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与价格
听到熟悉的声音，古来风心中暗叫不好。因为来者正是他的双胞胎姐姐古来凤。两人今年都是三十三岁。不过母亲生产时，古来凤先出来一会，就成了姐姐。
从小到大，古来凤事事以长姐自居，常常对古来风颐指气使。甚至认为父亲偏心，临终时没有把庄主之位传给自己。做了副庄主之后依旧不肯收敛。
有姐如此，古来风也只能徒呼无奈。
此刻，古来凤竟突然而至，自然免不了要对当前的情势产生影响。当然，今日之事严格说起来，古来凤还真有非参加不可的理由。毕竟委托的成与败，关键极可能就在她的身上。
“既然你选不了，就让我来替你决定！”
古来凤出场便先声夺人，引得在场的三大高手纷纷侧目。
只见女子眉清目秀之外还有可人的桃花腮，身段更是高挑婀娜。人虽生的娇美，但眉宇间的英气配着一身的劲装以及背后的宝剑，其飒爽之姿还是令人不敢小视。
“这位想必就是古来凤古副庄主，失敬失敬。”
生性阴戾的崔玉居然先开口致敬，更笑成了一朵花，令大家都很意外。
古来凤则对于这位死死盯着自己高耸胸口的猥琐胖子没什么好脸色，转头直接以教训地口吻对古来风道：“二弟，不管怎么选，首先是不能选那些邪魔外道。否则只怕古月来风附近的人都会说我们教坏小孩。”
“大姐，这”古来风随即露出为难的表情。
百剑门常常以江湖正道自诩。铁血帮则是一直游走在黑白之间，名声上既不以名门正派自居，也绝不向邪派靠拢。只有苍龙殿是光明正大地以邪派自居。
所以古来凤此言一出，针对性便十分明显。崔玉本来色眯眯的脸立即就变得难看起来。因为肥胖，脸上的五官看起来就像是挤做了一团。
“古副庄主，我们苍龙殿虽然是邪派，不过做的事情说不定比其他门派堂堂正正得多。何况，不论是以前的古家庄还是现在的古月来风，似乎都没有不接黑道邪派委托的说法吧？”
说着，崔玉又转向了古来风，向他确定道：“古庄主，我说的对不对呢？”
“崔长老说的是。”古来风点了点头，但不好在众人面前失了亲姐的面子，于是他又补充道，“原本是如此的。不过既然大姐有这样的想法，身为二弟，我也不得不有所慎重。”
庄上的规矩，古来凤自然是清楚的。崔玉刚作出反驳时，她一时语塞，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但听了古来风的解围之词，古来凤只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全没有半点承情的意思。毕竟若是当年由她承接庄主之位，她现在自有改变规则的权利。
“哦？”崔玉冷笑一声，道，“那么古庄主你是不肯接我们苍龙殿的这一桩生意咯？”
“非也非也。”古来风立即摇头否认。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崔玉皮笑肉不笑地追问道。
古来风面对追问，神态自若，更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答道：“我嘛，还在估价。”
“估价？”孟辉煌奇怪地重复了一遍。
“不错。”古来风点了点头继续道，“方才崔长老与孟副帮主你们提出的条件都是可以估算价值的。唯有左大侠的‘惊雷十二式’，我难以估量其中的价值。不知两位中有哪一位愿意替我试试价格呢？”
孟辉煌与崔玉自然明白古来风的意思是要从他们两个中选一个与左乐比试一番。胜者很可能便是古月来风的合作对象。
通过三人之间自行竞争决定，不仅尽可能不得罪其他两人，也能够从他们的实力胆色一窥三个帮派的底色。毕竟他们三人在各自帮派中的地位也十分相近。
孟辉煌与崔玉对视一眼，孟辉煌立即就认了怂：“崔长老是武林前辈，我哪里敢与崔长老抢。能替古庄主你品评左大侠独门绝技的，自然是非崔长老莫属了。”
崔长老知道孟辉煌是想藏拙，并借观看比斗之机，探查两人武功的高低深浅。不过，只要别让姓孟的占了便宜，他倒也不惧比斗之事。
“承蒙孟帮主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就尽管试一试吧。不过，我比武素来不喜欢人多干扰。就请古庄主、古副庄主来当我们比试的见证人吧。”
崔玉话语中的意思十分明显：要我比武切磋可以，但就是要将你孟辉煌排除在观战者之外。
见崔玉答应，古来风又征询左乐的意见：“左大侠，你的意思是？”
“嗯，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古月来风的后院之中正有一处地方。虽然不甚宽裕，想来切磋技艺应该还是够了。就请两位移驾后院。”
古来风很恭敬地作了请的手势。
“两位，请跟我来。”
古来凤适时转身引路，留下一路芬芳。嗅得崔玉整个人都有些亢奋起来。
待到左乐、崔玉起身离座跟随古来凤而去，行在最后的古来风又客气地向孟辉煌道：“孟帮主，请你在此稍待。不多时，我那童子会再来奉茶伺候。他是既愚钝又没有眼力劲。若有伺候不周，还请一定包涵。”
“古庄主您太客气了。我就在此静待结果吧。希望是个理想的结果。”
“哈哈哈哈。白云苍狗、世事难料。最后如何谁又知道呢？啊，他们已经走远了，孟帮主，请！”
“古庄主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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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替古来风收拾茶叶茶具的小鱼很不巧地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这一个喷嚏不要紧，鼻水恰好喷进了装着上等茶叶的精致小罐子中。
小鱼立即吓得自言自语起来：“哇塞！小花啊小花，虽然我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你也不该这这个时候这么想我呀。这下可好了，罐子里面装的可是庄主那个黑心老板最喜欢的雨前龙井，若是被他知道，我这个月的工钱怕是又要泡汤了。不行不行！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小鱼看了看小罐子中的茶叶，又想起了他在外面招待客人的茶叶。自觉得意地兴奋了起来。
“有了！既然都是茶叶，那应该就差不多吧。混一点下去，神不知鬼不觉，黑心老板也一定看不出来吧？哇塞！小鱼啊小鱼，你果然是天资聪慧，前途不可限量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