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傅小太子被欺负,母子凶残
苏晚棠乘坐在回程的车内,单手托着下巴,凝视车外快速消逝的建筑物。
她内心一阵纠结,犹豫来犹豫去,还是拨通狄青的电话。
“我要去趟九霄寺,你来安排。”
“是,夫人——”
狄青的行动力非常强。
半个小时后,苏晚棠出现在傅氏集团。
她乘坐电梯直达顶楼停机坪,乘坐有傅家族徽的直升机飞往海城。
九霄寺。
苏晚棠再次来到,八年前令她痛彻心扉的故地。
后山寸草不生的深坑,就是九霄寺守护上千年的阵法。
这里一如八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十八个阵眼没有灵气外泄。
苏晚棠踩着脚下的杂草,硌脚的石子,一步步来到深坑的边缘区域。
她眼神深沉犹如幽深的湖水,眼底深处藏着让人无法发觉的悲伤与难过。
这里的一切,都让苏晚棠无比熟悉,连身侧的巨石上有多少道刮痕,她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傅司宴离开前,曾说过他们还会再见面。
苏晚棠早就坚持不住了,也根本不会留在傅家。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
今年,是否还是空等一场。
苏晚棠蹲下身,戴着象征傅家主母身份的扳指的那只手,朝深坑探了过去。
她掌心凝聚的一团灵气白光,朝阵法的中央注入。
轰!
阵法内释放出铺天盖地的浓郁灵力波动。
护天大阵,属于诸神的通道,不受外来者修士的打扰。
它在抗拒苏晚棠,也在警告她不要继续试探。
对于苏晚棠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嘲讽。
嘲讽她一年年的来,不死心地折腾,都是白费力气。
苏晚棠眸底神色黯淡下来,收回的手按在泥土松软的地面,用力闭了闭眼。
她在阵法内感受不到属于傅司宴的气息。
果然不该抱任何希望的。
每一次的失望,都让她的心如重锤猛击。
苏晚棠保持一个姿势许久,在天色将暗时,缓缓站起身。
她深深看了一眼散发出威严气息的阵法,转身迈着没有方寸的步伐,走向下山的道路。
在苏晚棠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时,安静的阵法内,倏然闪现出璀璨的金光。
刺眼的金光消失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凭空出现在地上。
大的紧紧抱着怀中的小的。
两人穿着破旧不堪,姿势略显狼狈。
傅司宴身上穿着的衣服,依旧是八年前的白鹤唐装,破损严重。
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泛着金色流光,不知什么衣料的长裙。
小姑娘漆黑冷漠的双眼,快速打量着周围。
“父亲,我们来到妈妈在的地方了吗?”
清脆嗓音冷感十足,吐字清晰,带着一丝丝期待。
长发披肩的傅司宴坐起身,怀念地扫视周围,摸了摸女儿的后脑勺。
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我们回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妈妈。”
小女孩漂亮的眼眸弯成月牙状,眼底充斥着笑意,脸上却如同面瘫一样面无表情。
傅司宴站起身嗅着空气中一股熟悉的气息,与女儿如出一辙的眼眸,点缀着如夜空最亮的星星一般的璀璨笑意。
他感知到属于苏晚棠的气息,气息残留在空气中,萦绕在他鼻尖,久久不散。
也就是说,苏晚棠不久之前来过这里。
傅司宴想到这个可能,抱起女儿就往下山的路冲去。
父女俩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他们刚下山,苏晚棠就乘坐飞机离开。
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有的傅爷,不得不求助九霄寺的主持。
无凡大师亲自接待的傅司宴,激动的热泪盈眶,直接双膝跪在地上痛哭。
等傅司宴把人安抚好,天已经彻底黑了。
无凡大师准备联系帝都的柳南笙,被傅司宴拦下来,说是想要给已经离开的苏晚棠一个惊喜。
他跟女儿在寺庙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连夜乘坐飞机飞往帝都。
彼时,苏晚棠不知道日夜惦记的男人跟女儿回归。
她此刻正气得火冒三丈。
她放在家里由数百名护卫看守,又帅又调皮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苏晚棠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儿子联系不上她,以为她生气不回家了,溜出老宅去找她。
狄青得知消息时天都塌了,立刻联系苏晚棠乘坐的直升机通讯。
知道傅昱珩离家出走,所有护卫都找不到一个孩子。
苏晚棠的肺可不要气炸了!
不省心的儿子,生来就是克她的。
傅昱珩不是普通孩子,体内流着神灵血脉,可通鬼神画符,只是半吊子水准。
不过这也足够隐匿行踪,不让傅家护卫找到他。
苏晚棠心底担心儿子出事,在回程的路上凭借母子血脉,锁定傅昱珩的大概位置。
臭小子竟然去了她前天处理灵异事件的夜场。
苏晚棠立刻就知道,凭借儿子的半吊子水准,应该是被她残留在那里的气息引去的。
苏晚棠一下飞机,钻进停在傅氏集团门口的车,直奔儿子所在的会所。
她在路上都想好了,看到傅昱珩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儿子被人欺负了!
傅家车队在装修奢华的会所门口停下,苏晚棠刚推开车门下车,右手中指不受控制地往里勾了勾。
这是她为了防止儿子出事,绑定在指尖的感应禁术。
傅昱珩一旦受伤见血,她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苏晚棠气势汹汹的脸色大变,眸底的凶残戾色一闪而过。
她把披在肩上的头发用头绳绑起来,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往豪车后备箱走去,从里面拎出一根棒球棍。
她倒是要看看,谁敢欺负傅昱珩。
儿子自己欺负可以,外人敢欺负,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苏晚棠带着一群护卫气势汹汹的冲进会所。
彼时,在包厢内满身酒气的傅昱珩,眼神凶狠地瞪着几名穿着打扮贵气的男女。
一个穿戴满身奢牌,头破血流的男人,从包厢的暗门冲出来。
他指着衣服凌乱的傅昱珩,语气阴沉地吼道。
“把他给我绑起来了!”
事情要从一个多小时前说起。
傅昱珩循着妈妈的气息找到这家夜总会,偷偷溜进来,被一名漂染白毛的男人拦住。
他说来找妈妈的,白毛男笑嘻嘻地说,知道他妈妈在哪,然后把他领进房间。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酒气熏天,还有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屋内中央,有几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在一根铁管上跳着大尺度的艳舞。
傅昱珩何曾见过这么乌烟瘴气的场面。
刻印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让他无法扭头就走,再次询问白毛男他妈妈在哪。
此话一出,立刻换来屋内一群人的哄然大笑。
众人起哄问白毛男从哪拐来的小孩。
还有人说傅昱珩长得真可爱。
唯独坐在屋内中央的男人,野兽般的锐利凶狠眼神,死死盯着傅昱珩,贪婪的目光俨然把他当成了猎物。
傅昱珩长得又奶又帅,脸蛋白净,双眼清澈。
一旦他不笑时,冷酷矜贵的模样,很容易让某些特殊群体升起施虐欲。
从傅昱珩踏入包房的那一刻,凭借出色外貌,不俗的清贵气质,成为某人眼中的锁定的小猎物。
白毛男本就打算孝敬从外地来的,家境背景很深的陶家大少。
陶大少名叫陶海洋,家里人经常出现在地方的电视新闻上。
这位大少有个非常特殊的怪癖。
他喜欢把人当成狗一样训练,满足内心的需求。
尤其是喜欢长得漂亮的男男女女,不分大小只要长得好看。
人一旦到了他手中,把人训成比狗还老实的人形犬。
圈内的人曾亲眼看到,陶海洋带着两条“狗”出席各大夜场。
为了炫耀还当众让狗做很多挑战三观的事。
见陶海洋真的对傅昱珩起了兴致,白毛立马连拉带拽地把人带去包厢的暗门。
暗门里面是提供给特殊群体玩乐的地方。
一旦进去了,想要出来可就难了。
被拖拽的傅昱珩狭长眼眸微眯,察觉到这些人不怀好意。
他刚准备挣扎离开,白毛男就说知道他妈妈在哪,已经派人去喊了,让他进里面去休息会儿。
傅昱珩扫视着屋内的十多个男女。
在心底估算着,这些都是普通人,对他来说造不成杀伤力。
他压下心底的不适,跟白毛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陶海洋就进去了,手上拎着价值不菲的洋酒。
他走到傅昱珩的身前,掐着那张白嫩适合巴掌的脸,动作粗鲁地往他嘴里灌酒。
傅昱珩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灌了好几口辛辣的洋酒。
他抬起穿着定制皮质短靴的脚,轻而易举把体重一百六左右的陶海洋踹趴在地上。
傅昱珩气狠了,双眼泛着凶光,快步冲到陶海洋的身前。
他从人手中夺过洋酒瓶,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一瓶子下去,头破血流。
傅昱珩气势汹汹地离开,暗门的电子锁在他手中轻而易举解开。
然后,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傅昱珩要离开,被包厢内的众人拦下来。
陶海洋也扶着被砸流血的头,踉踉跄跄地冲出来,低声吼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围住了傅昱珩。
这一屋子的人,就属陶海洋的身份最贵重,他们不敢不听话。
哪怕有几个人看向傅昱珩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可怜。
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
与商陶海洋,今日这番苦头他是吃定了。
傅昱珩被灌了不少酒,此刻酒意上头,依旧保持良好的教养。
他醉眼朦胧地扫视着周围其他人,提高嗓音警告。
“都让开,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今天的遭遇,屋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傅昱珩暂时只记下白毛男跟陶海洋,其他人没打算迁怒。
前提是,这些人不要主动招惹他。
傅昱珩的视线逐渐模糊,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白毛男丝毫不知死到临头,第一个冲上前,趾高气扬道:“臭小子,我劝你给陶大少磕个头道歉,接下来还能少吃点苦,否则不要怪哥几个帮你绑起来当成狗教训!”
说着抬手朝傅昱珩的脸帅气一巴掌。
傅昱珩凭借危险感知后退一步,堪堪避开白毛男的巴掌。
可帅气的脸蛋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是被白毛男的指甲划破的。
傅昱珩摸了摸脸颊,低头盯着手指上的血色,漆黑眼眸闪烁出淡淡的金光。
傅家小太子从没被碰过一根手指头。
连苏晚棠被他惹生气了,也不曾动过手。
傅昱珩眼底金光逐渐强盛,猛地抬起头,仰视着气焰嚣张的白毛男。
“你找死!”
骨子里流着傅家人血液的傅昱珩,打小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他生来就出身尊贵,岂是阿猫阿狗能随意欺辱的。
“哈哈哈……小孩,你威胁我?”
白毛男哈哈大笑,根本没把傅昱珩的警告当回事。
接下来,他就悲剧了。
傅昱珩一米三的身高,腾空一跃升到半空,穿着短靴的双脚夹着白毛男的脖子。
他在虚空中来了个非常帅气的侧翻。
“嘭——!”
白毛男被傅昱珩摔在地上,脖子被双脚死死锁着。
因为身体疼痛,还有窒息感,脸色也憋得通红。
就在屋内众人满目错愕时,包厢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一群身穿同款黑色西装,气场全开的男人冲进来,犹如影视中的西装暴徒,让人见了身心发颤。
“是谁欺负我儿子?”
人未到,女人的质问声,先传进屋内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