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阈值消失，吾为秩序
听名字，基本可以已经判定。
自己领悟了一个鸡肋术法。
可明河却及时提示：
【雾行利涉干扰周围生灵的感知，有效掩盖自身存在方式】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明河的提示让无正突然醒悟。
天狗蔽日，天地昏暗。
所有生灵视力基本为零。
雾行再剥夺它们的感知能力。
自己就是隐形的存在。
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苟活过最初阶段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那些强横之物暂时察觉不到自己，假以时日，自己必定就能重新定义版图！
看似最鸡肋的术法，此时反而是最适合自己的利器！
“怎么施法？”无正焦急问道。
【亘古世界术法原则，需以灵魂沟通媒介，驱用术法】
无正仔细体会了一下明河的意思。
“就是说，需要用思维意识感知自己想要施法的东西。”
雾来源于水蒸气的凝结。
空气中本身就有水分，只需要凝聚即可。
自己是条大河，也有取之不尽的水。
随即，无正开始尝试同时感知自身的构成和周围的水分。
冥想中，除了明河以外的声音全部消失。
思维空间格外的清晰。
随后，调动本源的力量，尝试操控水份。
术随法行。
不一会儿，周围的水蒸气开始迅速凝结。
无正自身也在不断飘荡出蒸腾的水雾。
一时间。
长达10公里的河水散发着大雾，从亘古世界寂静划过。
蓝色、绿色的光点也渐渐朦胧起来。
四周看了看。
这世界异兽有大有小，大的有五六层楼那么高。
随便一只蹄子踏进自己的身体，喝上几口，再打个盹、洗个澡之类的，水量都是成吨的损失。
随后，无正突然想到，自己是条河，不需要呼吸。
只要自身周围的水蒸气密度太大，尽可能的把氧气逼出，没了氧气，那些异兽不就无法接近自己了么。
想到这，心随意动。
大河周边十米的空间，雾气越来越厚重。
渐渐地，形成了一道几乎只有雾气的真空地带。
远远看去，只剩一片大雾，哪还有大河的影子。
稍微靠近一些的异兽都因为呼吸困难，自动远离无正这个是非之地。
做完这一切，无正稍稍松了口气。
第一次施法，沟通就有些困难。
试想，世间空气中水分本身就有很多。
可除了住在海边的人能用皮肤感受到水汽，普通人谁能用意识感受这微妙的存在！
远处依然不断传来异兽的嘶吼。
不过此时无正能安心很多。
这些比自己低阶的异兽根本无法靠近自己。
谈何威胁。
暂时安全下来，无正就有时间考虑更多问题。
再次遍观自身，被自己裹挟的异兽还有很多在挣扎。
无正也不着急，迎接它们的死神正在向它们一步步靠近。
不出今天，下一个术法就能开启。
可明河提示：
【灵根150，开启下一术法需要700】
700！
怎么跳跃性这么大！
雾行主打隐蔽。
没有攻击和自保能力啊！
如果不能尽快开启有力的术法，谁知道在这个原始的蛮荒地带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明河倒是聪明，马上探知周围的树木、异兽较多的地方。
【宿主可以改变行进路线，尝试收集更多能量本源】
下一刻，无正果断沿着明河提示的路线，向前滚滚而去。
荒野大地。
只见一条大河以诡异的路线，偏找有生灵的地方横冲直撞。
这哪是一条大河……
这是专门吞噬生灵的洪灾！
一时间，亘古世界大地的生灵苦不堪言。
不出一小时，灵根就已经达到阈值。
【开启术法——冥水】
看名字，无正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是个用处很大的术法。
无正开始摩拳擦掌。
有了上一次施法的铺垫，再次沟通自身很容易就进入状态。
可能是因为质量、密度的增加，操控水的难度比较大。
不过谁让自己揣着金手指而来。
不一会儿，大河本体就起了异端。
湍急的大河，原本应是孕物之主，滋养两岸生灵。
可这条大河此时无声且诡异地探出一条条水鞭、水刺。
下一刻，带着破空之声。
水鞭、水刺犹如子弹出膛，向两岸的异兽疾射而去。
昏暗的环境下，异兽本就失去了视觉。
哪里躲得过快如子弹的水鞭。
或被抽脑袋、或被刺破胸膛。
手段狠辣至极。
大河周围瞬间爆发出一团团血雾。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只只异兽眼神中流露着绝望，被拖进大河。
下一刻，一个个蓝色的光点涌出……
卧槽！
这还是条河干的事吗？
说是灵魂收割机都算美化了。
这样的话，就无须再改变自己的路线。
带着无比的兴奋。
无正怀揣最原始、最贪婪的欲望，一路收割着生命。
只是苦了那些异兽，到死都不明白是谁给它们宣判了死刑！
版图中，明河已经清晰地给自己标出目的地。
那是夹在两座大山中间的一个不小的湖泊。
按照自己的速度，最少还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到达。
五颜六色的版图中，无正选择了一条比较安然的路线。
虽然有点绕远，比直行路线足足晚了3天有余，但却是目前最稳妥的。
反正自己更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到达目的地。
全程目的就是绕过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区域，力求稳妥，一路向北。
按照这个收集灵根的进度，恐怕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个妖孽级的存在了。
下一刻，无正马上想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难道要一直作为大河奔流下去？”
真是这样的话，就算做到与日月同辉，与天地长存又有什么用！
接收到问题，饶是金手指的明河也稍微停顿了一下。
最终，明河给出的答案是：
【宿主已无阈值，岁月无限，阻滞已除，明河将跟随宿主一起成长，未来无法预知】
无正再一次惊讶。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能和宿主本身一起成长的系统。
系统成长起来，岂不是逆天的存在！
难道，这一世要成为亘古世界的创世神？
瞬间，没有心脏的身躯也不禁心跳加速起来。
不过，无正下一刻看到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明河的成长值要以轮回计数】
60年为一轮回。
明河成长到下一阶段需要…1万记轮回！
那就是…60万年！
得到这个答案，无正冷笑出声。
大河瞬间像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60万年！
把属于人类的历史长河全跨越过去了。
没有人类的记载，自己的存在就等于零！
那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明河马上提示：
【这里是亘古世界，并非人类主宰】
【最终能否进化出人类历史，要遵循世界秩序】
无正深深叹了口气。
看来今后不知道要熬过多少岁月，每天只能和满世界的妖魔鬼怪共享旭日余晖了。
借着苍穹闪电的余光，能间歇地看到那些异兽惨不忍睹的丑陋模样。
如果这些异兽有幸能直立起来转化成人。
然后繁衍生子……
恐怕今后每个噩梦都是这些异兽亲热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