渊镇定自若：“这怎么行？她受了委屈还被人泼脏水，我们做长辈的难道只看着？”
他意有所指。
他坚持要报警，最后还是盛如瑾撑不住了，大哭道：“是我自己摔下楼的！”
盛老爷子最看不得她哭了，对盛岱渊说：“算了吧，她从小也不容易。”
盛如瑾这孩子也可怜，从小家庭破裂，导致她性格极端，盛老爷子也能理解。
盛岱渊短促地笑了一声：“她不容易？”
盛老爷子看了眼季昭昭，有些尴尬，含糊道：“都不容易。”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盛岱渊开门见山。
“什么意思？”
盛岱渊冷声清算：“我的意思是，既然盛如瑾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让她滚，出国不成就出省，不然我会以诽谤罪起诉她，给她的履历添一笔。”
“或者，你们更想送她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