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还真是讲理
朝着襄阳城内前进。
宁决看着城内居民。
他们各个身躯强壮,体内气血充盈游走。
宁决使用解构之眸,能够看见,他们的身躯奇异之处。
每个人的四经八脉,都通达宽广,真气游走其中。
没有一个人有异能,但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输异能者。
上天不赐异能,那便通过苦练,来获得能与之抗衡的能力。
这正是人类基因中那股不屈的精神。
嗡!
忽然间,一道杀意痕迹,连接到了自己的头顶。
宁决脸色一沉。
只见一道黑影袭来,手中刃寒芒闪过。
一柄血红色的长刀,斩到自己脖颈处。
宁决眸光冰寒。
抬手一按。
那血红色的长刀,当即停滞在空中,寸步难进。
他转头望去。
看到那位来者,当即眸光骇然。
是一位少年。
样貌,竟然如此熟悉。
楚三灾!
岳青飞空艇上的那位杀手!
他身上缠着绷带,伤势已经几乎复原。
他满脸怒气冲冲,对宁决的杀意冲天。
他左手掐诀,饮血刀之上,血光颤抖,挣脱了御剑之力的操控。
随后他刀法施展,毫不停歇,瞬间斩出两刀。
宁瑕见哥哥被攻击,眸光一凛,就要施展手术领域。
宁决却按住了她即将拔刀的手。
这里是在别人的地盘里,数千位武者旁观。
一旦出手,将面对的是恐怖的围攻。
宁决可不想与这么多武者为敌。
他冷哼一声。
御剑之力全力催动,使那饮血刀悬空,挣脱了楚三灾的控制,飞到了自己身后的地面斜插,发出震颤嗡鸣。
楚三灾的爱刀脱手,无法再进攻。
他脸色难看,紧握双拳。
周围旁观的居民们,都震惊了。
“隔空御剑,这是……心剑境界?!”
一名身穿兽皮的猎户大叔,眼神惊骇道。
“他就是个权贵的走狗,怎么可能到达心剑境界,那是他的异能!”
楚三灾愤怒道。
那位给宁决开门的老者,缓缓走来。
他一把年纪,须发皆白,却身姿挺拔。
气血充盈,走路脚跟不着地,步履极稳。
虽然这位老人气态随和。
但宁决一看,就知道他修为极深,非常不好惹。
“三灾,你为何攻击他?”
老人问道。
楚三灾凝视着宁决,眼中全是敌意。
“曾爷,我上次身受重伤,就是他所致。”
“若非他阻挠,我必然已将岳家嫡长子斩杀。”
“他是人类联盟的走狗,不可放他进去!”
曾爷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楚三灾自幼便在襄阳城内长大,必然不会骗人。
“你所受的伤势,是你自己引爆的炸弹所致,与我无关。”
宁决冷声解释道。
其实,此刻他心中极其紧张。
没想到好不容易到达襄阳,顺利进来。
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冤家。
真是运气太差了。
若真打起来,他必输。
整个襄阳城的武者一起上,怕是连央都都能够攻下来,自己怎么可能顶得住。
楚三灾一声冷笑。
“哼,姜离,你就是人类联盟的奸细,闯入我襄阳,意图不轨。”
“恐怕……寒哥也是死在你手中的吧。”
他指着宁决背后的那把碎剑,寒声道。
“曾爷,你看他背后的那把剑!”
许多旁观的武者,惊呼道。
曾爷眸光一凛,看到宁决背后的那把长剑。
碎剑千刃,裂痕遍布。
他的眼神,顿时惊然!
浑身,爆发出一股极为强悍的气息!
威压,使劲风刮起,让宁决的衣衫,猎猎作响!
老人上前一拳击出。
平平无奇的一拳。
却让空气扭曲。
一道由纯粹的真气构成的真龙虚影,从拳头上凝聚。
猛然浇灌在宁决身躯上。
宁决深知,遭受这一拳,他不死也得重伤!
他连忙催动御剑之力。
身后千枚剑刃碎片,离匣而出!
直接凝聚成一层半圆形屏障,抵挡在自己身前!
“真是碎剑千刃,寒儿的武器!”
有人看到这千刃纷飞的场面,极度震惊。
曾爷的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千刃碎片之上。
宁决顿感无边巨力轰然砸来。
仿佛一座小山,朝着自己憾击!
他碎剑千刃形成的屏障,保持着完整的形态,勉强接住了这一击。
上千枚碎片被这一击打得嗡鸣颤抖。
虽然挡住了这一拳。
但那真龙虚影,完全没有消失!
竟然穿透了剑刃屏障,朝着宁决本身撼然砸击而来!
宁决瞳孔之中,出现一丝骇然。
从来没有哪一次攻击,能够穿透碎剑千刃的屏障!
看着那近在咫尺,即将砸在自己身上的龙气。
一旦挨了这一下,非死即伤!
到了这个关头,宁决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运转太极玄功。
那缕极淡的先天一气,瞬间游走通体,贯穿奇经八脉。
宁决眸中闪烁一抹金芒,一拳迎面砸出,与那真龙虚影硬抗。
太极玄功中的一招太极拳。
太极玄功是使先天一气贯通全身的内功心法,但其中也有少量配套的武学招式。
一拳轻柔,大成之时,能够四两拨千斤,以弱胜强。
解构之眸,也同时施展,意图将这龙一般的拳风瓦解。
但这龙拳,是由襄阳城数一数二的武者砸出的一拳,岂是瞬间就能瓦解的。
最终,还是得靠拳头硬接。
嘭!
一声撼响。
宁决脚下的青石地板,完全崩碎。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米。
碎剑千刃,瞬间失去力量的维持,纷纷坠落在地,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
他嘴角溢血,右肩骨骼尽断。
太极拳还未大成,他还无法以弱胜强。
宁瑕看到哥哥这副惨状,快步朝着宁决跑去。
她扶起宁决,眼中杀意森寒。
手,已搭在刀柄上。
手术领域,已经蓄势待发。
剧痛席卷大脑,宁决还是保持着理智。
他用手压住了妹妹的刀。
不可出手,必败。
“我……没有杀李寒光。”
宁决嘴角淌血,一字一顿道。
楚三灾面色冷淡,上前拔起自己的饮血刀,一步一步朝着宁决走去。
曾爷却抬手一震。
按住了楚三灾的肩头。
“他确实没有杀你寒哥。”
楚三灾动作被阻,眼光震惊。
“您怎么能确定?”
曾爷眼睛微眯,说道。
“寒儿的实力,几乎与我持平,他却连抵抗我随意的一拳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杀掉寒儿。”
楚三灾不服道。
“那他背上的剑又如何解释?”
曾爷闻言,看向宁决。
“我襄阳都是讲理的人,且听你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