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假戏真做
林磊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有些不安地小声地道:“那如果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吗?”
林峰仔细瞅着林磊,直觉地想到,林磊可能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瞒着他。不过看样子林磊是不打算告诉他的。
“这个得要看具体情况。道德这种事情没有绝对的标准,很多时候都要看当时的实际情况才能判断。”
林磊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但愿我没做错。”
林峰有些担忧地望着林磊。总觉他这个侄儿这次的感情绝非寻常。
在一家路边的快餐店内,阮清恬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拉面。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尤为瞩目。阮清恬一边吃,一边往面里加胡椒面,当时吃了一口,感觉还不够辣,索性拿起辣椒灌,倒了半罐辣椒下去。
阮清恬将碗中的面条搅了搅,继续吃,却没想到一下子被辣呛到了。阮清恬不管不顾,继续吃面,泪如泉涌地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面的缘故,还是心里的悲伤。
“cut!”
副导演一声令下。原本寂静的现场突然嘈杂起来。原来这个面馆是拍摄现场,因为是现场收音的关系,所以拍摄中,所有人都很小心。
“化妆,补妆!灯光,摄像,准备下一场!”导演用扩音喇叭喊道。
很快,戴着鸭舌帽的化妆小妹就上来给阮清恬补妆。一边把散粉扑到她的脸颊上,一边感激地道:“阮小姐真的谢谢你。我昨天生日,不小心喝多了,所以今天出来才忘记戴那条珍珠项链了,多谢你没有戳穿我,否则我就一定被炒了。”
“没关系。”阮清恬大度地笑笑。
这部戏就是陆遥给她接的唯一一部现代戏。昨天才开始拍摄,三场就有两场是哭戏。而戏中所戴的饰品是由一家知名的珠宝品牌赞助的,其中不乏一些设计别致的精致饰品。其中有一条十分昂贵的珍珠项链。
昨天,是化妆小妹的生日,她约了朋友出去喝酒,想显摆一下,因为平时和道具的关系很好,于是就把这条项链借了出去。
结果昨天晚上玩得太嗨,今早又起床晚了,一着急就忘记了戴。偏偏在今天所有的戏份中,这条项链都特别重要,因为这条项链是剧中男主角送给女主角的定情信物,有好几处特写。
而剧组的酒店离拍摄现场又很远,一来一回肯定就来不及了。化妆小妹急得团团转转,以为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了。
结果她看到阮清恬今天正好戴着一条珍珠项链,看起来也价值不菲的样子,于是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和阮清恬商量,看能否先用她这条项链先代替一下,没想到阮清恬欣然欣允,差点让她喜极而泣。
阮清恬摸了一下胸前的珍珠项链,陷入深深的回忆中。这项链是前段时间,任浩铭送给她。
那时,因为李珂在ktv对她做得事情,整天郁郁寡欢,所以任浩铭就特意带她出去逛商场,说是要带她去散散心。
也是这个赞助品牌的专柜,阮清恬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移不开眼。她不知道珍珠也可以如宝石般熠熠生辉。
任浩铭看一眼营业员,营业员微颔首,从3层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走过来递给任浩铭。
阮清恬突然就感觉脖子凉凉的。任浩铭把一条珍贵的珍珠项链戴在阮清恬脖子上。阮清恬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惊呆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只是一条简单的珍珠项链,也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气场。她不想自恋,不过此刻,镜子中的人看起来还真是有些高贵呢。
任浩铭看着镜子里的阮清恬,也是被惊艳到了。阮清恬回过神来,旋身看着身后的任浩铭,有些不好意思。
心,砰砰跳个不停。阮清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躲避着任浩铭的注视,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人难为情的嘛,真是的。
而下一刻,任浩铭拉着阮清恬的手,就往外走:“走吧!”
阮清恬摸摸还在脖子上的项链,有些惊讶地道:“喂,我还没把项链摘下来呢。”
“我买了。”任浩铭头也不回,淡淡地道。
“买了?”阮清恬更加惊讶了,“可是我都没看到你给钱啊。”
难道说她失忆了?
任浩铭不看阮清恬,继续往前走,语气有些不屑地道:“在这些店里,我都是刷脸的!”
阮清恬先是一怔,随即鄙视起他的臭屁来,有些酸酸地道:“难道这也是你的店?”
任浩铭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不是。”
“那……”
似乎早就料到她还有后话等着,任浩铭又很快补充了句:“不过,这整座商场都是我的。”
到现在,阮清恬都能记得当时他傲慢的神情,和语气。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和舍我其谁的冷厉,曾是阮清恬最为恐惧的根源,随后又因为自己感情的投入而渐渐变成难以与外人道也的甜蜜。而现在,已然成为她胸口的一颗朱砂痣,一有风吹草动就跟着颤动。
阮清恬的回忆刚刚结束。副导演就用扩音喇叭通知所有的人准备开始拍摄。
镜头中,阮清恬继续认真地吃面。她吃着吃着,不由地伸出手,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在剧中,这条项链亦是男主角送给女主角的礼物,女主角需要借这条项链,表达对男主角若即若离,明知不可能,便无法阻止思念泛滥的复杂情绪。
在开拍之前,导演还拿着本子,一遍又一遍地给阮清恬讲戏:“这段戏,主要是讲是小尹离开志浩之后,对他的思念。但是其实在她心里是知道自己不能和志浩在一起的,不止是因为复仇,而且还有自己本身已经身患绝症的原因。但是她又无法阻止自己想念志浩,因为她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不想要失去他,在她的内心深处,又很渴望拥有这个男人。”
导演生怕阮清恬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不能将这样细腻的情感表现出来。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场戏,对于阮清恬来说,并不难。