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生无可恋
“张挽宁!你又在发什么疯!”一个少年双手叉腰走了过来。
这少年也是一身茅山宗的装束,放眼望去,才发现那边站着数十个装束一致的茅山宗弟子。
少年对着李遂和傅玄行礼道:“茅山宗,张微寒,这是我哥哥,痴迷炼凶尸,有点痴傻,如有冒犯,还请包涵。”
李遂气不打一处来,张挽宁这个骗子!茅山宗明明还有人。
“张微寒,我看这两位是炼尸的好材料,你来坏我好事!”
“张挽宁,咱们来玄道大会不是来找材料的,你再这样等会哪个不想长眼睛的揍了你,也是活该。”
张挽宁悻悻道,“这不是没挨揍吗?”
“等会师父来了,你再这样到处说师父死了,可没好果子吃!”
张挽宁被张微寒撵得四处跑……
李遂噗嗤笑出了声,这人可真好玩,竟到处去说自己师父死了,这不得挨上一顿揍才怪。
这时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太清山弟子来了。
领头那个身着一身清白色玄衣,区别于其他几个弟子。
“各位玄门道家,我是太清山三清门清虚真人座下大弟子江尽晚,此次太清玄道大会有别于以往,只要来了太清山的人,都可参加,只需去报名处,填下你的名字,境界,门派即可。”
“这次竟放得如此宽松?”
“看来玄门道家自那次之后,真是后继无人了。”
“如今这样也好,人人都有露脸的机会。”
“你以为是谁都能露脸啊,第一关就得淘汰大半。”
众人窃窃私语……
可还是有不少人,前去报名。
傅玄看李遂那渴望模样,问道:“想去玄道大会参与比试?”
李遂摇摇头,他这个样子,上去表演打拳么?自取其辱。
“如今条件放宽,千载难逢,你就当上去玩儿,打不过就认输。”
“既然你这么想我去,那我勉强答应。”
“那你便以玉衡山的名义参加吧,填个锻体境初级就可以了。”
万一玄道大会混进有心人,怕是要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照着傅玄说的填了。
傅玄填完后,对着核对的三清门弟子道:“请帮我们安排同一间卧房。”
那三清门弟子看看傅玄,又看看李遂,“两位可是道侣?”
那三清门弟子见两位有些疑惑,便开口道:“玄道大会素来只有道侣才会安排同一间卧房,其他的都是随机与各个门派的弟子混住,两人一间。”
李遂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到时若没和傅玄在一处,若是遇到张挽宁那种疯子,睡着估计就被他捂死炼凶尸了。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那弟子拿了一对通行令牌开口道,“往上走,看见岔口朝左,就是云梦坞。”
拿了临时通行令牌,两人朝着云梦坞去,这太清山别有洞天,从山门进来之后,有一片湖,湖边有无数水榭楼台。湖中栽种荷花,还有几条游船来来往往。
放眼望去,山上林影重重,高耸入云的太清峰从这里压根看不到头,宛如人间仙境。
“这云梦坞还挺妙,水上建屋,风景宜人,若是在这烤鸡烤鱼倒是不错。”
“太清山向来是玄门修士向往之地,钟灵毓秀,灵气充沛,十分适合高阶玄师修行。”
李遂只觉得这里空气好,别的,是真的感受不到,可能真是他太废了。
“傅玄,玄道大会是怎么个比试法,你给我讲讲呗。”临时抱佛脚,不亮也光。
“太清玄道大会,以同境界级别比试,胜出者再与其他同境界的比试,直到每个境界之剩一个胜出者,就可以低阶向高阶挑战,最后得出三甲。
比试时,双方所用武器,术法不论,死生不论,一般以点到为止分出胜负,也有个别要人性命的。”
玄道大会还会要命?李遂现在彻底后悔了,他一个菜鸡,拜完师后,师父便死了,就教他气沉丹田了,怎么可能接的下别人一招,现在反悔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若是上场便认输,就可以。”傅玄仿佛看穿他表情,把玩着李遂头发,绕来绕去。
李遂抽出那缕头发,“别玩了,再玩都得秃了。”
“这叫卿卿绕指柔,亲昵着呢,你拒绝我。”傅玄搂住李遂肩膀,头埋低了些,嗅着他身上皂角香,“那可不行。”
上场就认输,面子还要不要了,至少也得被打一顿再认输吧。
“傅玄,你可有什么速成的法子?”李遂眼巴巴的望着傅玄,想从他脑子里挖点神棍文学研读。
傅玄低头沉思,“不如,你上场就认输吧,虽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不至于受伤,本就是去见识一下,不必太当真。”
李遂的头埋得更低了,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有一种被你羞辱一番,找不到证据的无力感。”
傅玄捧起李遂脸来,仔细打量片刻,“瘦了,爷的钱都给你,拿去买烧鸡卤鹅酱肘子,弱柳扶风我也喜欢,就是怕你病,还是长点肉。”
李遂头朝着傅玄额头上磕,倒把自己磕疼了,“说正事呢。”
“玉翡真人留下的玉竹笔也算一件上乘法器,不如你可以试试用它。毕竟是法器,没有那么脆弱,锻体境你就放心用它挡刀剑。”
李遂的头抬了起来,“没有靠谱一点的法子?”
“靠谱的法子要从小锻体,刻苦百倍才行,若是你从未努力,妄想便能一招制敌,这样的事情几乎是不存在的。”
李遂感觉比五雷轰顶咒打中屁股还难受,“就没有那种盾之类的,不会受伤的法器之类的……”
说着说着,眼神瞟到了傅玄的出云伞,这伞他可是见过当盾使,被雷劈,若是将这把伞借到手,是不是可以勉强挨上几招?
“你这出云伞,要不借我使使?”李遂的手已经摸到了伞。
“法器根据使用者本身的能力,产生相对的效力,出云伞你不会用,反而累赘。”
李遂生无可恋地把耳朵捂住,往床上一躺,这下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