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立场复杂的帮手
我没有多少时间去深思这个问题。
地板上传来的沉闷脚步声越来越近,楼下有人在移动。
“我们在楼上！”赫敏尖叫着。“我们在这儿！小天狼星·布莱克！快点！”
布莱克吓了一跳，差点把克鲁克山甩掉，我看到哈利更紧地握住了魔杖并举了起来。
我能看到他唇边凝固着的咒语，但脚步声已经在楼梯上轰隆隆地响起。
房间的门在一阵红色火花中爆开，哈利和我转过身时，卢平教授冲进了房间。
他脸色苍白，魔杖举着，准备就绪。
他的琥珀色眼睛扫过地上的罗恩，到赫敏蜷缩在门旁，再到我和哈利站着用魔杖对准布莱克，最后落在我们脚下蜷缩着流血的布莱克身上。
“除你武器！”卢平大喊。
这次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魔杖——我放松到没想到这个咒语。
卢平巧妙地接住了魔杖，走进房间，盯着布莱克。
克鲁克山依然紧紧地蜷缩在他的胸口。
然后卢平用一种非常紧张的声音说话。“他在哪里，小天狼星？”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作为我最喜欢的老师之一——我一直喜欢实践性工作。
不像大多数斯莱特林，我并不因他那破旧、褴褛的外表和穿着而看轻他。
但现在，他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像是老朋友一样叫着布莱克的小名。
他们确实是老朋友，我惊呆了意识到这一点。
我差点想狠狠地敲打自己的头。
我知道卢平认识我父亲，所以他一定也认识布莱克。
卢平在我的相册里没有经常出现，但偶尔会出现那个瘦长、沙发色头发的男孩一定是他。
他现在看起来老了许多，身上有更多的伤疤和皱纹，但无疑还是照片中的那个男孩。
我知道了这些，在我脑海的某个角落，你知道那些不需要思考的显而易见的事情。
但在同样的那部分，我也以为我知道卢平会站在我们这边——他会希望布莱克因杀害我们的父母、他的老朋友而回到阿兹卡班。
但看来我错了。
卢平还是像对老朋友一样和他说话，他一进屋就解除了我们的武装。
布莱克的脸毫无表情。几秒钟内，他一动不动。
然后，他非常慢地，抬起空着的手，直指罗恩。
我困惑地看向罗恩，罗恩看上去也很困惑。
“但是……”卢平喃喃地说，如此专注地盯着布莱克，似乎在试图读懂他的心思。
“……他为什么以前没有露面？除非……”卢平的眼睛突然睁大，似乎看到了布莱克身后的某样东西，那是我们其他人看不到的。
“——除非是他除非你们交换了……没告诉我？”
布莱克的目光沉重地没有离开卢平的脸，非常缓慢地点了点头。
“教授，”哈利大声打断说，“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有问完，因为卢平正在放下魔杖，目不转睛地盯着布莱克。
教授走到布莱克身边，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脚上，这样克鲁克山就掉到了地上，然后像对兄弟一样拥抱了布莱克。
“我不信！”赫敏尖叫道。
卢平放开布莱克转向她。她已经从地上起身，正用野性的眼神指着卢平。“你——你和他！”
卢平伸出手试图安抚。“赫敏——”
“你和他！”
“赫敏，冷静点……”卢平恳求道。
“我没告诉任何人！”赫敏尖叫着。“我一直在为你掩护——”
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斯内普布置的研究狼人的作业让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卢平每个月一次的课程缺席，以及缺席后几天他所带来的疲惫。
他身上的割痕和伤疤以及他的头发尽管他才刚刚三十多岁就已经夹杂着灰白。
“赫敏，请听我解释！”卢平大声说。
哈利在我身边颤抖着。“我信任你！”他对卢平愤怒地喊道，声音颤抖，失去了控制，“而你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错了，”卢平简单地说。“我之前不是小天狼星的朋友，但我现在是——让我解释……”
“不！”赫敏绝望地尖叫。“哈利，不要相信他，他一直在帮助布莱克进入城堡，他也想要你死——他是狼人！”
话语在沉默中悬挂。
所有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了看起来异常平静，尽管相当苍白的卢平身上。
“这并不符合你一贯的标准，赫敏。”他平静地说。
“恐怕只对了一个。我没有帮助小天狼星进入城堡，我当然也不希望哈利死。”
他的脸上掠过一道奇怪的颤动。“但我不会否认，我是个狼人。”
罗恩努力再次起身，却带着痛苦的呻吟倒了回去。
卢平看着他，满是关切，但罗恩大声说：“离我远点，狼人！”
他像平时说斯莱特林或斯内普一样使用这个词。
对他来说，这是同等的冒犯。
卢平愣住了。
然后，经过明显的努力，他转向赫敏说：“你怎么知道的？”
“很久了，”赫敏低声说。“自从我写斯内普教授的论文……”
“他会很高兴的。”卢平冷静地说。
“他布置那篇论文是希望有人能意识到我的症状意味着什么……你是查了月亮图表后发现我每次在满月时都会生病吗？”
“还是发现我的博格特是月亮？”
“两者都有。”赫敏安静地说。
卢平勉强笑了笑。“你是我遇到过的年纪最聪明的女巫，赫敏。”
“我不是，”赫敏低声说。“如果我更聪明一些，我就会告诉每个人你是什么！”
最后我又找回了声音。
它尖锐而易碎，就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我与教授对视，冷冷地说：“所以即使我说了什么也没关系。”
“我以为我是在帮你一个忙。我不应该这么做，是吧？”
我无声地笑了。“为了一个自称是那个害我父母丧命的人的朋友保守秘密，我真是个好女儿。”
卢平的眼神比刚才更加悲伤。
看到我的话让他受到的伤害，就像他自称是布莱克的朋友时伤害了我一样，这让我感到满意。
他承认道：“我想我不该对你也弄明白这一点感到惊讶。”
“你和你母亲一样聪明，还是斯内普直接告诉你的？”
我嘲笑道：“你认为斯内普教授曾经对我轻易示好吗？”
“他喜欢我，但正因为这样他对我期望更高。”
“不，这是因为我是自斯内普以来最优秀的魔药学生。”
“我以前从未制作过，但我知道狼毒草魔药长什么样，当我看到斯内普在酿造它时，我就知道有事情。”
“然后论文来了，我从自己的阅读中已经了解了所有关于狼人的知识。”
“那是我开始怀疑的时候。”
“我检查了月亮图表，正如你所说，那确认了我的猜想。”
“我考虑过告诉别人，但你曾经……很和善。”我像罗恩说狼人一样吐出这个词。
“但他们已经知道了，”卢平说。“至少，教职员工知道。”
“邓布利多在知道你是狼人的情况下还雇佣了你，”罗恩惊叫道。“他疯了吗？”
“一些教职员工这么认为，”卢平说。“他不得不非常努力地说服某些教师我是值得信赖的——”
我张开嘴巴猜测斯内普是他最大的反对者。
我院长似乎从卢平一踏进霍格沃茨的那一刻就开始讨厌他，我猜是因为斯内普天生就是个不愉快的人，特别是对待格兰芬多的学生，而卢平就是。
显然事实比这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