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错一个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季节细细听着司南讲述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一条条策划、设计，最终杀掉了那个信贷公司的邹兆隆。
淡然的声音在无灯的屋子中回荡。旁边是男生们打游戏的喧闹和叫骂声。
而这里，仅一墙之隔。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杀人不眨眼、单枪匹马、临危不乱的男人，就像电影一样。
当司南说出最后那一句话时，季节便为之沉沦了。
这种倾慕来得并不突然。虽然司南没有说，但季节多少能猜到一些。
写字楼的爆炸案，那么大的事情，是要登报纸、上新闻的。她关注着、探索着，岂能没有注意到司南？
所以，当司南发出那种暧昧无比的短信时，她犹豫过，却也决定应允。
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但她却选择了最坦诚的方式，那就是真空。
看错一个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一旦认对了，那就是一生。
毫无疑问，季节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神里，看向司南的专注，便是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正确的答案。
“司南，我饿了。”季节抿着嘴，脸颊微微泛起红霞。
这是约会的暗号。刚刚可是说好的，要一起吃饭的。
“正好，我也是。”司南轻笑，歪着头，盯着对方的崇山峻岭、纵横沟壑。
“你要回寝室去换一件衣服吗？”他挑了挑眉。
“当然要！”季节顿时羞了一脸，扭过头去，不再提供福利。
“我在操场等你。”司南轻轻站起身，推开门。
此时的寝室楼，是人最少的时候。玩的人刚出去，打游戏的人很专注，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走吧。”司南使了一个眼色。
……
“这算什么？恋爱吗？”
司南站在操场上，已经等了接近半个小时。
但他一点儿都不焦急，女人出门，向来是以“半天”为单位计数的。他在自己老妈那里，得到了非常深刻的教育。
小时候，一家人出去玩。
早上八点钟就兴奋得爬起来的司南，最终是中午时分才出的门。
这就是女人。没个半天，根本出不了门。
司南此刻的内心，有一种春心在蠢蠢萌动着。脑海中，时不时飘过一些山峰、一些深沟。
扪心自问，自己是喜欢季节这个姑娘的。
毕竟，起步就是e级，而且人好、脸正，无可挑剔。
d和e，是有本质差别的。e的中间，有根“横”；d可做不到，得挤一挤才行。
正想入非非呢，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将司南惊醒。
“跟上次比起来，你的气色似乎更差了。”
迎面走来一个成熟知性的女人，长发飘飘，裙摆风撩。
“百灵？”司南双眼一凝。
此时此刻，对方二度找上门来，恐怕不好打发。
再加上，之前便利店外，要杀他的两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星夜组织的人。
“这是你能力的代价吧？消耗的是气血？”
百灵嘴角勾起一抹看透人心的笑容，“代价这么大的能力，你用了几次？杀了多少人？”
“你什么意思？”司南警觉地看着对方。
难道，这个女人，是来报仇的？他不禁心想。
“这两个人，你见过没？”百灵掏出了两张照片。
借着操场昏黄的灯光，司南一眼就能够认出，这两人正是便利店外面，预谋杀他的胖子和红色爆炸头。
“见过。”司南淡然地回了一句，半眯着眼，看着对方。
“人在哪？”百灵拿着照片的手，有些颤抖。
“你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司南环顾四周，扫视着周围，“至少带了人过来。我看看，人还不少，七八个呢。”
“不是觉醒者吧？像是警察。”
“所以，带着枪，对吧？”
司南明知自己有可能已经被包围，却依然淡定如初。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阴鸷的笑意，“在学生众多的大学里面对我动手，做好殃及无辜的准备了吗？”
“你居然能感知得到？”百灵眼神露出一丝慌乱！
别说是一个刚刚觉醒的新人，哪怕是她达到了洗髓境，也无法感知那么远！
“你想多了。我不需要感知。”司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那几个人实在太过明显。大学的操场，不是谈情说爱，就是健身、读书，你看看他们在干嘛？”
百灵顺着司南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几个人，跟个木桩似的，眼神死死盯住这里。
“我再问你一遍！这两个人，在哪里？”百灵咬着牙，厉声发出质问。
“你没找到他们的尸体吗？”
司南顿时发觉了一丝怪异的地方。那两个人，他杀了，但尸体并没有处理。
当时的他，实在没有任何力气，也没有任何精力。
但似乎，现在那两个人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尸体？你说什么？”百灵顿时炸了毛，怒目圆睁。
“你杀了他们？不可能！张令可是洗髓境的高手，鲁强又是精通暗器的专家，他们两个配合多年，怎么可能……”
百灵的脸如一副震惊的面具，悲伤和不敢置信的情绪凝固在一起。
“你说得对。但他们并并没有任何配合。”
司南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具体原因是什么，想必，你应该想得到吧。”
内斗！毫无疑问的，绝对是内斗！
百灵是清楚的。张令此人，性情暴躁，为人粗犷，经常会有打骂属下的事情发生。
跟随着张令的人，大多都已经申请调离，或者是牺牲了。唯有鲁强，一直跟随在张令左右，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现在看来，这鲁强似乎也是野心勃勃的人。
“你是个恶魔……那么多的人命……”
百灵站在原地，回忆起讨人厌的张令，想起桀骜不驯的鲁强，又想起便利店的十几条人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那个位置，也有数道目光投向她和司南。
只要她打个手势。周边的七八把枪，还有狙击手，都会齐刷刷瞄准司南。
但百灵不确定能否击杀眼前这个恶魔。
司南的能力，直到现在都没有体现出来。至今，还是个谜。
“那么多人命？”司南捕捉到她口中的字义，下意识地思考，“难道说，那个胖子和红色爆炸头的尸体，真的消失了？要带走这两具尸体，便利店那么多双眼睛，肯定要……”
司南说到这里，牙关顿时咬紧！
“莫非，便利店的那些人，都被灭口了？”司南眼皮一抬，望向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