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这是哪里（二）

    “洛川和雁岚大陆之间由几条九天空轨链接在一起，通过法器为桥梁，能够建立一座连通两个世界的通道。而这条通道就被他们建立在出云泽。”漂浮森罗殿沉声解释。

    “我们怎么会到洛川来的？”所有人的脑子都处于混乱之中，只有隋枫能够保持一丝神智。

    “是他们……是他们把洛川变成这个样子？”隋枫颤声问。

    “我们、我们……我们已经……已经来迟了吗？”隋枫颤声问。

    “小枫爷！”月锦筱搀扶着白媚站起身，脸色苍白地像一张纸，她眼神坚定地向隋枫用力点点头。

    “小枫爷，你一直在问乾堂之谜和天衰地竭的秘密，你现在还想知道吗？”漂浮森罗殿的声音低沉地响起，犹如催魂的丧钟。

    “嗯？”千骄瞪了他一眼。

    “还有我！”刀甄雪的声音罕有地颤抖，但是却勇敢地强自冷静。

    “加上我，小师叔，小枫爷！”白媚语带哭腔。

    “我……我还有我！”金图豪泪流满面地用力锤了一下胸膛。

    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

    “你说呢，小枫爷？”漂浮森罗殿淡淡地反问。

    “和雁岚大陆的总和一样大。”

    “呕——”白媚第一个受不了，蹲在船头吐了起来。她的呕吐仿佛有感染性，灵霄，钟卿，金图豪和月锦筱受了她的影响，也开始蹲下来呕吐。千骄忽然一把攥住隋枫的手腕，死死握住。隋枫转头看他，只见他脸色铁青，嘴唇一点点蠕动。隋枫扭回头，望向别处。他知道，千骄倔强地不肯吐出来，他正在将呕吐物硬生生咽回去。

    “整个大陆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月锦筱颤声追问。

    “我，我是说永远追随千殿下……”钟卿慌忙改口。

    海螺舰上的海妖号角变成了一股低沉而曲调悠扬的吟咏，犹如在唱一首思乡的情歌。在那忧郁的旋律中，透出刻骨的忧伤。隋枫的双手紧紧攥住船头的护栏，脊背一阵阵的痉挛颤抖。

    “没错，我们都来自洛川。”漂浮森罗殿的语气中透出一股浓浓的乡愁。它在思念自己的故乡！这也是它为什么不顾一切冲击桃花瘴大漩涡，冲入出云深处的原因。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隋枫。隋枫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寒冷，似乎整个血脉都要被冻僵住。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决定众人命运的时刻。当他做出回答之后，所有人的人生都将会永远改变。以前无忧无虑充满希望的日子，从此将一去不回。当他得到即将到来的答案，他将带领众人进入一个末日般的未来。

    “……”隋枫转过头来向周围的星命少年们环顾了一眼。所有人的脸色就像刚死过一次一样苍白。“我真的想知道答案吗？”隋枫的心中第一次冒出这样的疑问。

    “我知道……”漂浮森罗殿苦涩地笑了一声，“想要去杀死恶龙，拯救世界，是一回事。但是，知道整个世界已经在恶龙的胃里，再想去拯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还有我！灵霄！”灵霄双眼浸着泪光，鼓着小脸用力点头。

    “我！小枫爷，你我君臣，要有始有终！”千骄声音发叉。

    “洛川，到底有多大？”千骄急切地问。

    “……和小枫爷！”钟卿双眼泪汪汪地看着隋枫。千骄气得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我会永远追随你，小枫爷。”钟卿哭着说。

    “小枫爷，无论答案是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我有你小枫爷，而你有我，神命天星。”月锦筱咬紧牙关，再次用力地点点头。

    “嗯。”千骄满意地点点头。

    “锦筱……”隋枫心痛地望向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漂浮的森罗殿淡淡地问，“你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我要答案！”隋枫转过头去，飞快抹去眼角的泪水，大声说。

    “洛川的生灵，早就死光了。”漂浮森罗殿的嗓音中透出深沉的仇恨，“如果还能剩下一些，也都变成了怪物。像我们这样的，已经算是最走运的一群。”

    “和雁岚大陆一样大……这……”千骄感到浑身虚脱想要坐倒，他的双手紧紧攥住船体护栏，眼前一片金星。

    “是的。”漂浮森罗殿沉声说。

    “那些来自洛川的修士是否是真正的洛川人？”隋枫机敏地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