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雨巷
雨巷诊所
千水再次回到了那个肮脏布满血迹的角落，而这次，有不少的血迹都源自于她身上。不得不说，密米尔是一个残忍的‘医生’。他用了一个残忍而变态的方法去折磨千水。
他将项圈的牵引绳挂在角落上方的钢钩系紧，然后调整挂钩的高度，调整到千水的脚尖勉强可以踩到地面的位置，她如果想喘息就得踮起脚尖，不让项圈勒着她的脖子，但是时间长了她的脚尖就会麻木，项圈就会再次勒紧她的脖子，她只能在喘息和休息中不断徘徊，她还将她的手反剪绑在身后，让她无法借助手来帮自己脱困的同时也让她无法反抗自己。
本来刚才的每一步计划都在有序的进行，直到马上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千水却开始剧烈的挣扎，并且嘴里不停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这让密米尔兴致全无，他将千水扯到那个角落，用非人的虐待试图让千水的反应再次勾引起他的兴致。
很显然，这并没有勾起密米尔的兴致，他简单的休息一下，便来到了厨房。
屋子里只有厨房亮着光，密米尔正在煎着牛排。另一旁的黑暗中千水那副瘦弱白皙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淤青和血污遍布全身，在她的身体上尤为明显。
她努力昂着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呼吸，意识似乎在慢慢消退，那个八个脑袋的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根本召唤不出来，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消散了，这样她也就解脱了，只是她好不容易到了春冥，却还是没见到白奈，她不甘心，她想着，身体也开始挣扎着，尽管这样的行为让她非常痛苦。
她必须要离开这，豁出一切也一定要离开这。
“白……奈……”
千水小声念叨着他的名字。
密米尔走到她身边给她放了下来，然后给她抱起来试图抱回屋子里，这时千水却开始剧烈挣扎，直接从他怀里摔到地上，一点一点的往门口蹭。
密米尔见状，无奈的摇头，
“我只是想给你抱回屋里吃点东西而已。”
说着，他抬起脚，狠狠一脚踩在千水的背上。
“啊！”
千水发出了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她的脊椎发出一声脆响，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踩在千水的背上，仿佛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踩烂了。
密米尔不予理会，扯起她的头发给她拖进屋里，放在凳子上，紧接着出去把切好的牛排端了上来，
“饿了吧，吃点东西。”
千水的双手还被反绑，她根本腾不出手去拿牛排。她也并不打算吃。
“哦，抱歉，我忘记能被绑着了。”密米尔阴笑着拿起叉子递到千水的嘴边，“张嘴，啊——”
牛排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而来，但是千水还是不为所动，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你这贱货……别不识好歹啊……”
密米尔彻底怒了，他将带着牛肉的叉子狠狠插在千水的肩头，抬手将盘子摔个粉碎，扯起千水的长发，一把将她掀在地上，将她摁在地上，疯狂的扇着千水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有骨气啊？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高贵啊？”
这时，密米尔感觉自己有一点失态，他他站起身调整了一下呼吸。但是他还觉得不解气，又照着千水肚子上的伤口踹了几脚，
“你不论何时，都别想摆脱你身体里流淌着的肮脏血脉，你也永远别想摆脱我。”
密米尔脸上流露出一丝变态的笑意，他抓起千水的脑袋，把她的嘴摁到地上的牛肉。
“你别忘了，你当时快要饿死了，我扔给你的吃的，你也是趴在地上吃的。你以为你攀上白奈就能摆脱你的过去吗？太搞笑了，你不会以为白奈真的会来吧，你永远都是那个弃子。”
千水的脸被摁在地上，被盘子碎片扎伤划破，她再次想起了小时候的生活，她本以为跟着密米尔自己终于看见有光的日子，再也不用过那些被人驱赶，冷冻挨饿的日子了，就是那光是不体面、不干净的。
而白奈的出现……也许白奈已经把她忘了吧，那些话只不过是套着公式的模板，他会对每一个女孩说。
也许密米尔说的对，自己永远都是弃子。
“再跟你说一个秘密吧，”密米尔将她拎起来，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你的刺杀失败在我意料之中，我根本就没对你抱有希望。你怎么可能杀得了神兽啊，我缺一个祭品，来开启八岐祭坛，而你就是最好的祭品，我当然舍不得杀你，你如此忠诚，那就死在别人手里吧，而在比金决战之后消声觅迹的白奈，就是最好的人选。他伪装成了一个画家，但是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
恨意使他的脸更加扭曲，他将千扔在地上，继续说道，
“我想白奈一定会给你讲过我和他的故事，我当时只是想借白奈的刀给你杀掉，但是我没想到，当红画家杀害艺馆艺伎，再次把他推到风口浪尖，然后还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祭品，可惜……”
密米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我失策了。人没讹到，祭坛毁掉了，我的组织也被端掉了，不过还好你没跑掉；所以白奈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并且还让你有了回头刺杀我的想法。”
剧痛席卷了千水的全身，密米尔的话无疑是对她的双重打击，但是她现在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白奈，一定比眼前的密米尔更可信。
“你……不配……和他比……”
说完，她嘴角上扬，嘲弄的表情再次激怒了密米尔。
他拔出千水肩头的叉子，抵住千水的脖子，他真想直接杀了她。
但是他思索了一番后，还是把叉子放了下来。
“你总能激怒我，这证明什么，证明你在我心里还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很可惜，你的心不在我这。”
他一边假装哭泣，一边跑到屋外，样子荒诞又恶心。
千水瘫软在地上，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一刻她安全了，尽管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外面发出了翻找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密米尔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走了进来，注射器里亮粉色的液体，让千水不禁冒出冷汗。
密米尔摁住她的脑袋，然后将注射器扎在千水的脖子上慢慢将液体推进千水的体内，贴在千水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不会感觉痛苦了，而是享受。”
突然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面色泛红，浑身燥热。
这时，密米尔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抚摸着千水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一会再陪你玩。”
说罢，转身离开了屋子。
老羊烧烤摊
“对啊，我怎么没听过你有什么老大？”贾文和皱眉，“是卖你假古董那个老头吗？”
赖不邪把桌子上的串都吃光了，他抹了抹嘴，故作深沉，
“这个老大，不是我的老大，是我的排名第一的手下，所以叫老大……我……”
“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既然来了，就看看他的事你能不能办，让你找一个人。”
贾文和急躁的打断，他知道这小子口若悬河，一讲起来滔滔不绝。所以尽管他对这件事很好奇，也立刻打断了他。
“不是贾哥，你让我装完啊，”赖不邪被打断非常难受，皱了皱眉，接着说道：“好吧，老大找到你们的时候已经听了一会了。”
“不是等会，”白奈打断他，“听了一会了？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人在我们旁边有人听我们说话啊？”
说着，他看向四周，路边摊的所有人，都在各聊各的，各吃各的。贾文和也四处观望，没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他一边张望，一边说道，
“对啊因为没感觉有人盯着我们啊。”
“那是自然，你是不可能看见老大的，他是我的影子。可以躲进任何阴暗的角落。”
赖不邪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示意他俩离近一点，然后悄悄的说，“我可以操控影子。”
“哇，这么神秘的事情，你告诉我了，哇，你真厉害。”贾文和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对于他和白奈而言，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都不值一提，但是为了隐藏身份不惹乱子，还是要装一装。
“确实厉害，我们不会说出去的。”白奈也故作惊讶。
“二位也不用装的，我既然告诉你们，固然也了解你们。”
赖不邪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直落冷汗。
“我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白先生是写下山海经的神兽白泽；贾哥是古代的毒谋贾诩，后来隐世，对外称已经去世，实则是获得了长命之术，一直活到现在；而嫂子是东海龙王敖广的孙女，敖丙的女儿。我说的对不对？”
这些话放正常人都会大骂他一句神经病并且转身就走，而他俩并不会，贾文和只认识他三个月，而白奈更是刚刚见到他，更称不上认识；这个赖不邪居然对他们的身份了如指掌，很显然，他确实不简单。
“白先生，贾哥，你们不用担心，我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你们要找的人，我已经派我的影子们去找了。我们安心等待即可，他们马上就能会回来。”
“我可以相信你不是坏人，但是我怎么才能确定你可以帮到我呢？”白奈看着赖不邪，“或者说，你怎么确定自己一定能找到她。”
赖不邪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三，他定了一个一点的闹钟，给他俩看，并说道，“一点之前，我的五个影子至少会有两到三个带着消息回来，直接出现在我的脑袋里。不到二十分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白奈沉默，尽管自己再怎么强大，他也无法在春冥这么大的城市找到她，目前只能依靠眼前的赖不邪了。这时贾文和开起了话匣，他很好奇，赖不邪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也是什么妖魔鬼怪。”贾文和直切主题。
赖不邪摇了摇头，否认了贾文和的想法，紧接着他点燃一支烟，慢慢的说道，“我就是一个在你俩面前再渺小不过的人，而操控影子也不过是我偶然之间觉醒的能力。”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的？我们感觉我伪装的很好啊。”贾文和满脸疑惑，“你还有看破别人伪装的能力？如果没有的话，难道你是江户川……”
赖不邪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别说了，再说侵权了，”
他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这并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的影子告诉我的。”
“乱说，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的影子能知道啊，就算我们刚才的对话是透露出我们隐藏身份，但是也没透露出我们的具体身份啊。”
贾文和满脸不信，“你还是有点事，不说，亏了我拿你当亲弟弟看。”
赖不邪没有说话，直接一口接着一口的接着吸烟，他思索了一会，还是慢慢说道，
“我也非常疑惑，与其说他们是我的影子，不如说，他们更像是一群有着独立思维的黑影，虽然形象永远都是投在身边的一道黑影，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有着独立的人格，性格。”
这时赖不邪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站起身，“有消息了。”
白奈也站起身，面色焦急了起来，“怎么样，她在哪？危不危险？”
赖不邪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危险，他们在春冥最大的黑市，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