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潜意识的应激反应
最初的失重感觉让我大吃一惊。
但迎面吹来的风让我恢复了意识，我突然清楚地意识到扫帚是如何朝我的方向移动的。
当我把它拉起来时，它就上升了。当我指示它向左时，它就向左走。
我笑得很开心。这很简单！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可以做到这一点！
当我来到哈利身边时，马尔福看起来明显没那么自信了。
哈利瞥了我一眼，对我的支持表示感谢。
“把它交给我，马尔福，否则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摔下来！”哈利喊道。
“哦？”马尔福反驳道，但由于寡不敌众，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不确定。
哈利冲上前找马尔福，马尔福没能及时躲开。
马尔福勉强闪开，哈利转过身从他身边飞过。
马尔福现在被夹在我们俩中间，眼睛在我们俩之间犹豫不决地扫视着。
“没有克拉布和高尔来救你马尔福！”哈利喊道。
马尔福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用尽全身力气把球扔出去，一边喊道：“如果你能抓住的话，就抓住它吧！”
哈利扑向球。
马尔福转身看着我，他的笑容又回来了。
“你不会尝试任何事情，波特。”他说。
“你看起来并不确定，”我指出。 “而你不应该这样。”
我像哈利一样朝马尔福冲去。
马尔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他赶紧把扫帚往左边挪了几英尺。
当我改变我的路线，使他仍然在我的路上时，我吓坏了他。
我本来就是瞄准他的。
在这个高度上，我计算过，即使我把扫帚打翻了，也不会比被达力打在肚子上更疼。
这没什么可轻视的，但这是我可以处理的。
也许我会被打断鼻子，但这并不是第一次。
马尔福再次试图躲开我。我转身抓住他的后脑勺，手指在他发胶的发丝中打结。
我俯冲了下去，给了他选择，要么让他的头发被扯掉，要么掉下来，要么跟着我。
他明智地选择了跟随我。
我们和哈利一样着陆，全记紧握在他的拳头里。
我的脚刚一着地，就把马尔福的头压了下去，让他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口草。
马尔福翻身仰面朝天，吐出嘴里的泥土，咆哮道，“波特，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低头看着他，皱起眉头。
“当人痛苦时，你不能笑。我不在乎那是谁，我不管他是不是你最大的敌人。”
“一个人的痛苦永远不应该成为另一个人快乐的原因。”
我们周围的人群沉默了一会儿。
我看到有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半心半意地瞪着我，好像他们觉得应该生我的气，但又不能完全不同意我的意见。
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敬畏地盯着他们，因为我应该是他们的敌人，而我刚刚让他们愤怒的目标脸栽到草地上。
“哈利·波特！”
当麦格大步穿过场地向我们走来时，我们都退缩了，他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闪闪发光。
“我这些年来从来没有——非常危险，你们两个——可能会破坏什么东西——”
帕瓦蒂开口了。“这不是他们的错——”
“安静，佩蒂尔小姐。”
“但是马尔福——”
“够了，韦斯莱先生。波特先生，跟我来吧。”
“波特小姐，你要到地牢去，向斯内普教授解释你刚刚做了什么！”
“然后有谁可以把马尔福先生带到医院翼，他可能受伤了。”
当哈利和我在愤怒的麦格的护送下经过时，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显得得意洋洋。
我们在橡木门处分开。
麦格带着哈利走上楼梯，而我则前往地牢。
第一次，凉爽的空气没有让我平静下来。
它让我的皮肤感到难以忍受的炎热和出汗。
我所做的事很愚蠢，我也因此厌恶自己。
我只是很生气。
哈利和我畏缩着，而达力的伙伴们嘲笑我们的瘀伤的记忆在我眼前闪过，但取而代之的是马尔福的笑声，纳威在他骨折的手腕上抽泣。
我一直站在内维尔一边。
这是一种羞辱，我讨厌羞辱。
我没有多想就做出了反应。
我只想惩罚马尔福，给他留下持久的印象，这样他就不会再这样做了。
但最终他胜出，如果我没有先被开除的话，我可能会在今年剩下的时间里被拘留。
我觉得不舒服。
如果我没抓稳，如果马尔福滑倒了……他可能就死了。
我可能对他的死负有责任。
一种扭曲的感觉在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应该道歉。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但我知道，不管他是否原谅我，除非我对马尔福说我为我所做的事感到抱歉，否则我是睡不着的。
当然，只有在这之后我还在霍格沃茨，我才会道歉。
当我举起拳头敲响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时，我浑身发抖。
“进来吧。”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的办公室和他的教室非常相似。
灯光昏暗，罐子里摆满了粘糊糊的东西。
角落里有一个柜子，大概放着供他个人使用的魔药原料。
斯内普教授本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用红墨水批改论文，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
“波特小姐，我该怎么感谢你的突然来访？”
我很惊讶，本以为这个评论会有些尖刻。
如果我是哈利，肯定会的。
相反，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声明。
然后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来这里了。
马尔福是斯内普最喜欢的人之一，原因我不知道。
当他发现我差点杀了他时，我怀疑他在这之后还会这么喜欢我。
“麦格教授让我到这里来，向你解释我所做的事情。”我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斯内普教授坐回椅子上。他放下羽毛笔，双手合十。 “那么你做了什么，波特小姐？”他危险地问道。
全部都说出来了。
从纳威的紧张到马尔福翻身时脸上的表情，混合着侮辱和恐惧。
斯内普教授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我，听着。
当我完成后，我咬着嘴唇，低下头，盯着我的鞋子，把我的长袍拉得更紧。
“今晚晚餐时我要向马尔福道歉，先生。”我咕哝道。
“但我预计你也会对我进行留校察看或扣分，那会是什么呢？”我皱起眉头，等待斯内普做出判断。
我可能会被拘留，我甚至可以承受丢分，尽管其他斯莱特林不会对我感到满意，无论如何我怀疑他们是。
马尔福可以说是他们的国王，我只是祈祷他不要让我去收拾行李。
“为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不确定地看着斯内普。 “为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发出一声烦躁的怒气。“正是我问的，波特。为什么你对马尔福的笑声反应如此强烈？”
我吸了吸脸颊，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
我不想向这个人承认我曾经是那个笑声的受害者，而且很可能会再次成为受害者。
我想给斯内普留下好印象，而向最讨厌麻瓜的学院院长承认自己曾被一个麻瓜当出气筒，这对我不太可能有帮助。
“个人原因。”我最后低声说道。
“这些是什么？”斯内普危险地问道。
他不会让我摆脱这一切，他想要一个答案，他一定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