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担心
慕鄢的疑问,让夏逸风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尖。在认真的看了慕鄢片刻之后,夏逸风忽然微微一笑,然后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夏逸风的表情,慕鄢看着他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风轻云淡的和自己笑谈,并不像是有事隐瞒自己的样子。可是再转念一想,他夏逸风是什么人?他的心思会那么轻易就被人看出来吗?
垂下眼帘,慕鄢不去碰触夏逸风邪魅的视线。可是心里,却依旧在思考这件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慕鄢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对不上号,她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总之,慕鄢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夏逸风这次去了沧溟国,那么绝对,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事到如今,看夏逸风这副架势,是绝对不会让慕鄢去沧溟国的了。而且也正如夏逸风所说,他一旦离开了逸轩国之后,恐怕很多事情,除了慕鄢之外,没有人能够处理的了。
该如何清楚的了解逸轩国的事情,不被夏逸风发现……又把逸轩国这边的事情处理的稳稳当当呢?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站起身来,慕鄢躲闪开夏逸风伸过来的手。无视掉夏逸风失望的眼神,慕鄢径直的向着风若舞的房间走去。
大大咧咧的推开房门,慕鄢看着正在房间里逗着慕莫珩玩的风若舞,轻声叹了口气,然后独自一人走到了床边,衣服也不脱便躺到了床上。一系列动作,让风若舞不免有些傻眼。
“发生什么事了?”拍了拍慕莫珩的头,风若舞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慕鄢。而看到慕鄢不开心的慕莫珩,也是很听话的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站在风若舞的身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慕鄢。
回身爬了起来,慕鄢懊恼的抱着枕头,和风若舞四目相对。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我想去沧溟国。”
“夏逸风不是说他会去吗?”身子一怔,风若舞不解的看着慕鄢。在留意到慕鄢眼中的忧虑时,风若舞连忙抱着慕莫珩,也一并坐到了床上。然后盘腿和慕鄢对立而坐,两人轻声的讨论着这件事情。
“话虽如此,可是我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夏逸风如此执着的要去沧溟国,不会仅仅只为了一棵雪莲的。溪儿的身子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我没办法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他夏逸风一个人的身上。”
怀抱着爬到自己怀中的慕莫珩,慕鄢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和风若舞说道。
一向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一向不轻易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一处。这一直都是慕鄢做事的习惯。她不想让“败一处就败全部”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溪儿虽然也是夏逸风的女儿,但是慕鄢心里清楚,谁都不会有她想要救溪儿的心急切。
万一,万一夏逸风失手了,那么冰红雪莲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延后了?溪儿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夏逸风再一次计划这件事情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微眯着双眼,风若舞目光深邃的看着慕鄢严肃的表情,轻声猜测到:“你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踪夏逸风到沧溟国去,在他万不得已失手的情况下,趁乱自己行动,把冰红雪莲给带回来?”
慕鄢点头的动作,让风若舞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纠结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风若舞目光慌乱的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重新落到慕鄢的身上。小声的问道:“那这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你代替我去处理夏逸风留下来的奏折。至于谁来代替你……我还要好好的想想。”一字一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慕鄢在风若舞震惊的注视下,缓缓说道:“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或许你比我会更适合易容成夏逸风。我的性子太急,反而会出现疑点。”
慕鄢大胆的计划,让风若舞身不由己的身子紧绷了起来。一言不发的靠在墙上,安静的注视着低头沉思不语的慕鄢。风若舞在看到她微笑的抬起头来之后,无奈的笑着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
“把宠儿接进来,易容成你,如何?”笑着看向风若舞,慕鄢语气轻松的说道:“媚宠儿的身形和你很像。而且她不会武功,很好掌控。把她带到身边来,有你和冷烟儿看守,她没办法、也没胆子做出其他的事情来。”
“你想好了?”无力的耷拉着肩膀,风若舞知道,一旦慕鄢做出了决定,别人怎么说,也都是徒劳。
眸光一闪,慕鄢肯定的点点头。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慕鄢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舒舒服服的抱着慕莫珩躺下,慕鄢不理会这里并不是自己房间的事情,反客为主的霸占了大半张床。而风若舞,却只能苦笑着任由她来。吹熄蜡烛之后,侧身躺在了床边。
两人轻声细语的又讨论了一段时间,直到慕莫珩睡着了之后,两人才收敛了一些,各自沉入了梦乡。再次睁开眼,已是天亮。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慕鄢在洗漱完毕之后,就带着慕莫珩和风若舞准备出门去夏逸风那边蹭些吃的。谁料到,刚刚出门,就看到了一脸凝重的傅凌天,带着冷烟儿急步而来。
“这是要干什么去?”撇了撇嘴,慕鄢瞄了一眼那位清高的神医之后,看向了冷烟儿。
“去灾区一趟。为了缩短配出解药的时间,所以让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浅笑着和慕鄢说着事情的原委,冷烟儿随手掐了掐慕莫珩的脸蛋,然后说到:“我先走了,今晚不回来的话,明天也一定会赶回来的。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商量。”
“好,注意安全。”目视着冷烟儿和傅凌天的离开,慕鄢慢步走到了夏逸风的寝宫。
被宫女引领着到了夏逸风的面前,慕鄢看着那桌边的另一个人,不由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