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息壤空间
可还是不行,六丁神火压根不会融化万年寒冰。
陆怜桐有些急了,“不如直接砸开山洞,再这样下去林姑娘命都没了!”
傅玄敲了敲石壁,“这里的洞穴不比一般,石壁坚硬且脆,若是蛮力砸开,恐怕会引起坍塌,再找找这四周有没有机关阵法,依照温岭那个样子,恐怕留有后手。”
众人在石洞中摸查起来,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石壁上摸到了机关。原来这里的机关是活动的,启用一次就会变化位置。
这下众人都下到了寒冰床下方的洞穴,这里是一条狭长的隧洞,沿着这条隧洞前行,竟又回到了瀑布入口处!
李遂急道:“看来让他逃了。”
莫向竹再次启用归仙门秘法,可引香丸依旧指向方才的隧洞,傅玄又敲了敲石壁,“会不会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地方,隧洞之中的石壁应该大有玄机。”
与其在这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如仔细摸查隧洞,一行众人又回到了隧洞中,陆怜桐摸向石壁,触感冰凉却又黏腻,像是有水渗出,一下子被一处石壁吸了进去!
众人赶紧也从那处石壁钻进去,发现里面烛火通明,一条新的隧洞出现了。
陆怜桐却不见了踪迹,江尽晚此时有些急了,不复平时那种淡定,“我们赶紧往里头去,陆姑娘也消失了,这下情况更加不明,跟紧一些!”
可走了没多远,江尽晚竟然从隧洞的路中直接掉了下去,傅玄弯下身摸了摸将江尽晚掉下去的地方,“这是一种息壤,用它做的结界可以从一方空间穿梭到其他空间,看来这里面需要悬空而过,不然会穿到其他空间去。”
傅玄撑开伞面拉住李遂,两人凭空而走,来到了一个大洞前,轻声点地,落了下来,莫向竹结印掐诀,双脚悬空飘了过来。
再往里数十步,传来了林上雪的声音,不同于以往她清冷的语气,似乎十分激动。
几人悄无声息到了洞口位置,看到林上雪被束魂索捆住,不远处的温岭正将附着在龙灵儿身上的残魂用术法吸收进锁灵囊中。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谢岭!”林上雪面容痛苦不堪,邪气二次入体,她快要支撑不住这霸道邪气的侵蚀。
“温家当年在宴国可谓是风头无两的朝臣宰相,父亲一封书信去到龙吟宗,我们便直接拜入门下。
可后来奸佞当道,怂恿君上灭了温家满门,到处都是见风使舵的人,我在龙吟宗的日子越发难过。温徒流天资卓绝,自然无人敢欺辱他,而我成为了他们发泄目标,林上雪,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知道被人侮辱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刻意接近你,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强有力的庇护伞。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我不是变成了这个样子,而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林上雪心中悲痛,原来一开始他接近她就是带着目的,带着讨好,如今被他直接挑开,“你跟我回龙吟宗,这些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谢岭,跟我回去好不好。”
温岭霎时大笑起来,附身捏住林上雪的下颌,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温家灭门之时,龙吟宗的几大长老,看我资质平平就想把我交出去,力保温徒流!你爹可真是取舍自如啊,你看,无能之人总是在第一时间被推出去当炮灰!我回去?我还回得去吗?哈哈哈。”
林上雪摇头,想要挣脱温岭的禁锢,嘴里话音已经囫囵,“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说谎!”
“我说没说谎,你回去问问你那个见风使舵的爹不就清楚了。”温岭站起身,看着这个素来高岭之花的小师妹,龙吟宗下一任继承人,如今这般模样,他有些畅快。
等他大业已成时,他要拿龙吟宗的血祭他温家满门的魂。
林上雪还想为温岭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变成这样的理由,迟疑道:“所以你是被逼着离开龙吟宗,才转投了冥天教的,对不对?”
温岭意味深长的抿嘴,而后唇线上挑,“当然不是,我投入冥天教,不过是诡道可以替我达成抱负罢了,可事事压我一头的温徒流,连这也要抢走!”
林上雪听到这样的话,精神似受到打击,带着啜泣缩在一旁,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温岭将锁灵囊放入怀中,龙灵儿的身体瞬间化作齑粉,飘散空中,转头看向洞口,“既然来了,躲在那偷听做什么。”
原来早就发现了他们,方才那番话估计也是说给他们听的,三人出现在洞口,温岭并不意外,看来这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温徒流坏我好事,只差一点,便成功了。”温岭拿出一张绿符纸,咬破手指,疾速画起符咒来。
傅玄眼中中似有怒意,上前一步,“温岭!不可一错再错!”
温岭神情近乎疯魔,手中结印,绿色符纸化作满天烟尘,飘散开,冥天咒缓缓成型,朝着地面压下来。
在这洞中狂风乍起,吹得众人身形不稳,莫向竹飞身前来一把抱起地上的林上雪,“林姑娘如今状况不稳,再待在这恐怕有危险,我先带她离开这里!”
傅玄手中结印,出云伞泛起淡淡金光,掩护着莫向竹向身后撤走,温岭并未阻拦,莫向竹直接飞身遁走,带着林上雪离开了此处。
温岭眼神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子侄,明明是诡道邪修血脉,你若是还想护着他,休怪我无情。”
李遂瞳孔微缩,咬着牙,“你这个畜生!”
傅玄起盾想要护住李遂,竟被温岭一掌掀飞出去,撞击在石壁上,被息壤传送到了其他空间,瞬间消失了。
“呵,无能之人也就只有嘴上功夫了得,如今我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你该感恩戴德。”
温岭快速催动法阵,冥天咒泛起金光,逐渐缩小。
李遂被冥天咒威压强力压在地上,膝盖深地半寸,骨骼吱嘎作响,再这样下去,非得被压扁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