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斗戏
这是剧本上的要求,剧本上还要求无鸾要给婉后跪下,可是,白实秋现在心中只有一团怒火。
“我回来,是为父皇奔丧还是为母后贺喜?”
刷的扯掉了面具,白实秋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本来,白实秋出演无鸾,章芷衣演婉后,他们俩这次对手戏,可是还有青女呢,周公子也在,一旁观瞧,面上带着笑意。
可是,接下来,刚刚要碰上的双唇一瞬间又分开了,显然,是无鸾终于记得了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
真不是敲竹杠,真的不是。
她是国际级大明星,这部戏里片酬最高的就是她了,当在300万美刀左右,白实秋虽然刚刚谈好了1000万人民币可也不到她的一半,如此差距,她还要师弟承让,自然是话中有话。
自己喜欢的人被父皇娶了,父皇死了还要回来奔丧,路上还被篡位的皇叔追杀,等到了皇宫又听说这母后又改嫁了,现在她眼中还对自己有所爱意,这……他妈的太草蛋了!
那么,这个结果一出来,白实秋这电话可就忙死了。
干脆,他挺聪明,直接的将章芷衣的身子搂的更紧,而接着他就想要去亲吻那粉|嫩的双唇。
“这样就很好。”
本身这就很难,而且还有眼前这个师姐给自己压力,难上加难。
“请母后赎罪。”
忍!
老白还能说什么?
“哪里尴尬呀?”
婉后仅仅穿着浴袍,浑身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那沐浴的池水,浴袍很轻薄,奔跑间,随身飘舞,一双纤细长腿若隐若现,可见其着急。
《夜宴》这个片子,他本来就不太参与。
“你要干嘛?”
现在这么个情况,简直是全中国都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么,谁还敢接这个角色?
没有跪下,白实秋的无鸾现在根本就无心想那么多,他只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台词呀,真没感觉吗?”
小声说的,‘咱们正面刚一下。’
“好说,好说。”白实秋没有太多的表示。
结果就是,白实秋遭到了一顿爆锤。
“白实秋出演无鸾!之前是发错通稿。”
幸亏有这面具,可是,这面具总会摘掉的。
那个人自信比阿祖帅?
直接开干不好吗?
“行啊,咱们的戛纳影帝有什么指教?”
“可是!父皇的灵魂就在这皇宫外徘徊!”
“冯叔,容我说两句如何?”
要小心应对。
“白师弟,你好厉害呀。”
“据报道,新科戛纳影帝白实秋,出演大制作《夜宴》中的无鸾,其片酬更是高达一千万元……”
要把眼前的这个无鸾给摁下来。
一个闹不好,被这一个角色毁一生,谁也不愿意的。
最关键的是片酬,1000万!
“通稿拿错?《夜宴》选角出现大逆转!”
话说,白实秋的那个一般一般,周公子这次就没有接话,让他多少有些失望呢。
确实是改编自《哈姆雷特》这部莎翁名作,可是,拿到这个本子一看,白实秋这样的科班出身的,当时就觉得,这哪里是《夜宴》的剧本,这根本就是《哈姆雷特》的中文译本。
跟强调敲竹杠是一个道理。
来了,就是这些个尴尬的台词。
算了,不多想,白实秋已经打定了主意,咱就是一个拿着一千万片酬的演员。
忧郁这种情绪并不好拿捏,而且,白实秋是那种善于控制情绪,并不直接表露出来的演员,他要做的是,让观众感觉到他这个角色是忧郁的,而不是要把忧郁的情绪挂在脸上。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小意思,舞蹈还有打斗,他都是熟练的很,这段本来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拍的好的戏,在白实秋这里,没用一个星期就搞定,倒是让王家兄弟暗自庆幸,这一千万花的还是值了。
“母后。”
“真的?”
“可别这样,我就是想吐露一下心声。”
不过,老白还是不错的,将他为什么如此自信稍微的解释了一下。
“无鸾,你眼中的痛苦,让我的心都碎了。”打开了他的双手,抱住了他的头,满脸的泪水滴在了他的头发上,尖尖的下巴抵在了他的头顶。
“当然了,我老白绝对没有敲竹杠这类的行为。”
“好,你吐吧。”
哈姆雷特是忧郁的,无鸾更是忧郁的,相比较而言,无鸾的遭遇更加的痛苦,他所爱的女人被父亲给娶走了,这可比哈姆雷特乱的多了。
比白实秋这影帝的演技好?
“这次对戏,师弟可要承让着师姐我呀。”章芷衣这话就比较的有玄妙。
“不要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跟一个无助的女人说话!……为了你们父子,她已经付出太多了。”
心里话,这女人有些太过小肚鸡肠了。
“你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如此怪异的面具,背着灰不溜丢的剑筒,你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是来自于头顶那尖尖的下巴,真疼啊。
“一般一般。”
至于其他人,那当然是以红星的人为主,大家都想到,白实秋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就变身成为了千万身家的顶级明星了呢?
“……”章芷衣作为国际大明星,什么没见过,什么戏没对过,可是现在,却被自己师弟的面容给吓的浑身一颤。
“哎呦,师姐弟俩对戏,我可得好好看看。”
算了,既然说好,那就好吧。
这部电影出来之后,无数人骂,有骂葛大爷的,有骂冯晓钢,但真正的关键就在于此,台词太有问题了。
可是,冯晓钢却没觉得有什么,直接就来了一句,“台词挺好的呀。”
“咱们这个戏,冯叔你没觉得很尴尬吗?”
将自己代入无鸾,他只觉得无比的愤怒。
这不对呀,跟剧本差好多,章芷衣整个人都愣住了。
必须要说,这个片子是有值得肯定的地方,其中的舞美,画面,场景,道具,都非常的出色,甚至动作戏也很好,可是这个电影,还是被大喷特喷,那就有其自身的原因了。
“冯叔,既然这样,我话也就说完了,在您的这部戏里,我是演员你是导演,我听你的,你要什么演技我就给什么演技,就这样了。”
浑然天成,这就是一个期待着自己所爱的人来拯救自己的女子模样。
而白实秋那么的自信,他还有一个理由。
这段戏,是婉后沐浴休息,无鸾闯入了皇宫,脸上罩着那副自己为自己而死的死侍的面具,面具泡过水,不好看。
这个片酬真的是高的厉害,现在这个年头,咱们大陆影星的片酬整体都不是很高,虽然相比较一般行业而言,已经是赚好多的了,可是如果跟港台明星,或者国际级的大明星相比,那就不够看了,一部片子上千万级的,四大天王还差不多。
打电话就聊的多一些,而白实秋也就说的多了一些,特别是强调了一些。
……
“千万片酬?新科戛纳影帝身价暴涨!”
“无鸾~”颤抖着,抱了过来,还用力往下摁。
“台词挺好的呀。”
“你就说嘛。”
尴尬,也就开始了。
哈姆雷特,老外总能懂了吧?
又回归了剧本,只不过,白实秋此时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忧郁,忧郁,忧郁的哈姆雷特要向他的母后问出真相。
跟剧本不一样,但是章芷衣毕竟见过大场面,之前的震骇仅仅是一瞬,马上就又回到了婉后的状态,她的泪水也随之而出。
白实秋很想大骂,谁他妈遇到了这种事儿还能说这些个臭氧层子?
“喂喂!老白,你怎么搞的,怎么就从华宜那边拿了这么一个大合同呀?”
拍完了就回转,到京城附近的小汤山,皇宫的戏在这里拍。
另外,就是眼前是一对乳鸽,虽然不大吧,却压的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自然的,一个个的回答,一个个的对他们说,咱不是敲竹杠。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母后。”
哎呀,不刚就不刚嘛,至于嘛。咱说的是打游戏,打游戏呀,不是别的。
现在的力量不足以报仇,就算是有滔天的怒火也要忍住,憋在心里。
还好?
“哦,是吗?没问也没什么呀,我只是强调一下而已。”
这样的台词安到这样的角色身上,非常的尴尬。
“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有自信,就这么的确定王仲雷一定会打电话过来呢?”
“无鸾!你让我急死了!”
作为对手,白实秋的压力非常大,若不是脸上罩着面具,他很快会被章芷衣给带着走。
当下一丝明悟闪现。
其实,这个事儿再思量一遍也很容易明白,这部电影恐怕是为了走出国门,冲击国际才搞出来这样的台词。
首先,王家兄弟根本就是走投无路,这个局面还是他们两个自己造成的,若是这次试镜的事情,就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不搞的这么大张旗鼓,锣鼓喧天的,那么,没准人家阿祖就能签,或者就算是阿祖知进退不签,那么他们也有回旋余地。
白实秋这时才想到要跪这个事儿,可是他又觉得,眼前不能输了,于是,这就有点儿较劲的想法,可是再一想,剧本要求的怎么办?
《夜宴》无鸾太子,刚刚的从天坑的竹林回来,他立马就遇到了自己命中的对手。
电话谈片酬之后的第二天,这就好像季风变换一样,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华宜方面就是咬定自己这边的通稿给发错了,现在给出的是正确的信息,无鸾这个角色由戛纳影帝白实秋出演。
白实秋的原则向来如此,不做就不做,若是做了,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这个角色他既然接了,还拿了人家一千万,那就要认真负责。
就这么一段,可是这么一段,两个人却已经是交手了数次。
想到这里,不禁又想到了别处,自己拍的那个《越女剑》,那也是忍字当头,越王勾践在吴国经受的那一切,范蠡也跟着受了。
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就胖了呢?
“你听到了什么?”
白实秋这回是直奔主题,他就一个想法,觉得冯晓钢这个人还可以,虽然外表长的很像流忙。
比较尴尬嘛,整个电影都很尴尬。
却见白实秋饰演的无鸾,在摘下那面具之后,脸上是无比的狰狞,杀意冲天。
白实秋进了剧组,首先就跑到了闻名遐迩的景点天下银坑,这里有他的动作戏。
“我,我好像没问你这个……”
之前戛纳上说咱爷们的坏话,后来颁奖的时候怼了她一下,仅此而已,大家一还一报,公平,可结果你这个师姐还去老师那里告状,之后又有《夜宴》这事儿,有些过分了吧?
而无鸾这个人,又有些年轻,他稍微有些不一样。
“好!下一段,摘面具!”
还行,冯晓钢倒是没有生气。
张莫这听说之后,真的是很眼气呀,这老白怎么就一下子身价这么高了呢,而自己老爸这边更是以一种比较怪异的面目看他,似笑非笑的,看的张莫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这绝对是你请无缘的事儿嘛。”
“我说冯叔,咱们这是中国的古代宫廷戏,结果戏里的人物念的对白,全都是莎翁戏剧的范儿,这合适吗?”
其实,关于这个事儿,问的最多的自然还是倩倩。
白实秋,抓的这个尴尬,真的是非常的准。
不愧是章芷衣,知道眼前的师弟也够厉害的,但她也不差。
谁能来?
单膝着地,双拳一抱,赔礼道歉。
“想知道这个原因?”
“那个……”
可是,白实秋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演技上绝对是异常强大的。
婉后奔跑间的那种急切以及惊喜,在听到母后这一声之后又瞬间转为了错愕,章芷衣都把握的极好。
这娘们想憋死咱吗?
关键还得年轻,还的有足够的名气。
但一瞬间,无鸾的脸上又回归了平静,虽然,能看的出来他的嘴唇还有些颤抖,但还是平和了,说道:“请母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父皇是被一只毒蝎子咬死的吗?”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种事儿,可怎么办?
只能回来找白实秋了,他是唯一的选择。
王家兄弟在圈里混了多少年了,当然马上就明白这一点了,而且,他们还需要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拖得长了,对《夜宴》这个片子就很不好。
这戏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