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抉择，缺爱

    “话说回来，你不是会那个什么武学吗？怎么还是出不去？”我有点不耐烦地看了看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的056。

    056发出一声长叹，愈加失落地说道：“医生啊，你有所不知。就突然不知道哪一天，我的所有武功都废了。哪怕我根据记忆按着原来的方式做，也完全做不出应有的样子。就像是……我关于武学的所有知识和技能都被一瞬间剥夺了一样。还有一件更糟糕的事儿……”

    “……我盲猜一下，那几个女的都不要你了？”我按按太阳穴，试图缓解自己不安的情绪。说老实话，跟这个人在一起就让我感觉心烦意乱的。我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在这种人面前，你不得不说。

    他震惊了一下，随后立刻转变成悲伤的神色：“啊……您猜得真准！就是……就是，当我跟她们诉说的时候，她们不仅没有一点同情，反而大声斥责我，叫我滚开！我明明给了她们平等的爱，为什么，为什么……“讲到这里，056将脸埋进双手，小声啜泣着。

    还不是因为你太渣了，笨蛋。这句话当然是我在心里说的。

    “更伤心的是，那时我找到我的青梅竹马，向她耐心解释，还询问她的身体出了什么事儿，最后补上一句‘我爱你，比世间所有人都爱你’。然后她——啊啊啊！她只是站在那里，还毫无感情地问我‘爱是什么’！”小声的啜泣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我捂住了耳朵，很不情愿地安慰道：“好好好，冷静下来。你再把你那天其他的发现说一说。还有，别再叫我医生了。我现在也只是个囚犯罢了。”

    他点点头，用双手擦干眼泪：“好的，医……819。就是从那天起，所有人都变了。和我一样，习武者的武功都被废掉了。还有，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行为固定、表情呆板。虽然他们看起来还和平常人一样，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了，就像木偶一样，好像每根肌肉都被牵着似的。”

    看来抛开感情用事这一点，这家伙还不错，我心想。

    “最诡异的是……所有这一切……全部都是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这句话直接让我的心情坠入谷底。我记得那一天，记得那一天醒来后父母、老师、同学看我的眼神……他们眼里空洞无物……绝望……那时候我只有这一个想法……无论跑到哪里，那种仿佛没有看着任何东西的空洞目光贯穿着我。过了多年，我早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但初次经历的那种绝望感挥之不去。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副熟悉的幻觉，模糊的白色光点在眼前缓缓浮现，模糊不清的呢喃渐渐响起。

    “医生，不，819！想什么呢！”

    056的喊声将我带回现实。

    “我……不……”我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头脑有些昏沉。我努努力定神，装作刚刚在思考的样子说道：“我只是在想……会不会又和‘它’有关……”

    “什么东西？”056似乎很不解。

    说实话，我也不懂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改变的大家、神秘的光点、模糊不清的低语声、前狱长的笔记、奇怪的梦境、传说中的神庙、监狱、新时代……这些诡异的事件搅得我头昏脑胀。我努力想找到一个合理的说法来联系这一切，然而，唉，最终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