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人抓到把柄的滋味可不好受
“第一堂课结束了。”我一边说，一边伸伸懒腰，挪动身子，放松肌肉。
我已经在桌子上蹲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的背开始抗议了。
“现在休息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应该下来了。”
“我想你也给他们寄了信吧？”
“是啊。”海格点点头，站了起来。“我去等他们，有事就喊我。”
我点了点头，眼睛盯着那只蛋，看着它摇晃得特别厉害。
我怀疑地环顾四周，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但还是伸出手去摸了摸龙蛋，手指沿着裂缝摸索着。
蛋突然停止了晃动，龙嗅了嗅我的指尖，我感到了微弱的呼吸。
“你来了，亲爱的。”我低声说。
“我们都很高兴见到你。加油，你能做到的。”
“快从蛋里出来，见见大家。”
门开了，我猛地把手缩回去。
哈利、罗恩和赫敏几乎都冲了进来。
“我们错过了吗？”罗恩急切地问，这时他们拉过椅子，坐下来观看。
“不，它还在努力破壳。”我微微一笑，因为龙蛋开始摇晃，发出更有活力的吱吱声。
里面传来咔哒一声。
龙蛋裂开了，小龙扑通一声落在桌子上。
它并不是很漂亮。
它那带刺的翅膀和它那瘦削的喷气式身体比起来是巨大的，它的鼻子很长，鼻孔很宽，有着尖角和突出的橙色眼睛。
我还是得克制自己，不把它像小猫一样抱得紧紧的。
它打了个喷嚏。
几颗火星从它的鼻子里飞了出来。
“他是不是很漂亮？”海格喃喃地说。
他伸出一只手去抚摸龙的头。
它咬住了他的手指，露出尖牙。
“上帝保佑他，瞧，他认识他妈妈！”海格说。
龙几乎是想证明他错了，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它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后翅，从桌子上滚到我的腿上。
我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把一根手指放在小龙的背上。
“你在这儿啊，可爱的小家伙。”它心满意足地蜷缩在我膝上，我轻声对它说。
“看到了吗？这儿真不错，不是吗？”
“海格，”赫敏紧张地说，“挪威脊背龙究竟长得有多快？”
海格刚要回答，突然脸色煞白——他一跃而起，向窗口跑去。
“怎么啦？”我从龙身上抬起头来问道。
当我不再抚摸它时，它呜咽着，拍打着翅膀。
想起他的尖牙，我赶紧继续抚摸。
“有人从窗帘的缝隙里往外看——是个孩子——他正往学校跑呢。”
哈利冲到门口，向外望去。“马尔福。”他严肃地说。
我冲到门口，向外张望。
我也认出了他，从白头发到走路的方式。
肯定是马尔福，他看见了小龙。
“这可不妙。”我嘟囔着，看着他从前门消失了。
“他会直接去找斯内普，或者更糟，他会去找邓布利多，我要走了。”我说着去拿我的包。
“不，蕾娜！”哈利抗议。“马尔福大概不会说你的坏话，你别管，而且——”
我哼了一声，把书包甩到肩上。
我交叉着双臂，扬起眉毛看着我哥哥，傻笑着。
“哈利·波特。”我天真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整理好书包的带子，向门口冲去，头发飞扬。
马尔福能去的地方很少。
他可能直接去找斯内普，那样的话，事情就结束了。
他可能正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外面，等着校长出现，但马尔福不是那种会等别人的人。
不，更有可能的是，他躲到公共休息室里坐着，炫耀他的新知识，想办法最好地利用它。
碰碰运气，我朝地牢走去。
来到公共休息室门口，我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看起来不像我那么紧张，然后迅速整理好头发。
大步走进公共休息室。
中了大奖。
马尔福坐在壁炉旁的一张皮椅子上，双腿交叉着，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虽然我的速度很快，但还没快到让角落里那几个在打牌的三年级学生和挤在一起看笔记的七年级学生扬起眉毛。
“马尔福。”我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俯下身来看着他。“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马尔福抬头得意地看着我，问道。
他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发生了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事吗，波特？”
“少废话，”我吼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你，你哥哥，那个黄鼠狼，那个麻瓜出身的，还有那个傻瓜围着一条小龙。”
“一条非常非法的小龙。”他津津有味地补充道。
“那你打算告诉谁呢？”
“斯内普？邓布利多？或者你给你爸爸写信，让他直接送到魔法部去？”
“还没决定呢。”马尔福说着坐到椅子上，把下巴放在手掌里，假装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建议吗，波特？”
“我？”我似乎很惊讶。“好吧，我建议你闭上嘴。”
马尔福嘲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波特？”
“你再把我倒挂在角落里，我就让你成为这所学院里的贱民！”他威胁道。
令人恼火的是，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马尔福的名字在斯莱特林学院几乎拥有神一般的权力，而且因为我是波特家的人。
更糟糕的是，我是麻瓜的混血女儿，是哈利·波特的妹妹……嗯，我的地位往好了说也岌岌可危。
被斯莱特林驱逐出去大概是霍格沃茨最糟糕的事情了，因为没有其他人想要一个斯莱特林。
“你想要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怎样才能让你保持安静？”
马尔福在幸灾乐祸中停顿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露出真正惊讶的样子。“什么？”
我扮了个鬼脸。“来吧，马尔福，快说出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作为交换条件？”
马尔福瞪着我。
如果我没有成为他的奴隶，他脸上的表情会很滑稽。
这是一种混杂着怀疑、敬畏和狡猾的情绪。
换作别的时候，我一定会笑的，但我绝不能让马尔福把海格打倒。
海格的小屋是我在霍格沃茨为数不多的隐居处之一，海格很喜欢那条龙。
说到这一点，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一旦海格把它弄丢了会发生什么呢？
随便你怎么说海格，但他知道怎么照顾动物。
“任何合理的事。”我改口说。
我不知道他那发白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我不喜欢他脸上慢慢掠过的那种缓慢的、蛇形的假笑。
“任何合理的事情。”马尔福重复道，他沉思着，灰色的眼睛向远处望去。
“嗯，这个提议不错，波特。我要你做什么呢？”
“在合理范围内，白化病患者。”我强调说。
马尔福皱起了眉头。“这是第一条规则。别再叫外号了，我叫马尔福，使用它。”
“第一条规则？”我不敢相信地说。“什么，你在列清单？”
马尔福果断地站了起来。
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扔回椅子上。
“好吧，好吧。”我恼怒地咆哮着。“那么就是马尔福了，还有什么？”
“嗯，你有很多潜力。”马尔福窃笑着说。
“比如……你要和我一起上魔药课，直到另行通知。”
我茫然地盯着他。“可是……你的魔药学得很好。”
“是啊，但克拉布和高尔不是，我老是跟他们在一起。”马尔福皱着眉头说。
“在草药课上，你替我做危险的部分。”
“而且……你还帮我拿包，从厨房给我拿吃的！”马尔福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好吧，好吧。”我说，没等他开口就打断了他。
“叫你马尔福，在魔药课上帮你，被愤怒的植物攻击，拿书，拿食物……还有别的吗？”
我准备好迎接又一长串的职责清单。
“我可以让你打扫我的房间。”马尔福若有所思地说，然后摇了摇头。
“不用了，城堡会处理的。”
“是的，这些就是我的要求。”
“我同意。”我说，伸出手和他握手。
马尔福接过我的手，颤抖着咧嘴一笑。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会很有趣。”
“很好。”我说着站了起来。
马尔福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
“波特。”他唱道。
我心里呻吟着，已经很明显了，他想尽可能地让这件事变得困难。
“是的，马尔福？”我回答道，咬住了想要吐出的“雪锥”，而不是他的名字。
“我觉得有点不舒服。”马尔福接着说。“行行好，去厨房给我拿一两个苹果来，好吗？”
“当然可以，马尔福。”我咆哮着，双手紧握着袍子。
“快点回来！”我大步走出公共休息室时，马尔福在我身后嘲弄地喊道。
我沿着走廊走了两步，躲进了一间空教室，然后扯着嗓子尖叫了整整30秒。
当我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朝厨房走去时，我的喉咙痛得难以置信。
瞧瞧我为人们做了多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