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池水练功
一股清凉入喉，如同琼浆玉液。杨冬青忍不住发出了嗯的一声，感觉四肢百骸都被这股清凉穿透，接着就是暖洋洋的感觉。他敢保证，自己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扭头看了看那扇门，杨冬青奇怪地问：“那个门打不开，我刚进来的时候尝试过了。”
杨冬青目光发直，这句话说的也太人性化了。开始他以为这个少女是普通的智能程序，可现在看来……这个智能程序并不普通，她或许有人类情绪。
犹豫了好一会儿，杨冬青一低头凑近了叶子……
过了好一会儿，杨冬青才缓缓呼出口气，反正没人知道种子空间，他也永远不会暴露出去，就算空间仙女是超级人工智能程序也没有关系。
“我没有出现之前，那扇门是不会打开的。你再去试试！”
杨冬青大致看了一下，迈开大步走了进去，快步穿过通道，进入到了院子里。
不知不觉，光影中的少女已经停下了，背着手静静观看。杨冬青则满头大汗，一边控制呼吸的节奏，一边重复这两个动作。
“为什么？”杨冬青忍不住大声问。
不停的训斥，不停的重复，练武的枯燥在这一刻显现无遗。杨冬青一直在咬牙坚持，他知道练武不容易，需要恒心和毅力。得到种子空间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他一定要抓住这天大的机遇……
“对了！空间仙女说我已经把种子空间激活，既然集中精神可以离开，那同样应该能进入才对！”杨冬青猛地想到这个可能，沮丧的情绪立刻又变成了兴奋。
“那扇门通往一个小院，院子中间有一株草，还有个小水池，喝那里面的水有助你恢复身体。还有，要是看到有一滴银色的液滴，也吃下去！”这是空间仙子到现在为止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我感觉自己就喝了一口啊！”杨冬青苦着脸，这么好的东西一下子就用光了，这让过惯了苦日子的他说不出的肉疼。
杨冬青精神集中，那两个动作并不难，但配合奇异的呼吸就不一样了，全身的肌肉都像被拉扯一样，酸痛难当。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这点儿苦还受得住。
杨冬青突然记起，好像之前练功摔倒的时候，空间仙女也说过让自己去那里。不过当时惊讶她会说话，着急询问怎么离开，并没有太注意。
“水全喝了？”空间仙女一愣。
液滴吃下去并没有什么感觉，不像刚才喝水那样舒爽，杨冬青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感觉任何不适，这才一掉头快步离开了这个院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练武了。
杨冬青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十二点了，他在种子空间里呆了整整一个小时。
重新回到大厅，杨冬青对着空间仙女说：“水和银色液滴都吃完了！”
空间仙女摇了摇头：“不可以！”
杨冬青转过身想往外走，突然想起空间仙女说好像还有什么银色液滴，赶忙又返了回去，围着石台仔细寻找，果然在那株草的另外一片平直伸出的叶子上发现了一滴芝麻粒大小的银色。
“哦！没事，准备开始吧，看清我的动作，注意呼吸！”说着，空间仙女再次摆起了架势。
“种子明明在我的身体里，刚才我又在种子空间……”回想刚才在种子空间里的一切，杨冬青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没过两分钟，少女再次训斥……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的持续，杨冬青的头脑不可能总是那么清晰，犯的错越来越多。少女毫不留情，每一次错误都开口纠正，并让他重新开始。
说来也奇怪，这一套呼吸非常复杂，长短节奏的变化有十六个，他居然一遍就记住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杨冬青被噎得脸都黑了，对方拒绝的也太干脆了，智能程序打击人一向这么直接吗？
“不对，这个呼吸节奏短了，重新来！”少女突然开口纠正，语气严厉，没有了一开始的笑容与和蔼。
想到这里，杨冬青抬起头开口问道：“空间仙女，可以跟我说说这个空间的来历吗？”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仔细留意就会发现，空间仙子说的那株草竟是长在了石头台子的中间。而且这株草很奇怪，只有两片叶子，其中一片向下弯曲的弧度很大，另一片则是平着伸出去的。
“好好休息，二个小时之后再练！”空间仙女嘱咐了一句，光影唰地不见了，台子那里依旧是空无一物。
放下心思，他想再喝一口。然而等他稍稍抬起头，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水池里居然空了，也就是说自己在不自觉间把水喝了个精光。
但这还不是最令他惊喜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好转，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按说他的身体很虚弱，就算营养补充也得慢慢来，除非像何军那样注射高级营养液，直接作用于细胞。可他喝下的水比高级营养液还要管用，显然这水中蕴含了多种细胞必须的营养成分，而且没通过胃肠转化，直接就进入血液被运送到全身各处，被细胞吸收了。
这个院子不大，只有几平米的样子，周围同样被光幕围拢，中间则是一个较大的石台。跟大厅内的台子的样式一样，就像一整块儿切割出来的。
杨冬青看着光影消失，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猛地爬起来跑向台子，用力在上面拍了两下，大声道：“不行啊，我还得上课呢！”
杨冬青两步来到跟前，不由哑然失笑，空间仙女说小水池，还真是小水池，草下面有一个凹下去的正方形，只有巴掌大小，五厘米深，里面是干净清澈的水，那片弯曲弧度大的叶子的尖端，正好浸在这个小水池中。
“停！今天就到这吧！”空间仙女突然开口，语气不再严肃，又恢复了温和。
“真正掌握空间！修为高了！说的是武道吧？”杨冬青心里嘀咕一声，又问：“那你可以教我练武吗？”相比较种子空间的来历，杨冬青更在乎能不能练武。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他根本无心睡觉，极度的兴奋甚至让他感觉不到身体的虚弱，当下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便集中精神想着进入种子空间。很快那种眩晕的感觉再次出现，眼前一花，景物变幻，他又站在了大厅之内。
“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估计就赚大发了！”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马上就被他压下去了，他要是敢把这东西漏出去，估计都活不过一天。
“原来是这样！”杨冬青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扭头问：“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门里有什么？”
“是啊！”杨冬青点点头。
当今别说人类联邦，就是整个玉河星系内，超级人工智能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任何一个智能程序只要产生了自我意识，一定会被销毁。他不禁再次疑问，这个神秘的种子空间到底来自何方？
在石台前站了好一会儿，杨冬青这才长出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喝光就喝光吧，反正身体恢复了！”
黑色的土地，四周的光幕，宽敞的大厅，金属雕塑，两扇门，还有空间仙女，应该是一段智能程序吧……一想到空间仙女，杨冬青突然产生了入宝山空手而回的懊恼，那可是修炼武功的机会，就这么被自己错过了。
杨冬青还以为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正准备重新来过。结果一听是结束了，当即长出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他才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麻木了。
微微闭上眼，他又看到了自己身体里的那枚种子，就在心脏的位置。青绿色，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可以肯定这个空间与现有时空不在同一维度，但又真真切切就在自己的体内。
“就是这东西？”杨冬青有些疑惑，这东西看着跟水银似的，真的能吃下去吗？
“呵呵，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的！”杨冬青视觉刚一恢复，就听到了空间仙女的声音。抬眼看去，就见光幕仍在，少女正背着双手看着自己微笑。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身体状况太差了，还是先去那里吧！”空间仙女抬起手，指了指大厅左侧的那个门。
“因为你还没有真正掌控这个空间！”少女沉吟了一下，又加上一句：“等以后你的修为高了就知道了！”
就像空间仙女所言，这次杨冬青并没有遇到阻力，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通道，大约有个十米长，三米宽，高要超过五米，看着非常宽敞。在通道的尽头，则是一片光亮，就跟茅屋外的空间差不多。
杨冬青仔细记住，大步走向左侧的大门。
“喝这个水可以恢复身体吗？难道这是什么药物？”杨冬青喃喃低语，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把嘴凑了过去，轻轻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