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人心故己言
远处的天空一个又一个的泡泡在出现，在前进，在破裂，张芸踩在泡泡上，尽可能的在空中快速跳跃。不久后，她看到了甄姜，见女儿没事，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尔后便降低泡泡高度，朝甄姜跳跃下去。甄姜则也看到了自家母亲，故而向着空中挥起了右手。
张芸下落到甄姜面前，惊魂甫定的说道：“闺女啊！你真是吓死为娘了，如今正值黄巾叛乱，这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人，你下次出门可不能这么草率了。”
甄姜安慰道：“娘，我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吃的这颗仙灵果不仅不废，而且还很不一般，它是超人系甜甜果实，最基本的能力是我能把对我心生歹意的人给轻易石化，刚刚我就是用我的能力把那个动物系青蛙果实癞蛤蟆形态的黄巾统帅给变成了石头，现在只要让人把石头搬回，然后我解除石化，让二哥斩了他，这就是军功一件。”
张芸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知道了自己能力，是绝处逢生的结果，还是那位李叔口中的公子帮助了你？”
甄姜犹豫再三后，问道：“娘，我这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你不会生气吧。”
张芸笑道：“真是个傻女儿，你们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心疼你们都来不及，哪里会舍得对你们生气。”
甄姜道：“娘，你知不知道一位叫做秦逍的公子？”
怎么会是他？他来中山郡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我，我该怎么办？张芸心中慌乱想道。但口中却无比淡定道：“这位秦公子，娘知道，怎么难道是他救了你？”
甄姜道：“是的，但他说他和你有些不愉快，所以一听我是甄家人就跑了。所以女儿想问问娘亲，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妾身无情吗？可我一直想着你，你既来了中山，又救了我女儿，却不愿顺势来一下甄家。张芸心中有所酸楚道。尔后表面没啥喜怒的问道：“那秦公子是如何说我和他之间的误会的？”
甄姜道：“他没说，他只说都过去了，但又怕和你相见闹尴尬，所以就不想去我们家了。”
当时是妾身失了智诱惑了你，但在你色胆动手时，咋不觉得日后会尴尬，现在反倒给我装清高。张芸多有不忿暗道，随后口中说道：“那位秦公子可没有理由说为娘的不是，宁要较真的话，还是他先戏耍了为娘。”
甄姜迷茫的说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秦公子并不想虚伪之徒，他现在为什么反倒不占理了？这能跟女儿说说吗？”
张芸道：“这秦逍看起来很一般，但实则非常不简单，他大抵算是皇后的心腹，是皇权特封的门牙将，且还有封号叫卫牙将军，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权责上他可以调动皇宫禁卫，与清正派官员交好，甚至因为救蔡大家一事，凭借书画上的造诣，对宦官的平等相待，他在皇帝和宦官心中，是极受追捧推崇的。”
甄姜疑惑的问道：“既如此，那他不就本身就已身居高位了吗，而他又有感天下苦难，那为何不曾听过他有何措施？还是说他刚得权不久，基础不稳，故而还不敢轻下政令？”
张芸道：“大抵是因为真的很淡泊名利吧，会道当今世道维艰，但却只想做好自己，不愿成一世英名，流芳千古。”
甄姜道：“有此心思之人不大抵都是年过五十，但却因尝尽了人世辛酸，故而选择归隐，从此不问天下之事。这秦公子应该还很年轻，仕途也没有受挫吧，这样的人是怎么年轻轻轻就没了一腔热血，一身斗志的？”
张芸道：“为娘哪里会知道，或许他只是在蛰伏，静待良机，一鸣惊人吧！”
甄姜道：“应该是的，天下英雄谁不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那话又说回来，秦公子对人人唾弃的宦官都能以礼相待，那为何对娘亲你这位妇道人家却失了信义，导致愧不敢见？”
张芸道：“我去年不是去洛阳办事，为你二哥谋差事吗，因此我就顺道知道了秦逍这一位人物，想着也给他送礼，但都被拒了。尔后你为娘我一番谋划，终于跟他搭上了关系，当然呢，这时的他所表示的是爱莫难助，但也不会横加干扰的。但事情坏就坏在蔡大家出事了，你二哥有了一个晋升的机会，他应该是发表了什么意见，导致你二哥现在根本就入不了那帮清正派官员的眼，现在只能仰仗将军府，还与袁隗之侄袁绍私交，让你的小妹宓儿不得不与袁绍的儿子定下小儿亲。”
甄姜道：“袁家因党锢政令大肆收容天下士子，便知其野心勃勃好不好。小妹的婚事还不是因为当初父亲为抬身价，嗐叫相士，说小妹日后必将贵不可言，就差没直说小妹必将母仪天下了，此话一传开，这袁家就有点坐不住了，变着法子想小妹入其家门。清正派官员大都有真本事，且洁身自好，只忠君爱国，二哥这本事平平的，应该确实很难被清正派所看重吧？女儿认为二哥升迁无望的事，应该是和秦公子没啥关系的。”
张芸好似在开玩笑的说道：“你这被人家救了，然后一见倾心，想嫁人了不成？”
甄姜羞涩的回道：“娘亲，你在说什么胡话，女儿说了不想嫁人就是不嫁人，我对秦公子没啥想法，当然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娘亲想将女儿许配给他人的话，无论是谁，女儿都会去嫁。”
张芸没好气的说道：“都这么大了，还和为娘玩文字游戏，你想嫁谁娘亲都不阻拦你，你不想嫁人，娘亲也不说你，这都是你的选择。”随后郑重继续道：“说是这么说，但娘亲可要提醒你一句，那秦公子和蔡家的长女似乎关系亲密，而且我曾听人说，这位秦公子好人妻寡妇，你可得长个心眼，他或许是有好的才德，但对我们女子而言，却不一定是个好的归宿。”
甄姜有许不相信的问道：“娘亲你是不是还认为二哥的事是秦公子在从中作怪，所以还在怪罪于他，不希望我和秦公子过分来往？”
张芸道：“你啊，真是有了情郎忘了娘，这位秦公子大概真是在你二哥的事上从中作梗了，要不然岂会无颜登门，当然呢，即使他真的从中作梗了，娘亲也不会真在意，朝堂上那么多人，白拿我们银子的人还少吗！当然呢，为娘确实不希望你嫁给他，因为当初我曾想把你，甚至是把你们几个妹妹都许配给他，但他却一味的清高致远，看不上，瞧不起为娘的作风，说自己不贪财，不好色。”
甄姜道：“娘，若当初他同意了，你不会真想把我们几姐妹都许配给他吧？”
张芸道：“我当初只是让他来中山郡见见你们而已，那可能真不顾你们的意愿，把你们当成交易的筹码，下嫁给他。”
甄姜道：“言而有信，不可信口雌黄，娘亲你当初为什么这么冒失啊？咋能拿我们的婚姻大事随意开口了，若秦公子不是正人君子，他就抓着你的话不放，你这样让我们几姐妹同时共嫁一人，共侍一夫，这情何以堪！”
张芸道：“大闺女真是长大了，都开始说教起为娘来了。其实为娘当初也不想，可谁让当时已束手无策，我又判断秦逍是个人物，想着快些混个眼熟，有他帮助，我们甄家能更快的重新立足朝堂。所以也就拿你们聊起了话题，现在想来，还真是幸运啊，还好没让他成为我们甄家的女婿，要不然以他的做派，我真是亏了女儿，又亏了嫁状，也差点苦了你们，结果什么也没捞到。”
甄姜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但犹豫过后，她还是问道：“娘亲现在是不喜秦公子了吗？那女儿我后天该不该去见她？如果说，娘你不同意，但女儿却去了，我这会不会不孝？”
这混蛋想干吗！找我女儿偷偷的见面，难不成你也要来一见钟情，想直接把我女儿拐跑。张芸心生怒气的想道。语气上则是无所谓的说道：“你想去见他就见他呗，为娘能说什么，但你可得爱惜自己的名节，别被他外表所骗，然后就想着学人家私奔。”
甄姜释怀的笑了，然后哭笑不得的说道：“娘，你怎么也开始乱猜了，秦公子只是对仙灵果有所了解，他说他可以指导我开发能力，我去见他，就好比是学生拜会老师，没有什么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