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血浆飞溅
待陆怜桐一行几人走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屋子,刚进去就看到一女子被双手反绑在悬梁上,下方有一只尸怪正呜咽着想要扑上来,只得不停晃动绳索,好让尸怪碰不到她。
陆怜桐看那人梳着两缕头发,衣服和陆鸢的极其像,待看到正脸,“陆鸢?!”
陆怜桐鸣雀剑一出,割开了尸怪头颅,陆鸢从悬梁上掉了下来。
差点衣衫就沾上肮脏脓臭的液体,陆鸢朝着后面退了几步,看见了陆怜桐直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怜桐师姐,有个怪人用束魂索将我捆在这,还召来尸怪在下面啃我脚。”
陆怜桐示意陆鸢不要出声,压低声音问她,“你怎么来了,师父可知道?”
陆鸢摇摇头,委屈巴巴,“阿祖不肯让我来,我偷跑出来想去找你,结果这个鬼地方这么吓人,我的翠芒剑都召不回来了,师姐,我害怕。”
江尽晚上前,“陆鸢小师妹,此时不要高声说话,可能还会引来怪物,你先随我们回驿馆去。”
待几人回到驿馆,林上雪躺在床榻上还未醒来,李遂却不见了。
傅玄正欲起身去寻,被江尽晚拉住,“现在去寻恐怕危险重重,今日之事甚是古怪,陆鸢师妹被绑,李问道失踪,林姑娘昏迷。不如先问清楚陆鸢的遭遇,说不定有线索。”
陆怜桐替陆鸢包扎好伤口,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没有被咬到。
“你这样跑出来,师父肯定都急死了,还好没出事,不然我可怎么回点苍盟交代。”陆怜桐语气很凶,若是这个师父唯一的亲孙女出事,她肯定无法原谅自己。
陆鸢睫毛扑闪,看向傅玄的背影,满不在乎,“这不是没事吗,怜桐师姐,我还不是怕你独自一人有危险吗。”
陆怜桐长叹一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江尽晚上前问陆鸢,“你可知是何人将你绑了起来?”
陆鸢撇嘴,“那人真是张狂!竟敢绑我,要我再碰到他,我非得将他大卸八块!当我们点苍盟好收拾不成……”
傅玄神色渐冷,陆鸢方才的惊叫让他们转移了注意,才让李遂失踪了,看来此人目的就是冲着李遂去的,不尽山温岭!
陆怜桐眼神示意陆鸢不要再说,这个小师妹,着实任性,转头对着莫向竹,“还请明日回三清门,将陆鸢一并送回去,请清虚真人派人送回点苍盟,并告知我师父将她看紧一些。”
莫向竹点点头表示应允。
陆鸢跺脚,“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溜出来找到师姐,我不回去!”
说着眼神瞟向其余几人,见江尽晚像个和事佬,一把挽住江尽晚的胳膊,“你劝劝我师姐,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尽晚正色道:“此行确实危险,陆鸢师妹还是回三清门,再让我师父派人护送你回点苍盟吧。”
陆怜桐也不惯着,一把抓住陆鸢手腕,将束魂索连腿带脚又绑到了陆鸢身上,裹得像个粽子。“此行危险重重,我分不出精力保护你的安危,阿鸢,听话!”
陆鸢扭动着,可挣不开束魂索,只得哀求陆怜桐,“师姐,怜桐师姐,你就让我跟着你们去吧,我保证不添乱,师姐。”
可陆怜桐并不搭理,将陆鸢平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上被子,“明日一早便送你回去。”
“师姐!我不要睡这,这里的被子好脏!我不要。”陆鸢挣扎扭动,发起了脾气。
其余几人自觉退出房中,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待天光微亮,驿馆的鸡叫了第一遍,
林上雪眼神微动,摘下覆盖在双眼之上的白绫,睁开眼。
脑中那挥之不去的香樟气味让她有些晕,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起来,旁边躺着一个睡的正香的少女,睫毛微颤,晶亮的口水垂在嘴角。
这人她在太清玄道大会上见过,是点苍盟陆盟主的亲孙女,她怎么会在这?
对了,李问道被温岭带走了。
林上雪起身,见陆怜桐趴在桌上小憩,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陆怜桐起身,见林上雪不仅醒了,而且好像看得见了,“醒了?”
林上雪点点头,“李问道被温岭带走了,我们得赶紧去救他!”
林上雪此时心情有一丝复杂,以往凡是旁人帮她,自是有利可图,当时一报还一报,永不亏欠。
可李遂为了她的眼睛,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温岭的要求,林上雪心中复杂,这种人她看不透,究竟图什么。
此时天刚微亮,齐嫂带着三个半大小子来到了院中,却不见老叟。替他们准备好临行的包袱,“阿正,阿虎,你们俩要照顾保护好阿佑,将来若是有出息了,再回来看阿翁和我。”
林上雪敲响隔壁房门,傅玄站在门口,见她醒来,“你可知李遂是被温岭带走了?”
林上雪点头,此人心思缜密,竟先行猜到了,“我们快出发前往不尽山吧,虽不知那人目的,但久了必定危险。”
莫向竹掏出一颗寻香丹,递给江尽晚,“你将此丹吃下去,我到时回来便能寻着香气追踪到你们,如今事情紧急,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几人点点头,陆怜桐将陆鸢交到莫向竹手中,“辛苦你走一趟。”
阿佑看向紧闭的房门,“齐姑,阿翁不来送我们吗?”
齐嫂叹了一口气,“他怕自己舍不得你们,如今你们就跟着仙长走吧。”
莫向竹带着三个小子和陆鸢,很快消失在了寒鸦城。
齐嫂这时转头对着傅玄他们,“各位郎君娘子,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城东头找王猎户。”
跟着齐嫂七拐八拐,抄了条近道,到了城东头的一间破瓦房门前,齐嫂敲了敲门,可吱嘎一声,门竟自己开了,“王猎户,你在家吗?”
提高了声儿,可屋内没人应,齐嫂推门而入,还未跨进门,就发现了一摊血迹,吓得齐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傅玄看向屋内,一只尸怪正在啃噬王猎户的脑髓,血浆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