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来一个河主?
这时,一个身穿细麻白袍的两个年轻人,从里面的一个机关内走出来。
两人进来后二话不说,架起地上打滚的人就往机关内走。
不等江飞燕反应,无正就带着她迅速来到那两人身后。
机关门后,还是一个狭长的走廊。
这条走廊修整的十分整洁,火把也格外多。
进了走廊,通风立刻好了很多,再也闻不到那些异常难闻的味道。
不过,走廊中每隔十五步就有一个同样身穿白袍的守卫。
无正两人因为在意识形态中,又被无正掩去所有的神识。
所以即便面对着这些守卫,他们也浑然不觉。
其实这也要看修为程度。
如果对面有很强的修者,自然就能看到江飞燕的魂魄状态。
那两名守卫架着那个身患重疾的人走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
两人在那里捣鼓了两下,面前一块一人高的岩砖向下缓缓沉去。
无正看了一眼,不过是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机关。
岩砖沉到下面后,里面是一个不足一人高的幽深隧道。
只是刚一打开,两名守卫立刻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无正心中暗觉不好。
果然,下一刻,一股腐败的臭味迎面冲来。
要不是无正提前有准备,就让这臭味直冲脑门了。
“妈的,臭死了,赶紧把这个畜生扔下去!”一名守卫骂骂咧咧的叫嚷道。
两人再不犹豫,手脚麻利的将被架过来那人,从隧道口扔了下去。
隧道有一个很陡的滑坡,那人被扔下去,一声惊恐的叫喊还没来得及响透,声音就已经迅速变小。
可能是因为里面的味道太臭。
两名守卫没有一丝犹豫,迅速扭动机关 ,关闭了入口。
那人的叫喊声也彻底被黑暗淹没。
江飞燕此刻已经明白,那人多半是被当成还没彻底死掉的尸体处理了。
只是她有点错愕,问道“河主不救他吗?”
显然,无正对这个问题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以至于江飞燕第一次听到一向不沾凡心的无正,竟然深重的感慨起来。
“飞燕,记住了,有时候,舍一人救百人,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选择。”
江飞燕心里很清楚,这是无正第一次语重心长的传教,必然是他总结了无数次之后的选择。
就像是有些人看到外面倒在地上的一只小狗,觉得它可怜,就想尽办法救了它。
可人们通常都会忽略,等在小狗身子下面,等待分食的一万只蚂蚁。
欲成大道,先舍私欲!
无正两人此刻心情着实不好。
两人沉闷的跟在两个守卫身后,看看他们能带自己到哪。
隧道格外狭长,直到一束光亮从右边的岩砖缝隙中射出。
一道很明显的门的痕迹,从缝隙中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
两人在外面迅速掐了一个手诀,便在外面等候。
不多时,这道门发出岩石摩擦的酸涩声音,缓缓打开。
里面的光线格外耀眼。
无正已经能看到里面所有的陈设。
狭窄纵深的房间,最里面离这门口少数有五十步之远。
头顶上有五个发光的圆球。
那些圆球发出乳白色的光芒,火把昏黄摇曳的光和它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江飞燕只知道火把能照明,还从没见过发光的球体。
无正倒是知道这个东西。
那是这个世界十分稀有的能发光的石头,多集中在一些大山深处。
当然,那种石头肯定不是天然的圆球。
这个房间里的悬着的,肯定是经过打磨了。
圆球下放着一张几乎从头到尾偌大的木桌,桌子两边陈列着整齐的木椅。
此时房间里坐了不下50人,个个都是修者。
看样子,这个房间是这些人议会的地方。
整个房间清凉干爽,还有异香莹莹缠绕在整个房间。
远比之前那一万多人聚集的地方强上百倍。
江飞燕不禁有些恼火。
反观无正,只是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难道他不生气吗?
来之前,无正明明说过,要让这些人为那锟铻陪葬。
难道他轻易的就要食言了?
再看里面。
之前一直跟踪的那个中年修者,此刻就坐在最里面的第一把交椅上。
好像有什么事让他愁眉不展。
这时守卫才弓手报道“卫明大人,最近那个怪病越来越严重,刚才又有一个人感染,再找不到医治的方法,恐怕再过十日,这些人就要去了大半。”
为首坐的卫明听后,眉头更紧了一分。
他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
随后说“卫明啊,有些事不能强求啊,我看,那些人也该放走了。”
卫明听后,敏感的抬起头低沉道“黄老,你年纪大了,说话越来越不谨慎,那些人要是放回去,事情宣扬出去,该怎么向河主交代!”
河主两个字一出来,江飞燕条件反射般,惊恐地扭头看着无正。
脚下竟然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无正斜眼看了眼江飞燕的表现,瞪了她一眼。
骂道“蠢货!”
江飞燕被骂,一时找不到头绪。
可她从小耳极灵,刚才河主那两字绝对不会听错。
难道,面前的河主演了一出监守自盗的戏?
不可能啊!
河主何等神通,怎么可能在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面前,浪费这种心力。
河主想要什么、做什么,只要是他想的,这世间有什么能阻碍他!
可是……
一时间,江飞燕脑袋都大了!
起初,无正听到卫明说到河主两字,也有些吃惊。
但回念一想。
之前江城寨不是还出来个江主么,可能这个世界的人也取不出个好名字。
只能是江主、河主、水主、土主之类的。
可那个人的名字真的那么草率吗?
两人一个疑神疑鬼,一个心下不定。
只能听那卫明继续说什么。
卫明缓缓站了起来,背负双手,向椅子后面走去。
那里挂着一幅山水的水墨画。
用笔非常苍劲。
洒脱的画意几乎要跃出纸面。
卫明看着那幅画说“河主的一幅画,留给我已经九十多年,至今不能参透他到底向我传达着什么意思。”
黄老听了,也向那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