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实则是两个被边缘化的人

    看过十万大山埋葬的大妖和野兽，怀光上人师徒俩也是悲痛不已。

    他们本没有悬壶济世的心，但却看不得同门师兄弟造下这累累杀业。

    原本他们对无正的目的存有疑心。

    觉得他有借题发挥的可能。

    但不想这些事在眼前全部被证实。

    难道，河主师父的所作所为，真的存在让人质疑的成分？

    怀光上人逐渐向众人讲起河主出现的经历。

    有些事，李光一跟了师父一百余年，都没听师父说起过。

    千年前，人类的存续一直是个备受争议的事。

    一小股一小股的势力为了生存下去，每天都生活在无尽的躲藏中。

    人类的工事根本没建起多少。

    所以人们几乎天天与那些锋牙利爪的野兽以命相搏。

    同时还要为生计考虑，每天人们还要主动出去搜寻猎物。

    经常是一群人出去，寥寥几人回来。

    前一天晚上还在一起讨论生活的同伴、夫妻、儿女，第二天再回来，可能就是孜然一人了。

    活着全凭运气是一种什么体验？

    只有那时候的人们才知道。

    直到千年后的今天，人们才逐渐掌握了一些工事、陷阱和捕猎技巧。

    才堪堪能在尽量减少伤亡，甚至没有伤亡的情况下，维持生计。

    但那些技巧，都是血染江山后留下来的代价。

    怀光上人那个时候只是一小丛猎人的一员，队伍总共才19人。

    而且，这是他加入的第二个猎人组织。

    上一个猎人小队，已经在之前捕青鸟的过程中全部丧生了。

    怀光上人也在那次的捕猎过程中，被隐蜂蛰瞎了双眼。

    不过，怀光上人对于捕猎当真是有些聪慧的地方。

    他那敏锐的感知力，每每让他化险为夷。

    所以，即便没了双眼，看不见世界。

    但在新的队伍里，怀光上人一直也是备受尊重。

    就因为他能感知到未知的危险。

    而且还有一身的捕猎技巧。

    后来，又是一次捕猎。

    众人都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去捕一只愚牛。

    却不想，队伍刚出手，就遇到也在捕愚牛的梵吼兽。

    结果可想而知。

    全队覆没。

    那梵吼兽吃东西向来生吞，肚量又大。

    十四人现场就被梵吼兽吞入腹中。

    怀光上人虽然没死，但被梵吼兽追的四处躲藏。

    梵吼兽其实也是个瞎子。

    全凭热量感知周围生物的存在。

    怀光上人更是瞎子一个。

    被梵吼兽追的四处逃窜。

    路上跌跌撞撞。

    摔就差点摔死。

    就在最后走投无路时，河主就那么出现了。

    怀光上人眼睛看不见事物，也不知道河主是走着来的，还是飞下来的。

    只是庇佑着他，带他去了一个很小的寨子。

    寨子里加上怀光上人，总共6人。

    在河主的保护下，寨子里有吃不尽的食物。

    也有喝不完的水。

    怀光上人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来的。

    就知道河主每次出去再回来。

    不但带回来一两个人，还带回来一堆食物。

    珲玉老祖就是河主之后的一次出行后带回来的。

    当时两人关系很好。

    珲玉老祖见怀光上人是个瞎子，就处处维护他，帮助他。

    说到这，可能是想到这曾经和珲玉老祖一起生活的场景。

    又想起珲玉老祖已经身死道消。

    怀光上人不禁满面的哀伤。

    后来，寨子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

    不到半月的功夫，寨子里就已经有百人之余。

    众人也不知道能帮河主干什么，只是每天接受河主的庇佑。

    不用打猎，也不用务农。

    一天，河主把大家集结在一起。

    他问众人，有谁愿意和他学本事。

    前提是，学了本事，就要心怀天下，为苍生谋福。

    怀光上人不知道别人，反正他听到之后，马上就举起了手。

    后来听珲玉老祖，也就是他的师弟说道。

    那天，怀光上人是第一个举手的。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河主看着他，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实则，最后所有人都要学本事。

    后来，就是河主的传教。

    怀光上人第一个举手，就是众人的师哥。

    珲玉老祖当时排在第十二名。

    也就是怀光上人的十二师弟。

    他们一起学道、参禅、打坐、入定。

    到后来的飞天遁地。

    河主虽然教的不多，几乎每天就是简单的说一两句。

    有遇到难题的，就顺便给众人答疑解惑。

    可那时候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问题的很少。

    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点就通。

    所以大家进步神速。

    又一天，河主破天荒的把大家叫在一起。

    声称西河大妖可能要出世了。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制服西河大妖可以说难于上天。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复合阵法，能将西河大妖困在那决冥山下。

    只不过需要一番准备。

    这过程可能会有牺牲。

    也可能最后落个失败的下场，被西河大妖打败落个身死道消。

    所以，河主说，本事已经传给众人。

    敢不敢和西河大妖一拼，就看众人的了。

    众师弟听了，都有些义愤填膺。

    人人都高喊为天下苍生为己任。

    所有人咬牙切齿的，好像当时就要找西河大妖一决高下。

    只有怀光上人保持怀疑的态度，什么也没说。

    后来，珲玉老祖单独找到怀光上人，悄悄跟他说。

    那时候河主看到自己一个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河主显得有些气恼。

    后来，河主选出10人。

    亲传复合阵法。

    那十人，确实是那个寨子里最出类拔萃的。

    怀光上人和珲玉老祖都自愧不如。

    所以，怀光上人和珲玉老祖都没有那个资格接受阵法的传授。

    不过，虽然资质不如那十人。

    但是珲玉老祖对河主的感情，可以用无限拥趸来形容。

    只要是河主说的事，他就当是言出法随。

    鉴于他的乖巧，河主百年前单独找到他。

    给他安顿了一些事之后，就再也不见。

    所以，对于那个复合阵法，怀光上人和珲玉老祖都不曾得见。

    “对于那个所谓的河主，你们那么拥趸，难道从没想过，他们为何只救了你们这些资质不俗的人，对于那些平凡的人，却视而不见。”

    “想过，想过，但少侠也应该理解，那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的分量，我虽然没有全力拥护他的那些决定，但是河主若是想要我的命，我一定片刻都不会犹豫。”

    无正看着他诚恳的态度，当然相信他所说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