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年前的杀戮之神！
“那你知道他不是恶人，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司南不解。
“你把他打成了这样，难道动手之前，你不知道？”司行歪着头，反问。
“嘶——”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陈境，不由得倒吸一口血气。
这两兄弟到底是什么人呐！太特么狠了！
“我单纯是为了体验一下。自然系觉醒者嘛，颇有神异。”司南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我单纯呐，也是让你体验一下，长点儿经验。”司行顺着借口，也找了借口。
将军。死死的。
“哥。你既然知道觉醒者的事，你怎么……”司南顿了顿。
他想问，司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觉醒。
他从不怀疑，司行不具备觉醒的条件。司行有这个能力。
“我无法觉醒。不用问了。”司行摆了摆手，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走到陈境的跟前，“能站起来不？”
“……”陈境伸出一只手，示意让对方扶一把。
“能站起来是吧。那我不管你了。地上凉，别躺久了。”司行转身离开。
“……”陈境无语。
“什么叫做‘无法觉醒’？官方不是说了嘛，人人都有机会。”司南斜着眼看了看自己亲哥，“你是不是情绪过于稳定，生活贪图享乐，这才导致无法觉醒的？”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吧？”司行坐在仅剩的半张沙发上。
他知道，自己这个亲弟弟，若是他的回答不够满意的话，是不会罢休的。
“我总得知道个原因吧。是谁害你了？还是说……”司南突然灵光一闪，有如醍醐灌顶，“你当时，主动放弃了家族产业的继承权，甚至跟爸妈也闹得不可开交。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司行沉默了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是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南从地上翻起一张瘸腿的板凳，将就着坐了下去。
“我十二岁那年，就觉醒了。总共觉醒三分钟。”司行陷入了某种回忆。
“哥。我问的是觉醒，不是你用手那啥……那啥……你也太快了点吧……”司南面露嫌弃。
“闭嘴！你既然非要问个清楚，那就好好听我说完。”
司行黑着脸，呵斥了一声，这才将自己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十二岁那年，我报名参加了一场全国性的夏令营。而且，目的地还是城市外面。那时候的我们，别提有多么兴奋。”
“我们把书包腾空，小小的书包里面，装满了薯片、辣条、火腿肠各种零食……”
“滋滋滋——”司行正说了个开口，只听见耳边杂音不断。
睁开眼，原来是司南在一旁翻塑料袋弄的。
“你干嘛！”司行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你给我说饿了。找点吃的垫一垫肚子。”司南打开了一袋薯片，抓起一片，放入口中。
司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继续讲述，“到了营地，我们就像……不，我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个劲儿的欢歌、跳舞，对城市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我们抓昆虫、捕蝴蝶，直到精疲力尽为止。”
“你的三分钟，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司南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急什么！”司行瞪了他一眼，放出狠话，“你再说三分钟的梗，信不信我把你逃课的事情说给老妈听！”
看着司南瞬间哑口无言，司行这才收拾心情，重新回到记忆中。
“我们累了，躺在满是泥土的草地上。身下是青草的香，头顶上，是万里无云的天空……”
“那一瞬，我觉得世界的美好，不过如此。”
“但下一刻，至暗时刻，便来临……”
司行已经彻底沉浸到回忆中，美好交织着即将来临的噩梦，让他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他在等待，等着有人问一句，“什么是至暗时刻？”
但久久过后，却仿佛无人听到，无人回答。
睁开眼，司南正攥着一瓶可乐，走向奄奄一息的陈境那里。
“你又在干嘛？”司行的情绪被打断，有些气愤。
“吃了薯片，嘴巴发干。整瓶水润一润呐。”司南自顾自地走到陈境跟前。
蹲下身子，将可乐放在了对方手中。
“谢……”陈境有气无力，但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
手心的可乐，立马就被司南抽了出来。
“这瓶可乐是常温的，不好喝。”司南看着对方，神色略带威胁，“帮我冰镇一下。”
陈境：？？？
“曹你大爷！”陈境内心疯狂吐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冰箱吗？”
但他不敢不做，毕竟小命可是在对方手上攥着的，就像这瓶可乐一样。一拧，头就掉了。
无奈之下，只好委屈一下，先当个冰箱吧……陈境心想。
“你继续呐。说到哪儿了，什么天黑了？”司南拧开冰冻可乐的瓶盖，吨吨吨灌了一大口。
“嘶——我特么就不该讲的。”司行有些后悔了，但话是说都说了，总不能停，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讲下去。
“我们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一个觉醒者。”
“他穿得破破烂烂，像是有两三年没有洗过澡。我们天真的以为，他是一个乞丐。”
“太天真了。同学们迫不及待的发扬善心，向那位乞丐分享自己的薯片、果汁和零食。”
“然后。他开始杀戮！先是第一个小孩，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用鲜血，凝造了一个无人能逃的杀戮领域！”
说到这里，司南猛然一顿，“领域？是自然系觉醒者吗？”
“不。不是自然系。他是……神！”司行的嘴唇泛白，对死亡的惊惧感，直到现在仍旧刻入骨髓中！
“神？”司南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
他掌管的【无间神墓】，按照他的猜测，曾经便是作为神灵的墓场。
而且，季节觉醒了神灵能力，也能称之为——神！
“他不属于任何觉醒系，也不需要任何的能力使用代价……甚至，他可以轻易开启领域……”
司行闭上双眼，惊恐写满了脸庞，“那一天，我甚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