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莱姆斯与斯内普
当门口响起敲门声时,莱姆斯知道是谁来了。
今晚他没有和学生安排任何会议——他不敢。
透过窗户看到几乎满圆的月亮,他被提醒了为什么。
他不能冒险失控,不能在他即将变身时冒险有学生在场,即使他是安全的。
他并不惊讶门在不需要他邀请的情况下就开了。
走进门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穿着他的教师长袍看起来就像他当学生时那样像只蝙蝠。
蝙蝠并不是他开始教书后才有的昵称,这一直是他的特点。
他的长袍、油腻的头发、过大的鼻子、缺乏朋友,这些都是他们在学校时经常挖苦的目标。
莱姆斯初到学校时,对于不得不依靠他的老对手斯内普制作的狼人药剂感到紧张。
他内心害怕斯内普会做些什么使药剂失效,让他在学校内肆虐。
但他的逻辑思维告诉他,不管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能帮助的话,他不会冒学生安全的险。
这就是为什么莱姆斯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喝下药剂。
当他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他已经做好准备对斯内普表现得礼貌。
友好对他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当时的斯内普能够还以颜色——但莱姆斯认为,文明是可以做到的。
不再在大厅里互相诅咒或取笑对方的昵称。
他们可以成熟地处理这些问题。
如果斯内普能保持礼貌,莱姆斯也能,这么做既是为了他作为教师的形象,也是为了他自己。
然后他看到了她——洛蕾娜·波特,长得像莉莉·埃文斯一样。
她的皮肤更白,她更瘦,她戴着眼镜,但她是迷你版的莉莉,一样可爱,一样性情火爆。
他看到斯内普看着那个女孩时脸上的喜爱。
莱姆斯不是傻瓜,尽管与斯内普的关系不友好,但他从十一岁起就认识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他认识那个眼神。
他见过无数次那个眼神投向莉莉,现在看到它投向她的女儿,他感到恶心。
这打破了他所有文明的计划。
“斯内普。”当斯内普拿着冒烟的杯子走到他的桌子前时,莱姆斯冷冷地打招呼。
斯内普挑了挑眉,轻微地嘲笑。
“莱姆斯,我看到你的满月周期即将来临时也会情绪化。”他轻松回答,并将杯子放在桌子边缘。
莱姆斯盯着他,但拿起杯子像喝一口似的一饮而尽。
他对药剂的味道感到恶心,他心里想着斯内普是否故意让它尝起来比必要的更糟。
“谢了。”莱姆斯不情愿地回答,递回了杯子。
斯内普抓过它。
“我想你应该这么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每个月给你消毒。”斯内普简短地回答,转身大步向门走去,长袍飘扬。
他那高傲的姿态以某种方式触动了莱姆斯,斯内普的手触摸到门把时,他不得不叫住斯内普。“你知道,这很扭曲,也很病态。”
斯内普暂停,手放在门把上,平静回答:“我不知道变成狼人的药剂会导致说胡话成为副作用,而且反应这么快。”
莱姆斯靠在椅子后面,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内心的狼在咆哮。
他可能不是哈利和洛蕾娜的教父,但他想尽可能地保护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被送往了麻瓜世界,他应该从他们出生起就这么做。
“你得不到母亲,现在你对女儿有非分之想。”莱姆斯用厌恶扭曲的声音咆哮道。
“这既可悲又扭曲,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让你靠近她。”
当斯内普的肩膀紧绷时,他知道自己击中了要害。
那人转过身,黑眼睛在油腻的头发间闪烁着愤怒,愤怒几乎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紧咬着牙,拳头紧握。
“你认为!”斯内普嘶声道,声音充满了毒性并至少承诺了一场言语上的鞭打,如果不是肉体上的攻击。
“我对她的女儿的感觉与我对莉莉的感觉相似?”他的嘲笑几乎可以使牛奶凝结。
“我认为你才是这里扭曲的人,狼人。”
“这很明显!”莱姆斯反驳,站起身绕过他的桌子,以便他们可以正面对峙。“你看她的方式……让我感到恶心。”
“我看她的方式?”斯内普嘲笑。
“你听起来像是某种言情小说。”嘲笑又回来了。
“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她是怎么看我的?”斯内普向前迈出一步,控制住了整个房间。
“那个女孩从心底里崇拜我。”他得意地说。
“她什么事情都会来找我,就为了能和我一起度过惩罚时间。”
“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我用了将近两年半的时间赢得她的信任,而你呢?”
“在她眼里你不过就是今年的防御课教授而已。”
莱姆斯愤怒地看着。
斯内普总是擅长挖掘一个人内心的软肋,找出那些能深入钩住人心最柔软部位的倒钩,他这次找对了方向。
如果不是因为伏地魔,那个斯内普直至死亡都在侍奉的人,他可能已经是莱姆斯叔叔了。
莉莉和詹姆出去约会时经常由他照看孩子,他可能成为圣诞节带着礼物来访的莱姆斯叔叔。
他可能会成为在双胞胎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中为他们加油的莱姆斯叔叔,因为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去支持他们。
莱姆斯挥拳,而斯内普的头猛地向一边偏去。
莱姆斯冻住了,对自己的行为震惊。
他从没是一个在非变身时就会肢体攻击的人,但斯内普对他软肋的攻击是准确无误的,就像任何受伤的动物一样,他进行了反击。
莱姆斯惊恐地盯着斯内普,斯内普慢慢地将头转回正面,下巴上出现了鲜红的斑点和嘴唇的裂口。
斯内普以一个刚刚被打了下巴的人那种令人惊讶的轻蔑,将一团血液吐到莱姆斯脚边的地板上。
“我从未触碰过那个女孩。”他谨慎地宣布。
“我也绝不会做那种事。或许,卢平,我应该让她远离你。”
随着斯内普转身大步离开房间,莱姆斯疲惫地倒在桌子上,意识到也许,仅仅是也许,斯内普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偏离真相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