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境成真——她死了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李星川以为是医生来了,“请进。”
门被打开,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目光在李星川和盛夏身上扫了扫,最终定格在李星川身上,“你就是李星川?”
面对突然闯进来的警察,李星川和盛夏互相对视一眼,都很不知所措。
“是的,我……犯什么事了吗?”
李星川不明白警察找他干什么,他一直都是个合法公民,从来没触碰过法律的底线。
“你和她是不是在一起过?”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来一张照片给李星川看,是黎希芸的大学毕业照!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开心。
“对,她是我前女友……怎么了?”李星川眯起眼睛,感觉一头雾水。
难道是黎希芸犯了什么事?
“照片里这个女人昨晚已经被人杀害了,你方便跟我们去趟派出所做个笔录吗?”
【天!!!(0分)】
【怎么回事?刚打开手机点进来,他前女友就嘎了?(0分)】
【死了好啊!昨天看得我牙痒痒!(5分)】
【一大早就有好事发生,开心!(5分)】
【那贱人终于死了!昨晚我想让她当场暴毙来着,让她多活了几小时!(5分)】
【虽然但是,这好恐怖!(0分)】
s市盛华区派出所。
审讯室内,李星川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两个去医院找他的警察,一个年轻一个年长。
刚才已经问了他最基本的信息,现在他们切入主题。
“你和黎希芸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大二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大学毕业,她和她前男友分手后。”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
“三年。”
“什么时候分的手?”
“前天。”
“你跟她在一起,给她花过钱吗?”
“花过很多。”
“总共多少?算过吗?”
“两百多万吧,还有她爸生前得了重病,我把我父母离世留给我的房子卖了,有一百七十万,全部给她让她父亲治病了。”
“那她父亲后面去世,她没有归还剩余的钱给你吗?”
“没有。”
【天啊!主角怎么这么傻?看上那女的什么了?搭进去将近四百万!(0分)】
【那女的在我这连四百都不值!(0分)】
【说多了,花我四十都不行,主角纯纯大冤种!(0分)】
李星川坐在椅子上,木讷地回应着警察抛向他的一个个问题。
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昨晚还活灵活现,诅咒他得不到幸福没人喜欢的黎希芸,今天居然就已经死了?
而且警察说她昨晚就死了,昨晚的什么时候?她和她“老公”回去后?
怎么死的?
“你分手后有再见过她吗?”
“有,昨晚在医院门口,我朋友送东西来我去取,她和她……”李星川说到这,微微一愣,“她和她老公做完孕检出来,我们碰上了。”
“老公?孕检?”
两个警察狐疑地看着他。
李星川叹气,“嗯,她早就把我绿了,怀了别人的孩子,孕期九周,我们发生了冲突,我朋友为我抱打不平,打了她一耳光。”
他很清楚警察既然已经找到了他,那查到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是迟早的事,所以索性把一切都告诉他们。
“她那个老公,是不是这个人?”
年轻警察再次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的秃头男人,但不是一个人的,是家庭合照,夫妻二人一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秃头男抱着的男孩看起来比女人怀里的年纪要大。
“是,不过他怎么……”李星川很确定里面的男人正是昨晚和黎希芸手牵手的秃头男,可这照片是家庭合照,所以那个男人是有妇之夫?
“这个男人不是黎希芸的老公,他有家庭,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黎希芸是他的第三者。”
年长的警察徐徐开口,目光炯炯地盯着李星川,似乎不想放过他任何的一举一动。
李星川张大了嘴巴,有点惊讶。
在他的回忆里,黎希芸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她最不喜欢对感情不忠贞的男人,让他一定要洁身自好。
结果她自己找了个有妇之夫。
“那杀她的人是他吗?”李星川问。
年轻的警察摇头,“不,杀她的另有其人,昨晚他们确实去过医院,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们审过了,他昨晚送她回了家,就在自己朋友的麻将馆打了一晚上麻将。”
年长的警察试探地问:“现在我们叫你过来,是想问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知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仇人?”
李星川闻言,认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些年他和黎希芸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面,顶多就是逢年过节吃次饭,她在跟他要钱的前几天会和他天天打电话,哄着他。
她平日里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新闻娱乐里的八卦。
从来没说过自己和谁结了仇,或者有冲突。
“没有,她没说过谁和她有仇。”
年长的警察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照片,递给李星川,“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她有跟你提起过这些人么?”
李星川拿着那些照片,一个个看了看。
每张照片里的都是不同的男人,有很年轻的,也有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也有像秃顶男一样的中年人,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他辨认了一番,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
“她没提过,我也没见过这些人。”
“嗯,这些都是她的男朋友,或者前男友。”
年长警察的话就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李星川脑门上。
他突然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年长警察,眸中充满了诧异和震惊。
年长警察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对此事确实不知情了。
他和年轻警察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你恨她吗?”年长的警察拿起茶缸子,轻轻抿了一口。
李星川手里紧紧攥着那叠照片,那一个个男人的面孔刺痛着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从两天前那个下午,到现在,一件件事都在冲击着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