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持久战
王座被空了出来，身居侧座的林远岚的再次复述了当下的形势，在座几位大臣一言不发，有人愤怒，有人叹息，有人沉默。
林远岚暂时无法完全相信这些大臣，但是现在他必须依靠这些人的助力。鉴于他现在的王子身份，他只能依靠继承人的地位和进行建议。王子的身份令牌，在外面的领主搞不清状况的时候还有威慑力，几个主要政要只认国王。
对财政大臣，林远岚建议向国内商人筹措资金，无论是捐钱捐粮哪怕是借钱筹集资金。在必要时，林远岚可以让皇后做主变卖皇室财宝。
对司法大臣和政务大臣，林远岚强调了官员之间要相互配合，确保后方稳定。
对外交大臣，林远岚希望继续加强和拉斯帝国的关系，防止拉斯帝国倒向汗国。
对于几个协会会长，林远岚只能暂时说些配合政府、军队工作的话。光是林远岚直接插手军器监就已经算是越权了，此时再影响各个协会运转一是没有足够权威，二是没有更多精力。
散会后已是深夜，林远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给约兰克安排了别的单间。此时，约兰克已经算是林远岚的新亲卫了。
林远岚在思考，汗国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刺杀皇族亲属，一是说明他们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二是说明在他们时间有限，一切可以加快战争的手段都会使用。如果亲属躲藏起来或逃往海外，凭借国王留下来的威望，仍然可能东山再起，在汗国的屁股后面放火。
如果想要成功刺杀的话，首都内很困难，毕竟眼线多守卫多。当初敌人对自己动手也是采取诱骗的策略。同样，敌人如果发觉他还活着，一般就不会再随意动手，因为目标有了防备。
只是，林远岚现在担心拉斯帝国王室如果遇难，拉斯帝国会不会发生权臣间的内斗？
……
贝特堡垒经过数日紧张的工事修建后，大量民众被迁往后方，贝特的城主、奎斯托和凯登等人在指挥所等待斥候的消息。
“最新情报，敌人距离贝特只有20多公里。”一名斥候刚下马就急匆匆地向贝特城主汇报了消息。
这个时代地方领主权力还很大，虽然两国的很多将军都在场，但在贝特，就是城主的话有很大的分量。和中世纪一样，各地领主就有很高的自治权，拥有自己的军队、田地，领地内的一般居民不能自由流动。
至于领地的普通民众好不好，那只能看领主还有多少良心。贝特城主洛蒂埃就属于良心尚存的那种，普通人都能温饱但也仅限于此。
在座的各位将军，基本也是各地的大小领主，听闻敌军即将来犯，纷纷打起了精神。
“有无对方工程武器的消息？”贝特城主问。
“8辆轮式投石车，携带有6车弹药，总计约8万人。”斥候答道。
贝特城虽城墙不高，但三面环水，向东北的那一面挖了护城河，经过众人几天的努力，城墙上有各种守城设施。贝特城主很清楚，一旦这里失守，通向首都之路将再无险可守。好在洛蒂埃一向口碑不错，甚至有领民自愿留下参与防守。
这样一来，实际上贝特城有大概两万防守人员。
洛蒂埃沉吟到：“退下吧。各军附属厨师准备做饭，战前先让士兵吃顿好的。在场的各位将军，请都到各自预定的岗位上。为了纳西赫帝国！”
“纳西赫帝国万岁！”
当城墙上的士兵看到碗里飘着肉沫，无不两眼放光，把碗底都舔个干干净净，其中有的人还是第一次吃到肉。吃完了，部分士兵坐在地上，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血战，腿就发软，痛哭流涕。
“哭什么，想想我们国王当年身先士卒，于乱军之中斩杀狗汗国皇帝的三儿子，将敌人赶回哀牢山脉以北。国王尚且不顾自身安危，你有何颜面不见敌军却先露怯？”
哭泣的士兵连忙站起，举起那粗糙的长矛，或者干脆叫前端带刺的楠木棍。
“行了。”洛蒂埃说，“我也知道敌人有很多魔法师，有很多爆炸魔石，但我们蛮荒之地勇士，不论生死，也要从打掉狗汗国的狗牙，让他们永世难忘。吾将和你们同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后退。”
洛蒂埃拿出了用少数领主才有的望远镜，在城垛上观察有无敌军的动向。
一小时后，汗国先头部队出现。敌人远远地绕着城堡骑行，核查地形，寻找合适的投石机摆放位置和攻城方向。城内纳西赫少量骑兵出动，对其周旋驱赶。
两小时后，汗国大军出现，数万人遥远的地方进行列阵，防止受到投石和弩炮打击。贝特城主通过望远镜观察，发现敌人似乎还带了很多纳西赫的平民。
“该死，他们不会绑架平民来填河吧。”
“那我们怎么办，他们来了打还是不打？”随从问。
“废话，当然要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和不负责。”洛蒂埃吼道。
敌人开始前进，前面的纳西赫平民面如死灰地向前踉跄快跑，后面是少量的督战队。
首先开火的城墙上的床弩，这些床弩射程有1200米，足以对人群造成威胁。
很快，很多敌军但大部分都是抓来的平民惨死在行进路上。有的平民见到尸体被贯穿，肠子漏了出来，发疯似地向后跑去，随机被汗国士兵杀死。
“命令魔法师向城墙上射击。” 阿里骨打命令道。
距离城墙大概800米左右，汗国魔法师开始吟唱施咒，无数大型火球向城头上飞去。
这个距离，多人合作的大型火球术是最有效率的火力压制手段。像普通的冰碎片会融化，而飞石术射程不足。
贝特城的军队同样注意到了这些情况，部分床弩开始向魔法师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