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得人心
一刀,两刀,三刀
此人一边哭一边笑,一刀刀的将那褚良的尸体给剁成了肉酱来,而冲过来的褚良亲卫御林军见此,全都是被惊吓住了,眼神当中望着躺在地面上的尸体,若不是那头颅还有着褚良的模样,只怕是此时他们已经是认不出来,这就是他们的统领了。
只见那身上的盔甲已经被一刀刀给砍毁,并没有多少厚的盔甲,在这此人的手中,每一刀都收奋力的挥下,以至于那铁甲连带着肉泥,血液从刀痕上溅出来,溅到此人的脸上,整张脸更宛如恶鬼一般,让人心生恐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御林军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戟直接将此人给捅了一个对穿。
此人脸上没有痛苦,还在边哭边笑着,只不过嘴角已经是浸出来血液来。
末了,似是反应了过来,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两个御林军,而这两个御林军看到此人的眼神,双手一抖,松开手中的长戟。
而他也是仰起头来,奋力的大吼一声:“褚良已死!”
怒吼声音很大,穿透力更是极强,毕竟褚良这两个字来,这些时日一直都是这些逃回来将士心中的阴霾。
他们想要反抗,但是他们心里明白,一旦出头那下场只有一个死。
毕竟这金吾卫加上都卫军的人数也有三四万人,而他们才两三万,就算是全部奋起反抗,也会被褚良带人给镇压。
心中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可这道声音,好似是击碎了这些人心中的一座大山一样,不少人都是看过来,看着地面上的褚良身体。
脑海当中不禁响起了这几日来褚良此人的行为,心中那沉浸的愤怒也是燃烧起来。
“褚良一死,诸位兄弟,咱们这些人给朝廷拼杀拼死,最后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还要被他们这些人给瞧不起!”
“兄弟们,咱们也是将士,也是兵,虽然是强征入伍的,那也是朝廷的兵,朝廷不但没有军饷真正落实在咱们手中,最后还因为跟北境一战而败被骂成废物!”
“凭什么,就算是他们这些金吾卫都卫军面对北境大军同样要败,北境大军天下无敌,今日就算是北境大军要造反,但也是朝廷逼的,就跟咱们一样!”
“不错,跟他们金吾卫都卫军拼了,打下去,给北境的忠勇王打开城门!”
“杀啊,他们这些人不是瞧不起咱们吗,咱们今日就跟他们这些人拼了,杀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杀!”
这些逃回来的将士,不停的在这混乱当中大吼着,一个个眼神都是发红,目光盯着那些金晃晃的盔甲的将士。
以至于让那些金吾卫跟都卫军也全都是露出骇然的神色,一些有军职的将士更是大喊着:“你们这些人是要造反,你们就等着诛九族吗!”
可迎接他的便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这名将士碎了一口唾沫。
“诛九族?”
“忠勇王才不会诛我们这些人九族!”
“杀啊!”
城墙上面的金吾卫与都卫军跟那些逃军已然拼杀在了一起。
特别容易分辨,盔甲穿戴完整的,面容比较不那么粗糙的那便是金吾卫跟都卫军,反观那些逃回来的将士,本就是最为普通的百姓,需要不停的在田间劳作,所以一个个皮肤粗糙黝黑无比,但凡有一点势力有一点背景,也不会被强征入伍。
但同时。
这些逃军身上的甲胄都是不齐的,虽然一个个发出怒吼声音,愤怒使得他们一个个的悍不畏死,但是实力差距还是有的。
古代不禁刀剑,但凡私藏甲胄,那便是满门抄斩,可见有甲胄跟没有甲胄是两回事。
而且金吾卫跟都卫军,那都是一朝最后的防线,先不说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如何,单单是他们的武器装备都是武装到牙齿的,头盔,甲胄,就连下半身都有,反观那些逃回来的将士,只有身上没有甲胄,有的身上也不过是只有上半身,至于头盔本就没有。
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这城墙上面,这些逃回来的将士一个个不断的倒在血泊当中。
如今褚良一死,那么自然就是这主将落到了都卫军将军手中。
只见他满脸也是阴沉无比。
望着这一片狼藉,各种混乱的场面也是焦头烂额,现在命令都无法传达。
突然。
他打了一个激灵,扭头看向城外。
只见一座座云梯车还有一个攻城锤已经是逼近了城墙。
“速速准备御敌!”
都卫军将领大吼一声。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将士听他的话,心中直呼完了完了。
扭头看向围在他身旁保护他的亲卫,赶忙对着一名亲卫说:“速速禀报给陛下!”
“褚良一死,关内郡京兆郡将士谋反叛乱,城墙欲失守,还请陛下速速责断!”
“是!”
这亲卫也是赶忙拱手,看准一个方向,当即就冲了下去,而台阶上,各种尸体比比皆是。
当然。
这混乱当中,到底还是跑了不少人。
都是乾都今日强征上来的青年,一个个都是连滚带爬的朝着家中跑去。
这街道当中,不乏有哭泣声音声声响起。
都说战争开打,苦的是最基层的百姓,这一点倒是真的,强征上来的青年,就算是乾都的,也全都是那些最底层的百姓。
因为这些百姓最是容易被拿捏,最是容易被欺负,既然如此,那就朝着这些百姓下手。
正如那句话,只要干活干的好,那你就一直干活!
而现在的朝廷自然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严。
先前,北境造反,这些百姓或多或少还嘀咕两声北境的做法,当然更多的则是选择中立,这也是萧家二字的威望,但凡是一个反派真正的造反,早就已经是被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但萧家三代威望,不曾陷害过百姓,全都是一直为抵御外敌而目标,即便是造反,百姓也没有说什么。
当然,也有朝廷现在不得人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