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

    101……这让我想到初中看的一部科幻小说，里面压抑的剧情让我根本抬不起头。对呀，我们尝试越过那么多次狱，还跟狱长打过两次照面，狱长不可能不记得我俩。

    地方到了。门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监狱里最常见的木门，上面甚至连个门牌号都没有。我有点毛骨悚然，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为隐秘，也最为低调。

    我定了定心神，推开了门。吱呀的响声挠着我的心脏。里面非常朴素——过于朴素了，没有任何装修，就是最简单的毛坯房。一盏白炽灯，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没错，就这么点东西。我想的鞭子狼牙棒竹签电击椅麻绳手术台，一个都没有，更不会有装满老鼠的面具往你脸上扣了。

    狱长和副狱长已经在里面了，见到我们，立刻满脸堆笑、殷勤地迎上来，仿佛我们俩才是狱长，他们才是囚犯。

    “欢迎欢迎，二位不用客气，来来来，坐、坐。”狱长十分热情地招呼我们。副狱长赶忙把椅子摆正，向我们深深地鞠躬，礼貌地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当然没敢坐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们带我们到这里是干什么？如果是为了审问，我们的答案永远只会有三个字：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似乎是在试探，但语气又像是挑衅，“要知道，在这个秘密审讯室里，一切都可能发生。”

    “哎呀，说什么呢，我们可是真心实意地请你们来的。再说了，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审讯室。二位不要见外，坐吧。”狱长小步快跑把我们拉到椅子边，用手按着肩膀让我们坐下，自己又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定。副狱长在我们落座后迅速把门关上，迅速回到和狱长一旁的椅子边坐下。

    “那就开门见山吧，”狱长依旧笑容满面，“今天，我们……‘请’你们来，是为了谈合作。准确来说，是向你们请教，帮我们越狱的方法。”

    “帮你们越狱？请原谅我们格局太微小眼界太狭小见识太缺少，活了这么多年，我们还从未听说过狱长请犯人帮忙越狱这回事儿。”

    “呃……我们想的是，在越狱这方面，犯人的手段总比狱长更……”副狱长插了话，讲到一半被狱长拍了一下。见状不妙，她立刻改口：“呃……我是说，我们经验缺少，请你们来合作。”

    “我们想越狱是自然，但你们又是为什么？你们在这里高高在上，没有理由要出去呀？”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吗？”狱长突然变了哭腔，眼眶湿润，“我早就想出去看我老婆孩子上街吃热干面，邀上亲朋好友办场生日狂欢宴，抛下一切烦恼去全世界忘返流连，去北京上海天津成都长沙，中国英国法国德国埃塞俄比亚，不再有谁来管我呀！”讲到这里，他将脸埋进双手，哭出了声。

    “我也是啊，”副狱长拍了拍狱长的背，语气也低沉了下来，“在这待了十多年，我俩连个假都没请过呢。”

    讲到这里，我俩都有些动摇，面面相觑。

    “好吧，这也许是当下能逃出监狱的唯一方法，我们暂且同意。”他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