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皇上亲审
“哦哦。”
廖文庆一听慌了，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那地上碎的夜明珠，匆匆的跑出去了。
“喝！喝啊！哈哈哈哈！”
柳多宝等人拿着水壶对着戚国忠泼的正带劲，突然一声尖利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柳多宝等人吓的屁滚尿流扑倒在地，手里的水壶丢的远远地。
皇上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狼藉，湿漉漉的仿佛刚下过暴雨。
随即看到戚国忠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轩辕奕是很聪明的人，当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顿时大怒：“来人！刚才虐待囚犯的都拉出去杖责五十棍！大理寺丞人呢？给朕滚出来！”
“臣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廖文庆刚进来就听到皇上震怒，急忙扑过去跪下山呼万岁，头磕的当当响。抬头之际，额头肉眼可见的沁出了血。
“这大理寺你是如何管理的？！居然虐待囚犯？更何况事实还没查清楚！”
轩辕奕抬脚就踢。
看到戚国忠受辱，他实在很生气。
这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就算戚国忠真犯了罪，需要折磨戚国忠，那也得是他这个皇帝才行！
“皇上，臣冤枉！臣昨夜感染了风寒，又加上吾妻受辱，吾儿挨打受到惊吓，臣精神恍惚，才一时失察。皇上恕罪！”
廖文青哭腔陈述，倒也起了些作用。轩辕奕冷哼一声：“滚！”
“臣叩谢皇恩！还求皇上为臣做主！呜呜。吾妻日日以泪洗面，昨夜还要自缢。吾儿现在看到人就害怕。”
廖文庆看向戚国忠：“戚大将军行凶，很多大臣可以作证。”
“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此案，朕亲自审理！来人，打开牢门！”
轩辕奕威严道。
他一声令下，当即有太监搬来椅子和桌案，有狱卒打开了牢门。
戚国忠颤巍巍走出来，一瘸一拐的。
之前腿伤并未完全愈合，此次事件后，腿骨开裂，行走间便是痛不欲生。
但他久经沙场，负伤无数，对疼痛的忍耐力极强，纵使疼的钻心，额头冷汗直冒，也没有痛呼出声。
“参见皇上！”
戚国忠对着轩辕奕郑重跪下。
他入狱后，人已经完全清醒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思及前后，明知多半中了奸人算计，但却苦无证据，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围观，心里也觉得伸冤无望，不由得有些气馁。
戚国忠跪下后，便不再说话。
“怎么？都一把年纪，还是这个样子？”
轩辕奕见他如此，不由得觉得好笑。
记忆里，幼年时候，戚国忠只要觉得一件事没有希望就会沉默不语，俨然一个任人宰割的牛马。
如今虽人到中年，这脾气秉性还是没改。
戚国忠不语，头伏的更低。
旁边的廖文庆见状，不由得露出冷笑。
证据确凿，你还能说什么？！
戚国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只要你死了，我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
廖文庆脑海里甚至浮现他官升三级，众大臣和权贵们蜂拥登门道贺的热闹场景。
“戚国忠，亏你还是朕的大将军！如今倒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轩辕奕挑眉，修长手指敲击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皇上，臣……惶恐，亦困惑。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戚国忠微微抬头，悲怆说道：“臣亦是不久前才清醒。之前的事情，虽然有些记忆，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和行动。臣，实在是惶惑不安。又担心皇上认为我在诡辩，是以，说，倒不如沉默不说。臣，亦相信，皇上会给臣和众位大臣一个事实和公理。”
戚国忠说完，再一次低头。
“哈哈哈！戚国忠啊戚国忠，我看你啊，还是有几分大将军的血性的。否则，朕还真想撤了你的职。免得你贻误我军军务。”
轩辕奕大笑。
戚国忠的话以退为进，暗藏机锋，轩辕奕自然听得出来。
他明白，戚国忠说的是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他问心无愧，敢面对国法公理。
“皇上圣明！”戚国忠再次行礼，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眼中浮现一抹笑意。
不管你是谁，敢如此算计我，必定会把你揪出来，让你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皇上，求皇上替臣做主啊！”
廖文庆察觉风头不对，急忙哭腔上前跪下哀求。
他这一跪，顿时有几个大臣站出来一起跪下。
“皇上，您顾念旧情，臣理解。但，佞臣不可饶恕啊！”
“皇上，戚家包藏祸心，戚国忠和相府狼狈为奸，坊间早已是流言四起，还请皇上明断！”
“皇上，戚国忠功高盖主，野心膨胀，狼子野心，断不可轻饶啊！”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佞臣当绝于此啊！”
……
霎时，声讨声四起。
戚国忠一一看过去。
如他所料，坚决要求惩处他的都是和安定侯交好，私下里效忠 太后的一派。
如此，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皇上目光逡巡，一一看过，心里也大致有了猜测。
他淡笑调侃道：“戚国忠，看来你在朝中很不得人心啊。这么多人希望你死。”
“皇上明鉴，臣只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至于得不得其他人的心，臣不在乎，臣亦无能为力，可讨所有人的欢心。”戚国忠朗声道。
此言一出，很多人的脸色就变了。
身陷囹圄，还敢如此狂言，刚直不阿，也就戚国忠此人了。
“皇上，搜到了！人都带来了！”
安德海入内，身后西厂太监押着廖文庆的妻儿。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廖文庆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心中惊惧慌乱无比。
他觉得大祸临头了。
念及此，他忽然厉吼一声道：“贱妇，你可是做了什么恶事？如果是，我定不饶你！”
“我，我没有。”赵兰芝怯生生的说，底气却是不足。
“爹！娘没说什么。是，是那个公公发现的。呜呜呜，他们突然出现，搜查了你的书房，找到了那些金银珠宝。还有你和安定侯来往的密函。”
小少爷廖新槐急忙替他的母亲辩解。
廖文庆在外一副儒雅君子模样，在家里其实很暴戾。
稍不如意就会殴打赵兰芝。
廖新槐看在眼里，却不敢抵抗，毕竟他才七岁。
此时，只希望解释清楚，爹爹不要误会娘，不会打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