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转折

    纳吉尔斯的不合作使得帝国总统十分愤怒，“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在私下里总统曾经对幕僚长说，纳吉尔斯的整个人设都是帝国情报局塑造的，只要帝国情报局动动手指，纳吉尔斯的政治生涯就会灰飞烟灭。这段帝国总统和幕僚长的私下音频被媒体曝光后，进步派议员们怒斥帝国总统的性别歧视言论。总统为此灰头土脸、焦头烂额。但尽管如此，帝国仍在推动与安息人、留里克人、秦国人的谈判。帝国情报局长在回忆录中笑称，为了达成停战协议，帝国不得不在对抗大阿亚图拉的同时，还要去摆平安息南方的那一群自由主义政客。

    为了把这场已经杀死几十万人的战争继续下去，纳吉尔斯在访问帝国本土期间，在帝国的女权主义集会上发表了重要演说。在演说中，纳吉尔斯声称，她会和所罗门王国合作，在所罗门王国和帝国的军事装备支持下，安息自由军将直接袭击留里克本土。尽管所罗门王国曾经屠杀了大量的天方教信徒，但是纳吉尔斯看上去并不在意。同时纳吉尔斯还说她会和秦国西部省份霍州的叛乱分子合作，纳吉尔斯说她将在安息南方的基什岛设立训练营地，以培训霍州的叛乱分子，纳吉尔斯称这些霍州的武装分子在接受安息自由军的训练后，将返回秦国本土发动袭击。

    尽管纳吉尔斯是帝国亲手培养的傀儡，但是帝国情报局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为了避免纳吉尔斯真的头脑发热践行了她在演讲中说出的大话，帝国情报局秘密制定了一部使安息南方进入紧急状态的详细行动计划。

    所罗门人在整个天方教地区臭名昭著，很少有天方教国家的政客愿意和所罗门人公开接触。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纳吉尔斯这种不介意所罗门王国过往的屠杀、殖民、种族隔离历史的人，所罗门王国欣喜若狂，所罗门情报与特殊使命局向纳吉尔斯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和军事支持。帝国情报局怀疑，也许所罗门人的支持，让纳吉尔斯头脑有点不清楚，也许纳吉尔斯以为她可以脱离帝国情报局的掌控。如果纳吉尔斯真的试图破坏帝国和安息之间达成的停战协定，帝国将立刻宣布安息南方进入紧急状态，丙且帝国情报局下属的准军事行动小组会迅速逮捕纳吉尔斯。

    但是帝国总统对这项政变计划有一些疑虑，帝国总统认为，尽管帝国方面可以找到一些人来取代纳吉尔斯，但是替代者们可能对帝国不够忠诚，或者说替代者们可能寻求和阿亚图拉，甚至是和秦国人、留里克人展开合作，这对帝国的利益是不利的。另外替代者们也不具有纳吉尔斯在女权主义者中的影响力。帝国总统说我们只能先安抚纳吉尔斯，承诺将向她颁发和平奖，以及大量的经济援助，另外尽快办妥纳吉尔斯的女儿入学普林斯顿的事宜。

    在参加了女儿的入学典礼后，纳吉尔斯口头承诺不会继续阻挠帝国和安息的停战协议。和平终于到来了。韩宇的地位开始变得尴尬，秦国的军事顾问团开始陆陆续续撤回国内。韩宇也收到调令回到了了秦国中部广水的一个空降训练基地。韩宇当时的新职务是空军情报局的作训参谋。在整个中部小城呆了不到一个月，韩宇就已经又和老上级叶宁将军搭上了线，在叶宁的操作下，韩宇以建筑承包商的掩护身份再次返回喇伽。在韩宇看来，秦国国内没有他的位置，他毕生的成就都在安息。尽管如今战争看似结束了，但是隐蔽战线的冲突未必停止，韩宇认为如今在安息未必没有更多的机会。

    韩宇并不承认说他回到安息是为了追求自己的个人野心，他说帝国情报局的沃尔特特罗辛目前也在安息南方活动，而且沃尔特先生还有一个公开身份，是安息议员纳吉尔斯女士的经济顾问。韩宇回忆，尽管停战协议已经签署，但是帝国和大阿亚图拉的军队仍然时不时在停火接触线上爆发一些低烈度的冲突。韩宇进一步指出，对于帝国情报局来说，如果战争手段没能使大阿亚图拉屈服，那么帝国情报局将重归自己的拿手好戏，从安息内部入手，在润物细无声的作用之下，悄悄摧毁大阿亚图拉的统治。为此帝国情报局必然将派出更多特工前往安息北方。韩宇认为在此种情况下，情报工作将发挥比在战争期间更大的作用。

    沃尔特特罗辛在退休后也坦承，尽管停战协议对渗透行动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阻碍，但帝国向安息北方派遣间谍的行动几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沃尔特先生回忆：“战后，在安息的帝国地面部队的预算受到了削减，但是帝国情报局的预算并未减少，甚至还得到了追加。”

    对于韩宇来说，他的情况就要糟糕许多，他在安息的情报部门已经被解散，所有曾为他服务的安息特工都被分配到其他部门，或者已经被遣散回家。原本韩宇手下还有秦国的现役军官，但是停战协议签订后，已经很少有秦国军人在安息抛头露面。韩宇说他当时只能从头开始。更令韩宇痛苦的是他的预算情况，和帝国方面对情报工作的重视程度不同，秦国人认为此时不宜继续对帝国采取敌对行动，因此秦国大刀阔斧地砍掉了在安息活动的间谍人员的经费预算。韩宇只能通过自己的老上级叶宁将军的关系，把自己的开支列在其他部门的名下，可以想见其他部门不会喜欢这种事情。韩宇说他第二次来到喇伽时，已经不再是往日风光的模样，韩宇开始变得人憎狗嫌弃了。

    韩宇受到的命令是，约束前线的突击队，不要轻易和帝国军队发生武装冲突。因此韩宇只能专注于情报工作，他试图在安息南方发展一些仍然忠诚于大阿亚图拉的活动人士。但是秦国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对此不感兴趣，他们认为在安息南方进行此类间谍活动是徒劳无功且班门弄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