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家孙子变脸
随着李菲的剧烈抖动，我不由得紧张起来，问姥姥这是怎么回事。
姥姥还比较淡定，很平缓的腔调，却说出了非常吓人的话：小菲遇到厉鬼了。
这一下子，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遇到鬼已经很可怕了，居然还是厉鬼。
只见姥姥抓了一把纸钱和一堆元宝，在火盆里面迅速燃烧，边烧边说：“想要多少给多少，不要拦我孙女。”
真是有钱能使鬼让路，果然工夫不大，李菲的抖动停止了。
随着李菲抖动的逐渐停止，姥姥抓起李菲握着桃子的手，叨叨说：“谁敢挡我孙女，就用这个收拾你”。
然后坐在火盆前，边烧纸，边抹眼泪！
这一幕幕的，弄得我是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我心里直打鼓，就盼着这一切赶紧结束，李菲赶紧醒过来。
但我也不好去问姥姥，毕竟人家都两个妇道人家都在忙正事，而我一个大小伙子，只能是袖手旁观。
又过了一会儿，姥姥烧完了手头的纸钱，站起身来，轻轻说了句：“该结束了”，也许是为了安慰我，说给我听的吧。
然后让我一起叫李菲。
“小菲，小菲，醒醒，醒醒。”姥姥见没有唤醒李菲，然后又扭头对我说：“快，学公鸡叫，学公鸡叫。”
没想到我就是这用处，但别说，我还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为了侦察工作的需要，我们曾经学过一些动物的叫声，而且大公鸡绝对属于好学的范畴。
“喔喔喔”
“喔喔喔”
我扯着脖子叫了起来。
也许是真有点效果，李菲渐渐地睁开了双眼，看到我们映入眼帘的时候，她笑了：“四奶奶，表哥，我回来了！”
不知怎么的，我的眼睛湿润了，如果不是姥姥在场，我真的要冲上去抱抱她。
姥姥抚摸着她的脑袋，直夸她有胆识，有仙根。
她也直感谢四奶奶一直在帮她，让他有了一次如此刺激的体验。
眼看差不多了，姥姥吩咐道：“大星啊，去开门吧，让你林奶奶自己进来。”
我一个立正，答了个“是”，就扭头去把门打开了。
“林奶奶，我姥姥让您自己进来一趟。”
林奶奶应了一声，进得屋来，满脸激动地看着我们。
我姥姥笑道：“林婶儿，可得好好谢谢我这孙女啊，是她去见了你家老头。”
林婶儿自然千恩万谢，同时还问出来了老头在那边咋样。
李菲却摇了摇头：“我就是把话带到了，具体啥样，我没见到。”
此言一出，林婶儿脸色一变。
我也心下一惊：没见到人，啊不，没见到鬼，那不说明这趟走阴白走了。
这时候，我姥姥接过话来：“她岁数小，也不是干这个的，就是去传个话。她没见到正常。”
然后又问林奶奶：“你家有个老电扇吗？台式的那种，放在桌子上用的。”
这话一出，李奶奶瞬间激动起来，拼命地点头：“有有有，在床下呢。”
不管哪个时代出生的人，最后都会积攒一堆破烂，只是破烂的内容不同。
用老天津话讲：别看破，破家值万贯！
而床底下，无疑是收藏自认为有用、却基本永远无用的破烂的最佳地点。
于是在林奶奶地指挥下，全家老小掀褥子起床板，把一个半米多高的塑料台式电风扇搬了出来。
然后抱着跑到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的我姥姥面前：“蔡奶奶，应该就是这个吧。”
“是不是这个，我哪知道？这是你家东西。”我姥姥说的是实话。
然后指挥到：“把它底座拆开。”
林家的男丁找来十字头改锥，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底座，随即一个存折掉了出来！
全家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然而在我听来，这欢呼声却有些刺耳。
好在林奶奶比较立刻发了火，怒斥了几句，儿女们立刻哑火了。
其实据我这几次观察，林家儿女还算孝顺，一直心心念念的存折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找到，确实难免有些喜出望外。
在林奶奶的带领下，林家老小又是对我们一番千恩万谢。
不过我姥姥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这种事情不要再找我们了。到阴间走阴，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尤其我八十岁了，随时自己都会成鬼。如果遇到厉鬼，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第二，这件事情不要对外说，更不要给我们介绍别人。我不是干这个的，我外孙子和我这孙女，都不是以此谋生的。这次完全是看在老邻居面上帮忙。”
说完这两点，问他们能否做到？
这家人在林奶奶的带领下，一口应承下来。
前两点说完了，我姥姥又说出了第三点：“给我拿两千块钱，这钱我不要，大星也不要，但是我这孙女得要。这趟走阴是她替我走的，而且遇到了厉鬼。这个忙说到底，还是帮着你们林家对不对？她能走阴，就说明本身就有仙根。不要留债在她身上，否则对整个老林家不利。”
这话一出，老林家全体立刻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林奶奶二话不说，取了一摞钱直接递到李菲手里：“小菲，这是两千块钱，别嫌少啊，想吃啥想买啥自己看着买，总之太谢谢你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多给，给四千或者五千。
李菲也没推辞，直接说了句：“谢谢林奶奶，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林家人办事还不算小气，临了又拿了一堆东西，我看了看里面的烟酒海参茶叶，估计也得一两千块钱。
不管怎么样，居然能从死人嘴里问出答案，已经足以颠覆我所有的认知了。
林家孙子送我们回去的路上，却沉默了很多，不像来时候那么热情，更没再提开车带着李菲到处找转的事情。
这让我有些纳闷。
回到家，我偷偷问李菲：“他怎么不提开车带你逛天津的事情了？”
李菲白了我一眼：“你愿意啊？”
我厚着脸皮说道：“我也跟着一起呗。”
李菲其实也没想到，这小子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小嘴一撅：“谁稀罕他？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子，不是什么好种。”
要说还是我姥姥，听到我们的对话，在一旁插嘴道：“因为有人对他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