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乱战(二)
“长毛逆贼,咱家杀了你!”
安德海满意地笑道,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十二神将,他一出手便都如此轻易的令其重伤,尽管其中还有何意宁致命一击的功劳,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自信。心中不由非常得意,喃喃道:“什么狗屁十二神将,还不是要死在咱家手里,曾国藩居然连这等货色都奈何不得,真是让我失望啊。看来在贵妃面前,有的事情我必须的说上一说了。”
“快逃开,蠢货!”
原本还重伤的赖裕新躺在地上一招杀死了所有普鲁士军人,从地面一跃而起,双掌发出巨光对着那些立在山头的魔导炮连连轰出。
赖裕新看着对面安德海的强劲攻击咬牙打出战阵七式,想要抵住安德海的攻击,暴风般的剑气,一一点碎银针,使赖裕新暂时的喘了口气。然而,赖裕新却因为损耗过度,开始出现强烈的身体反应,他脸色却愈发苍白,在挥碎了袭来的银针之后身体有点微微颤抖,整个人如同被挤干了的海绵一般,尽管外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是体力开始透支了。
赖裕新危难之中骤然发难,原本还躺在地上的身躯,瞬间鼓起磅礴的气力;磅礴的劲气自他身上爆发而出,强大的能量凝结出一只狰狞的巨大蛇脸扑向近在咫尺的普鲁士军人们。
赖裕新苦苦支撑,却终究还是出现破绽,他的剑气越来越弱,在又一个来回之后终于被安德海找到可称之机,一个不留神手臂被一道银针划破,顿时血雨飞溅,那些银针似乎受到了血气的吸引,威力陡增,赖裕新的身上不断的被银针刺穿,撕裂、来回搅动,眨眼之间,已经变成了个血人。
正当他洋洋得意之时,可是情况却又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反转,他在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境况之后,旋即他的脸色陡然凝固住了,大惊失色道:“不好,魔导炮!”
“轰!”
而这时,何意宁也歇过一口气来,顿时心中对那赖裕新充满了杀机,自己一条性命,差点葬送了,今日若是不除掉他,自己心中实在是憋屈。他脸色阴沉,全力施展出浩然正气诀,身躯周围随着口诀的出口出现六颗玄黄色的光球,围在他身边剧烈的旋转起来。
“赖裕新,咱家倒要看看你的真气还能支撑多久,等你真气耗尽,咱家非得扒了你的皮,让你饱受凌迟之苦!以泄我大炮被毁之辱!”
赖裕新正全力与安德海对抗,哪里分得出心神来注意何意宁,慌乱之中,果然被何意宁的奸计击中,当即,后背便被何意宁的浩然真气生生的轰中,他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赖裕新脸色惨白,身躯在那股大力的轰击下倒飞而出。直直的飞向山崖,把山崖生生的撞出了一个大坑。
“干得不错嘛,小子;你这一击来得很及时啊。”
见着那些花大价钱从海外买来的魔导大炮损耗在赖裕新手中,安德海心中犹如刀割一般,只觉肉疼无比,当即对赖裕新的痛恨到了极点,出手绝不留情面,这个本来矫揉造作的太监五指弹动,牵引出万千的光辉,霎时爆射出漫天银针,笼罩住了赖裕新的四面八方。
“逆贼,受死吧!”
何意宁向着正在紧张应对安德海攻势的赖裕新怒吼一声,强撑起受伤的身子,快速凝聚自己的真元。双掌按法决有模有样地打出,那六颗光球随着他的口诀依次飞出,在空中飞快盘旋,稳稳击向那赖裕新的后背,试图带给他致命一击。
“噗嗤!”
只见那赖裕新倒飞出而的方向,正是那三十门魔导炮所在之处,他的身躯疾飞而出,顺着山势狠狠的摔落在地上。恰恰落在了魔导炮和众普鲁士军人的中间。
安德海目光阴冷的道,随即出手之间,银针附着的威力却是越来越大,想要乘着这个机会,一句压垮赖裕新。
那些普鲁士军人之前差点儿死在赖裕新的手里,心中充满了恐惧以及对赖裕新的恨意,现在见赖裕新重伤,朝着他们飞来,还悲惨的落在了他们的中间;当即都狰狞的包围向赖裕新。准备是出自己最凶狠的招数来为自己驳回面子,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普鲁士军人们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尤其他们面临的是赖裕新的强横武功,即便早有准备他们也不可能抵挡得住,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是以为赖裕新生命垂危,所以放松了警惕呢!这些原本还凶神恶煞的普鲁士人瞬间就被卷入了灵蛇阵的攻击范围之内,遭受万蛇噬体的痛苦,他们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使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听下去了,就在众人害怕的一念之间,那些普鲁士人瞬间个个都被绞杀殆尽死无全尸。
如此重伤,赖裕新却哼都不哼一声,依旧以战阵七式护体,在漫天银针之中步步前行,试图靠近那正笑意盈盈安德海;这幅场景,就像是修罗在世一般,饶是安德海这种见过许多大世面的人也为之震撼。
岂料普鲁士人正说着德语,一个个面色发狠,前面的几个正要出手向赖裕新报仇,讲的全是安德海根本听不懂的话语。
“灵蛇阵!”
一尊尊价值千金的魔导炮被他的光生生炸裂,从山顶滚落下去,原本价值千金的魔导炮就这样在赖裕新强大的掌力下变成了一堆废墟。赖裕新在举手运功的片刻之间,就已经轰落了五尊魔导炮,它们从清军宠儿瞬间华为了渣滓,这时安德海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小看了赖裕新,内心已是震怒无比,两步带三步急冲冲地赶了过来。试图打败他保住剩下的几尊大炮。
安德海脸色难看无比,但脚下一蹬,疾速飞向赖裕新的方向,同时厉声喊道。
“偃月式!”
就在这个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赖裕新突然双眼暴睁,脸上刚才受伤的狼狈之色尽无,浑身的血色化为彻骨的冷漠,冰冷的杀机瞬息笼罩了周围的普鲁士人的心灵——
方才与安德海交手时,赖裕新就已知安德海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现在自己身受重伤,自知更加不是安德海对手,抵挡安德海的银针逐渐令赖裕新感到体力不支真气损耗。赖裕新明白自己要是再找不到突破口,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